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她真的死了,轩辕澈又觉得无趣的紧,像是恍然丢失了什么玩具。他表面像个无事人般继续着他的野心和抱负,在皇宫中也是左拥右抱,从不缺少美人,再说像望月那般丑陋之人他当真还不稀罕,可事实是否真如他所想所做那就要问问他的心了,若非真的无事又怎会在听到司夜离的名字时心头闪过一瞬间的痛恨呢?只是这些都被轩辕澈忽略了,他玩世不恭的脸上永远都不将任何敌人放在眼中,哪怕那个对手曾让望月输的一败涂地,他也自诩是望月太过感情用事,换了他人未必就一定会输,反而跃过感情的牵绊或许能制敌致胜。但他杀了望月,却是他所不能容忍的,无论为了什么,望月的结局都不该由他来了结,那这笔仇就由他来报,谁让他与她曾经结成过同盟呢,再说就算没有那人渝州也是他们兵家必抢之地,只有越过了渝州,西凤才是他的囊中之物。
“最好不是他,否则此人太过诡谲,与之对峙未必就能得到我们想要的结果,而注定是场苦战也未可知。他韬光养晦了这许多年,积攒了不少实力,若非得他助力我也没那么容易就将玄月宫给铲除,就连他一手宠爱的望月公子都可以牺牲,没有什么能再成为他的软肋。他在这条腥风血雨的路上一路爬上来时回头想想连我都替他感到心惊,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做到如他般宠辱不惊,趟过狂风暴雨,跌落云坛再次凭借着毅力一步步登上屹立不倒的云巅?他扶植蕙平,在北魏一役中扭转乾坤,自此再无人敢质疑他的能力,也无人敢否定他的决策。如今他在朝中权势滔天,便是我都不能同他平分秋色,他是王兄最倚重之人,西凤大小事都需经过他之手才能下达决策,俨然已是西凤背后的君主。若非我还有凤翳在手,只怕这朝中也没我什么事,不过再回去当个闲散王爷,可我这些年的心血绝不能付诸东流,我舍弃了母后为我攒下的半壁江山,为的就是在等西凤帝咽气的那天,方能名正言顺的以禅位坐上这个皇位,为此所有阻挡我路者无论是谁我都将不余遗力的除去,就像凤云殊和凤衍。他想做这挡路之人,以为拿个蕙平就能夺得西凤,怕是痴人说梦,西凤帝就算再昏聩病入膏肓也绝不会糊涂到将江山交由个女人手中,所以我们就等着看好了,看他司夜离有何能耐能阻我们的路。”凤景行愤恨的捶了下桌沿。
面对这个野心勃勃的男人轩辕澈到是淡定的多,想来他能那么气愤也是情理之中,好不容易可以一箭双雕铲除掉两个大热的夺位之人,没想到却偏偏还有个这么强劲的对手等着,换了谁不糟心。好在司夜离再如何都只不过是个国相,他若想夺得西凤的天下怕是那些拥护他的百姓都不会罢休,除非他想将他这些年积攒的美名给败光,否则他对西凤最多也是觊觎,绝对踏不上这最后一步。如此他就放心了。只不过想要除掉那个人确实需要费些心思,否则他老是阻碍他们的路也很是令人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