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一出,石闵就明白,石世被囚禁了,等石遵的皇帝坐稳了,这位太子可以利用的价值就到头了,而他暂时还有利用的价值,然而到头来跟石世的命运是一样的,他的首要之务是向石世打听小喜子的下落。
石世垂着两只长袖子,他的身后跟着六位带刀侍卫,石闵追上去,六位带刀侍卫横刀相向,石闵微微冷笑,他弯腰从地上拾起几块小石子,手一扬,当当当——六位侍卫的手一痛,刀便从他们的手上滑落在地,石闵目光凌厉,喝道:“我是皇帝新任太尉,众位知道太尉是何意!”
六位侍卫抚着剧痛的手,为首的恭敬道:“太尉统领天下之兵!”
石闵道:“你们明白就好,你们也是天下之兵罢,我杀你们,不需要问原因!你们先退一边,我有话问太子!”
六名侍卫心悦诚服,拾起地上的刀退到一边去。
石闵向石世一拱手道:“太子!”
石世把头偏向一边,并未接受这句“太子”的称呼,他神态黯然,目光冷淡。
石闵知道石世的想法,他说:“那日先帝离世,太子定是恨闵没有拿下石遵,太子请细想,石遵为何能在宫殿里安排下禁军,是因为太子把先帝的兵符给了石遵,石遵掌控了整个邺城的兵士,我主要的兵力俱在北部,与燕国对峙,小不忍则乱大谋,那日我如果意气用事,直接杀了石遵,那么我们谁也走不出太武内殿,姑且叫石遵得意几日,请太子下旨,命张豺到各地去,聚焦先帝的亲兵,包围邺城,当咱们与石遵势力相当之时,才能与之抗衡!”
石世的眼睛活了,向石闵点头道:“我错怪闵哥哥了!”
石闵忙道:“还有一事,敢问太子,小喜子是不是在太子的手上?若是小喜子在太子手上,咱们就有了胜算!”
石世脸色苍白,摇摇欲坠,他说:“小喜子在石遵手里,不知道是真是假,只怕是真的,这是天命呀!所以他得以顺利称帝!”石世把石遵对他说的话说了一遍。
石闵听闻石遵说要以石邃的方式对待小喜子,气得咬牙切齿。但他冷静下来,向石世要一件玉佩,准备去找张豺。
石闵看石世跟着带刀侍卫进了承华殿,殿外包围了一层又一层的兵士,没有石遵的圣旨,根本进不去,石世带着太子的光华成为一只笼中鸟。
石闵清醒地知道他被石遵封为皇太弟,皇太弟是一种虚假的荣光,也会成为捆绑他的致命伤,他要及早找到小喜子,才能放开手脚,完成自己的计划。
石闵先找到张豺,商议好大事之后,已是月上柳梢,石闵又返回太武内殿,石遵在与石虎留下来的娇嫩的美人们饮酒作乐。
石遵一看到石闵,哈哈大笑道:“闵呀,当皇帝好呀,这宫里的美人,看得朕眼都花了!哈哈哈——”
石闵笑道:“果然是美人,不过,这些统统都比不上尊贵之人小喜子!”
石遵得意地笑了,说:“那小喜子也在我的手上,今晚我也能如愿了,只是她受了些小伤,待她伤好了,我便以她为后,如此江山便可万万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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