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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战忙安慰道:“总有法子的,小喜姑娘上一次多大的难都过去了,这一次也会逢凶化吉的,她名为小喜儿,就应了个‘喜’字,爷,你莫过于担心了!”
刘战不懂石闵心里的恨意,他此时恨的不是找不到小喜儿,而是找到她,她竟敢弃他去找皇帝,在她的心里,皇帝占了先,先前她把石杰放在第一位也就罢了,现在居然是皇帝,如此把他石闵置于何地?
这一年又几个月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使妍禧的心向着皇帝?
石闵摸了摸手上的咬痕,这冤家下死力咬他,咬得真狠,她是铁了心要跟着皇帝吗,哪怕皇帝死期已到?石闵的心里又凭添了一层恨,这恨与恨重重叠叠地加在一起,让刘战看了不寒而粟。
刘战又说:“爷,红钺她们大概晚上就到了,我占了一所大宅子,爷先去瞧一瞧,比之忠勇府还好呢,最好的是还有个莲池,比忠勇府的还大!”
石闵沉着脸不说话,策马进了邺城,刘战先来的邺城,邺城的大户人家一听石虎要迁都,拖儿带女往南边去了,留下一所所汉式豪华大宅,刘战带的兵都不是吃素了,很快地抢了两三个宅子,刘战把大宅子留着石闵,自己留了一间。
一日之内,有实力的王侯家的主力部队都过来了,夜晚来临,邺城稍稍安定下来,石闵却没办法安定,他打听到石虎进驻了邺城的皇宫,急忙赶过去,石虎正高高坐在大殿的龙椅上,把他家里常穿的扮皇帝的龙袍裹在身上,冕冠戴得歪歪扭扭的,然他心情别样地好,一看见石闵。扶了扶冕冠,张着脸笑道:“闵儿呀,你看某像不像皇帝?”
石闵恭身道:“下臣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石虎哈哈大笑道:“万万岁那是骗你们汉人的,这皇上能当上二十年十年便够了,我怎么觉得这龙椅坐得不舒服呢?这冠冕也是,戴着挺不好受的,这些汉人的东西,就是糊弄人,看着好看,没甚意思!待我做了皇帝,这龙袍我要改改,冠冕也改改。这龙椅嘛,要做得大一点,底下要铺上羊毡,朕想坐就坐,想躺下就躺下。闵儿,你说呢?”
“要怎么改,那有都是皇上您说了算!”
“哈哈哈,闵儿的话我爱听,我说了算!我当然说了算!”石虎在龙椅上手舞足蹈,喜不自禁。
“闵呀,要怎么做。天下人才不会说我是夺权纂位呢?原本我也不在意这个,但我想呀,如果我不向天下人说清楚,等我做了皇帝,别人说我来路不正,也来夺我的权纂我的位。三天两头要有人造反的话,我这皇帝当得不好受,那如何是好?”石虎抚着大腹,突然陷入沉思,他不是个鲁莽的粗人。晓得要阻住悠悠众口,得了民心才能江山万万代!
“亚父哪里是夺权纂位?太后意图策反杀害重臣以图把持朝政,是太后先逼死皇帝,然后被亚父所杀,亚父是替天行道,亚父登大宝之位乃天命所归!佛图澄天师不是向亚父行礼了么?亚父就是天命!然须得找到一个人,一个贵重之人,有帝有后,江山万万代,皇位便是亚父的了!”
“太后意图策反杀害重臣以把持朝政,太后先逼死皇帝,然后被我所杀!”石虎喃喃地重复着石闵的话,眼睛一亮,恍然大悟,“我明白了,闵儿的意思是皇帝不是我杀的,是太后杀的,然后我杀了太后主持正道,妙计呀妙计!对对对,我须得找到那贵重之人,然贵重之人到底哪里去了?”
“若是草民或是他人,贵重之人便只是个女子,算不上贵重,故‘贵重’二字只合‘贵重’之人!”石闵话说完,看着石虎,猜想他能不能听明白自己所说的话。
“闵儿是说……我明白了,定是我那些逆子们,以为抢了贵重之人,自己便可以当世子做太子!气煞我也,我十几个儿子,到底谁劫了贵重之人?”石虎急了,霍地站起来,他迷信佛图澄,自然相信得贵重之人便得江山万万代的鬼话。
“若真是王爷们劫了贵重之人,这个不难找到,亚父只需……”石闵一五一十地说完,末了加了一句:“今晚亚父便派人到各位王爷府里问询,让他们把人送到亚父这里来,须得小心对待,这是成败的关键,贵重之人若是玷污了就不是贵重之人!须得正式册封礼方能成事!”
石虎点点头,急唤了十几位心腹仆从来,交待他们到各个王爷府里去问话,石宣正坐在椅子上听丫头报告妍禧的伤势,突然有仆从说天王派人来问话,忙请了进来,一看是父亲身边的仆从,那仆从说:“王爷说:天师所指贵重之人不知被何人所劫,贵重之人须得经过册封礼才显其尊贵,若谁取了去,恣意妄为,想当世子,门都没有!快把贵重之人送到皇宫里,王爷不计他所犯的错,若是藏着掖着,没好果子吃!”
石宣一听,顿时泄了气,一想也对,他把小喜子抢过来,她虽是贵重之身,也得要父王承认,父王不承认算不上贵重之人,藏着掖着也不是办法,况现在她全身是伤,也不能行乐,还是乖乖交出去,还有机会谋得世子之位。但随即又想,要让父王知道自己把贵重之人抢了来,暴露自己的想当皇帝之心,非常危险,他思前想后想到一人,就是石虎最小的儿子石世。
石世年十六,只比妍禧大一岁余,他既不似石宣、石邃那样腰圆膀粗,也不似石韬那样长得秀美好看,平日比较胆小,他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