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山尽身上的戾气丝毫不加以掩饰,虽让那男子一怔,但想到只是秦王府区区一草农而已,能成什么气候
古笙也不顾身体渐冷,,独自抚着古霄,悲悲戚戚地呜咽起来。
那男子将戟尾没土一寸,讥笑地说道:“没事别逞英雄,小小的一个草农罢了,倒还把你落下了。”
那男子还以为是因为草农不值得注意,就把依山尽给落下了,哪里想得到去抓依山尽的人都被他杀掉了。
依山尽阴沉着脸,心底不知怎么的,一看见趁人之危便要劫色的人,便想一剑刺穿。
“给你们二十息的时间,给我放人,这事不予追究。”依山尽语似寒潭,其中带着的威胁不言而喻。
此话一出那男子和猛虎寨的余众便是哄然大笑起来,似看一个傻子一般看着依山尽。
“哈哈,你若在二十息之内,给我们的三当家的跪地磕头,并学声狗叫,说不定三当家一高兴,就放你一马咯!”一贼人挥舞着大刀,脸上满是戏谑之色。
那三当家捋了捋头发,单手倚着戟身,笑着说道:“怎么样,要不要想想”
朱离见这些贼人竟如此侮辱秦王府的人,心中自是怒火滔天,随后对着依山尽喊到:“不要冲动!”
依山尽倚剑而立,黑行剑锋上的寒气咄咄逼人,旋即双眼一闭一睁。
“看来没有商量的余地了。”依山尽喃声道,手中黑行剑直刺向那三当家。
三当家脸色一变,脚踢了下戟身,三叉戟旋即弹起,伸手一抓,便直迎而上。
依山尽明白此人功力不低,能打败古霄,绝对有些本领,当下也不敢怠慢。
叮……
剑戟一相交,两人的脸色皆是一变,不过半息便分离开来。
依山尽见此人虽生的瘦弱,但气力倒也不小,方才那一探,对方的内功绝不弱于自己。
那三当家往后退了两步,带着许些惊疑之色看着面前的小草农。
一个小草农,竟然都是中星位武修者
依山尽脚狠一踏地,瞬间暴掠而出,剑势若雪晴,飘逸无踪,其中倒有着肃杀之意。
那三当家见此剑来势千变万化,脸色愈发凝重起来,这套剑法自己从未见识过,若想寻其破绽可谓是极难,当下只好以戟来当。
依山尽剑法看似软绵无力,但却暗寒锋锐,就连当事的朱离的魂儿都被依山尽这套剑法给吸了过去。
就在那三当家被围在依山尽的剑网中时,殊不知自己的第十二肋已被依山尽所穿入半寸。
那三当家蓦然间感受到了腰间的一股酸麻感传来,目光一转,依山尽的剑早已离去。
“残穴!”那三当家自然明白此剑所刺乃京门穴,当下不免一惊,便是要往后泛功远离依山尽。
若是残穴尽点,未有人及时运功为自己解穴,那么过不来几日,自己便会彻底废了!
依山尽岂能那么轻易地放他离开,提剑便追,如今这一雪时剑法已是施展,依山尽可不想放过他。
那三当家见依山尽奋起直追,心中不免骇然,脸上满是忌惮之色,虽说自己内功比他的强悍,但是武学之术不比人家,如此下去,自己说不定真会命丧于此。
想到此处,三当家便顾不得面子,跑地更快了,自己不能破解他的剑法,根本没有胜算。
猛虎寨的人见自己的三当家竟然被追着打,一时间都是怔在了原地,有些难以置信,竟然被一个秦王府的草农追着打
而秦王府人的神色与那猛虎寨人无异,也是呆呆地看着这十分滑稽的场景,有些反应不过来。
朱离自然明白这依山尽靠的是剑法占据了上分,若依山尽剑脱手,恐无助力,便是另外的结局。
那三当家见依山尽竟然紧追不舍,旋即脸一横,内气附身,身形竟然变得轻盈了许多,踏着空气落地,似狐般窜进了林中,立马消失地无影无踪。
依山尽见他跑的极快,皱了皱眉,便不再追赶。
那些猛虎寨人跟这三当家数久,岂能看不出这是他的轻功“狸窜术”,这就是他逃跑时用的轻功身法。
依山尽从树上直落于地,黑剑指着那些猛虎寨人,阴冷地说道:“你们的带头都跑了,你们还想搞事把值钱的留下来,可以滚了!”
那些猛虎寨的人都是面露为难之色,心中自是矛盾万千,向来只有自己打劫别人的份儿,如今倒惹出了笑话,给别人给抢了。
而且还是一个小小的秦王府草农。
埋怨归埋怨,可是三当家都被打跑了,那些猛虎寨的人群龙无首也是没有办法,纷纷解下钱袋丢给依山尽。
依山尽点了点头,轻哼一声道:“滚着离开我的视线!”
那些猛虎寨的人神色一变,但还是双手抱着头,一路滚着离开了依山尽的视线。
依山尽看着眼前的银两,不禁嘴角一挑,烟鸢给的一雪时剑法是真的厉害,若是施展开来,中星位武者中,光论武学之术,恐极少人能在短时间内化解。
不过要是剑一被对方挑飞,自己可真的是一只蚂蚱了。
朱离忍着心中的震惊,一一将被绑着的侍卫松绑,随后以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依山尽。
此人剑法出奇,怎么会甘心做个小小的草农
依山尽将银两收拾起了后,小步跑到朱离身边道:“朱大哥,大家都没事吧”
朱离深吸了口气,嘴角的血迹已成干迹,旋即看着被古笙抱在怀中的古霄,无奈地说道:“方才那白冲招招含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