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坐在他的下首,自然能清楚看到他神色间的变化。她眸底暗了暗,敛唇不语,仅是因为那句容貌丑陋怎的就让他想起了故人?这天下容貌丑陋的多的是,她又何须介怀,再者也未见得他就口味独特,喜欢那样的人了。
“哦?”司夜离声音微挑,眸色锐利质问道“被这样一个人诓了,你莫不是还觉得很有荣幸罢?”他讥讽意味甚浓,吓得王将军忙跪下伏地。
世人皆不知司相脾性,以为他是个极好说话之人,平日里对谁都是客气有礼,对待百姓也是爱护有加,可是那些不过是他表面上示给人看的罢了,实则他却截然相反,一旦惹恼了他,便能见到他疾言令色的言词毒辣。
“微……微臣不敢。”豆大的汗珠从王将军额头上冒下,他是看着侍从脸上的伤的,哪里还敢再说下去,半个字都辩解不出。
“也罢,此事也不能赖你。”司夜离陡然间转了语气,忽变的好说话许多,是王将军未曾想到的,尚不能从震惊中回过神,就听得他又道“这次本相亲自领兵去会一会你口中那个不甚厉害的小子,要是他真如你所说的厉害便罢,要是你失职还将责任怪罪旁人,那就怪不得本相将你治罪了。”他说罢覆手往外走。
“阿离,你不能去。阿离……”危险。最后两个字聂然而止。
“什么?”待帐中的人回过神想要去拦下时,那人已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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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月实然没
什么事,却是因受了军功被苏将军特批不需要参加任何庆功宴,且单独僻了处军帐让她能好生休息。这等待遇便是先前有立下战功的都未能享受过,直言阿月真是好福气,初来乍到就如此受到苏将军的赏识,想必日后必会平步青云,前途不可限量。是以这日当她尚在帐中歇着时就时不时的听到外头有动静,无非是问她如何了,想要攀个近乎来套套关系的。还好有纳西替她挡着,那些人都进不来,觉着无趣便也渐渐不再来了。
纳西打了盆水给阿月洗脸,进来时就见阿月还在睡着,也不打扰,替她将脏衣服拿去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