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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国不再是赵国了,赵国已经没有了!慕容恪没有欺骗妍禧,这两个月来,物是人非,天翻地覆,赵国真的变天了!
两个月前,石闵带了一万人突袭营口,把燕帝与慕容霸吓得逃回大棘城,慕容恪奉皇命从幽州赶回营口救驾,幽州因而成为空城一座,王远征轻易地将幽州取回囊中!
石闵从营口撤回幽州不久,李农从邺城传来消息,说石鉴正敛兵蠢蠢欲动,让石闵趁着夺回幽州立大功、得人心、有人望的时机快快回到邺城,大事可图!
石闵留下十几万人马,马上带着四十万精兵奔回邺城去!
这石鉴是石虎的儿子,排行老三,原先石虎没把他看在眼里,从来都不是世子的候选人,只能老老实实带带兵,在王府里当个闲王。
谁料石世这最没用的皇弟弟居然也当了皇帝,石世在位几个月,性情温和,软弱可欺,石鉴便生出谋逆纂权的野心,再加上有人调唆,说只要他有想法,北地燕人便助他一臂之力!石虎的儿子们只除了石世是个看透世事的异端,哪一个不是有着勃勃野心的?但凡手上有一点兵力,有一点支持,便冒出头来,奋不顾身,石鉴就是如此!
石鉴派人包围了太武殿,再只身握剑冲进太武殿,片言只语就将石世逼下皇帝宝座,只不想屁股还没坐热,皇宫的美人儿还不及细细看几个,石闵便领着大军滚滚回来了,还打着“除谋逆。靖国难”的旗号,立刻得到朝臣们的响应。
只听到风声,还没看到石闵的影子,石鉴就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逃出了邺城。奔到襄国城去,石闵哪里肯放过他?追到襄国城,杀了石鉴才罢休!
夺幽州,回邺城,除谋逆,杀石鉴。一番举动一气呵成,石闵就成了摆放在空中的神,万人景仰,再没有人能与之匹敌,石闵只要抬一抬手指。便能推倒一片江山,呼来风唤来雨,谁人还能阻止得了他?
石闵带着四十万精兵再回到邺城,只听到马蹄声壮,地动山摇,太武殿上并列挂着赵明帝石勒、赵文帝石弘、赵武帝石虎、赵成帝石遵这四代皇帝的挂图,马蹄声一略而过,挂图就“卟卟——”地落到地上。
石世原先是被朝臣们扶出来准备再做皇帝的。听到马蹄声如天雷滚动,看到先帝们的挂图纷纷跌倒在地,他垂下两只手来。面如死灰,他知道了,这是天意,势不可挽回了!
石世命人取出传国玉玺来,命人到了石闵面前说:“前皇帝石遵曾立石闵为皇太弟,如今皇太弟正式为皇帝。并不为过!”
石闵领着四十万人在邺城外面驻军,旌旗延绵十几里。气势冲天而来,石闵也不进入邺城。只派李农对石世说:“还有一个现成的皇帝在太武殿,闵大天王虽是皇太弟,但不敢继位呀,这样有僭越的嫌疑,传在世人的耳里恐不好听!闵大天王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呀!皇上以为如何?”
石世一听,他能以为如何?他长叹一声,知道自己的死期到了,如果自己不死,闵大天王便不好意思当皇帝,闵大天王当不了皇帝,四十万将士精兵就会难过,他们一难过,邺城就会付出血的代价,石世没有当皇帝的宏心,但还有一点点仁爱之心,他当即抽出剑来,对李农说:“世明白了,死则死耳,并不足惜也,只有一事放不下,先赵武帝所封的尊贵之人小喜子一直不知所踪,若是能……”
“皇上,你尽管放心!尊贵之人早已是天王石闵的夫人了,她就如佛图澄大师所预言的,会成为一个囯中最尊贵之人——皇后,不久她就会成为新皇帝的皇后!一国之母,世上最尊贵的人!”
石世右手拿着剑,看着天空呆呆地出神,半晌才长叹一声问:“她可安好?……啊……自然是安好的,闵大将军的夫人……那我也便安心地去了!小喜子……好……”说罢手一抬,剑锋一闪,便倒在血泊里!
至此,一代袅雄皇帝石虎的十四个儿子,有几个被石虎亲手灭杀,有几个兄弟相残而死,还有几个被石闵设计而死,到后来只剩下一两个石门兄弟在外,原来根深叶茂的大树,倾刻被盘根拔起,真是令人感叹!
常常在想运数一词,仿佛冥冥中就是这般,父辈过于强壮富豪的,儿孙之辈大多弱势,故中国常有富不过三代之说,先辈将福祇用得太多,就惠不及儿孙了,石虎作孽太甚,其结局就是儿孙七零八乱,以最可怕的结局收场,只是人在最强壮的时候,是不会想到后面的结局的。只有咱们这些读了一点点史的人,才会在字的缝隙间发一点点感慨!
只是,石闵也不会知道自己将来的运数,因为他正将他的命运数走向人生的最高极致。
李农带着传国玉玺来到大殿上,石闵就如当年的天王石虎,他冷着脸静静地坐在朝堂上,半张脸隐隐约约有些得色,不远处就是龙椅,只有一步之遥,唾手可得。
李农手拿传国玉玺,站在朝堂上大喝一声:“当今是谁的天下!”
群臣们面面相觑,这是谁的天下?石世已经死了,还有谁能坐天下,难道是石闵?众人把又敬又畏的目光投向石闵。
一位大臣出列道:“闵大将军原就被遵皇帝立为皇太弟,以闵大将军为帝,此是合情合理的!”
石闵与李农交换了一下眼神,石闵点点头,李农向那位大臣问道:“你可是光禄大夫陈暇?你是哪里人氏?”
光禄大夫陈暇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