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公主有请。”闻听声音转身去看,便看到房门外蕙平的贴身宫女玉珠恭敬站着,不卑不亢,也不樾矩。
她还以为是谁呢,想着他们都是瞒着身份的,乍然听到公主两字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蕙平也该找她了,她整日闭门不出,暗中也不知计划着什么,但看廖青那边到是一派风平浪静,自从与容容勾搭在一起后,日子不要过的太舒坦,他手气又好逢赌必赢,怕是城里生什么事都没兴致管。蕙平找她不会是为了廖青的事,她到现在恐怕也不会想到容容是她一手安排的,本来就是个妓子,碰上个赌徒,天雷勾动地火又有什么难解释的。蕙平高高在上哪里会往深里想这龌龊事,自然也不会怀疑到她头上。既然不为廖青,那还能为什么,该不会是以为她故意拖着她来黔郡,害她陷入危险,恼怒于她吧?那她可就真是冤了,别说她将自己陷在这里,危险重重,当日是谁横竖看她不顺眼非要掺和进这件事里的,她费了那么大的劲才挣得的官位,她倒好非要给她搅黄,人家是公主她再尊贵都是一介臣子又能怎样,这事她忍,可要平白将火气往她身上潵,那她可就不忍了。
这么想着到是在南苑门口碰上了叶裴,近来鲜少碰上他,晚晚出事他该是听说了,怕是早担心她了,不知是否有去见过她,但毕竟不合规矩,叶裴就算是禁军统领,到底有司夜离压着,他不点头,谁都没办法。说来说去还是那人的问题,怎么就没人能搞得定他。还是有的吧,譬如兰晴语。不过如果是她,朝夕宁愿翻城墙的。
“叶大哥,晚晚病了,我很担心她。”一开口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声音脆软无力,隐隐带着委屈。是了,她将叶裴当成亲人,就如同晚晚是一样的。见到亲人压抑许久的委屈,无处诉说的悲苦就有了宣泄的途径,连日来对未知的恐惧似乎都找到了出口。其实她最该撒娇,宣泄心事,哭诉的那个人不应该是她最亲密的丈夫吗,只是她与那人的关系……哎,不说了,不说了,说多了心疼。
看着她委屈的像个孩子般,他心里也是揪心似的疼,多想抱抱她,给她温暖,但他不能。朝夕的身后站着第三人,玉珠正用一种警告的眼神大胆的看着他,那眼神分明是在说如果他敢樾矩一步,朝夕的命随时都会捏在蕙平手中,掂量掂量他是否赌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