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十几年外出访问的“敌方人物”,“敌我立场”虽然不明确,却绝不是我方亚索。
如今一回来就窝里反,指东打西,“骂狗嗔鸡”,搞得敌方灰头土脸,猝不及防!
真乃我方神助攻!
让成空心里头有点美。
相比之下,一群报仇的五奴村民脸上黑云压城城欲摧,其中要数黑土黑得最卖力,最是水灵灵油光可鉴,就跟黑海绵似的,随时随手一挤就可以挤出黑水。
这大喇叭开始广播说其他受害者同仁时,黑土一直惴惴不安,终于大喇叭被不行的那位应声截断,黑土得意洋洋,喜上眉梢,结果这大喇叭最后还是揭发了他的拐卖罪行,太他玛德可恨了!
十几年了,久到他们快要忘掉这些黑历史了,半边身子都要入土了,这时大喇叭又回来了,一回来就语不惊人死不休。他是不休了,却把人从坟里把半截身子挖出来一起乐呵。
好在众人个个目瞪口呆,仿佛处于神游物外的状态,黑土这才不黑脸了,然而紧接着又变白了。
“这他玛德是世界级灾星!”
“都,都死光啦?!有没有搞错啊?!”
“照你这么说,天底下就没有名字里带‘空’的了?”
“他还真是个禁忌!”
“一来就克死了二十人,然后又是几十口人,就这样世界级了?”
“难道真不能跟他作对?”
众村民尽皆后退,唯恐避之不及,如躲洪水猛兽。
“嗯?”
就在这时,成空耳朵一动,闻听到不远处有嘈杂喧嚷的异响,像是在起冲突,还有小孩子的哭泣声,于是拔腿就跑。
此时成孤也听到了什么,紧随其后。
“发生了什么?”
“灾星跑了,快追啊!”
“嗯?”
有土堌村民趴下身子,把耳朵贴在地上,顷刻后说道:“那边有声响,过去看看!”
其他人傻眼了,成孤被束缚住法力,却仍有基础,有什么样灵敏的五感神经都不足为奇,但是成空还没有修道呢!灵觉就这么超凡脱俗了,比之我们都要更胜一筹!
绝对是天生的!天之骄子!真的惹不起!
虽然说他没有激发什么前世能耐,但谁又敢说他是个窝囊废呢?!
他要是窝囊废,我们岂不是还不如窝囊废?
尤其是想到他从几岁开始就用各种各样的说辞逼退一个又一个“反空大人联盟”的成员,心里更是凛然。
也许真的是惹不起呀!
愚昧无知、敬畏鬼神的村民再次打退堂鼓,不想再做无谓的牺牲了。
……
“嗯?你是那个鬼影人?”
成孤走到半路,眸光瞥到一个黑影,觉得似曾相识,当即停下脚步。
这时,黑影背向他,从袍子里出声道:“谈谈吧!”
“我也想找你呢!但现在可没这空子!”
“放心吧!他能摆平的!你的义子与你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他的不凡之处你身为父亲如何不晓得?更何况那边只是一个酒囊饭袋的纨绔子弟罢了!”
“你能保证?!”
“这是自然!他若出什么事对我可没有一丁点好处!”
……
“小王八犊子!惊了本大人的驭驾!谁给你们的包天狗胆?!就算是杀了你们都死有余辜!”
一个二十大几岁的大龄青年身着绫罗绸缎,披红带绿,打扮得跟个花孔雀似的,只是面色苍白无力,有些酒色过度的征象,眉头紧锁,其间有股黑色郁气,颧骨高高,束了个士子头,骑在驭驾上,扯住缰绳,对着一帮孩子骂骂咧咧的。
说话间,另一只手挥动马鞭,狠狠地朝着其中一个孩子的小脸蛋甩去!
“啪——”
那个七八岁大的小孩子中鞭,被马鞭的冲力与狠劲打出老远,身体划过一道长长的弧线,噗通一声重重而倒,小脸上鲜血淋漓,留下老长鞭痕深入皮肉。
孩子直接被破了相,陷入重度昏迷。
谁知大龄青年仍旧骂骂咧咧,出口成脏。
“贱种一个,弄脏我的宝鞭!他娘的最近手艺有点生了,竟然没死上几个!被家里死老头子放逐,就连这个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破地方也敢给老子气受!还是拿老子的铁瓜出来透透气,沾沾腥味儿!”
他制住驭驾马匹,稳稳当当地坐住,双脚踩在马蹬上,又张开手掌,仿佛凭空冒出了一个小小的器物。
这器物见风而涨,霎那间放大成一件铁质的兵器——立瓜,攥在手里的一端兵器呈棒状,至于铁瓜的另一端自然是瓜形,只是上面有精铁所制突出的棱棱角角。
他一只手攥着马鞭和缰绳,另一只手执铁瓜朝着另一个男孩子头上猛地夯去!铁瓜在空中发出音爆!
极薄寡情的唇瓣掀起狰狞的弧度,脑中想到以前在母族世家将众多家奴排成一排又一排,紧接着拿起铁瓜给这些贱奴的脑袋瓜开瓢,一步一溅血的旧忆场景,嘴边掀起的弧度更大了。
铁瓜还没有打到男孩的头呢,他就开始臆想一铁瓜下去,脑浆迸裂,鲜血四溅的艳丽画面。
他最喜欢听“噗叽噗叽”的开瓢声了。
小男孩儿吓得紧紧地闭上眼睛……
就在这时,突然有一道单薄清瘦的身影挡在小孩子面前,猛然轰出一拳,与铁瓜相撞!
“砰——”
一声闷音响起,那道人影被冲得往后接连退了几步,踉踉跄跄,趔趔趄趄,拳头上血肉模糊,破破烂烂,有些地方血肉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