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峰之上,卫风和陈汐对峙而立。
“太乙玄金剑,地阶上品,祭出你的法宝,否则你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卫风一振手中剑器,剑吟清越,剑身金灿灿的符纹飘洒翻滚,锐气逼人。
陈汐笑了笑,取出剑箓,随意拎在手中。
“就这破玩意也和我斗?最后给你一个机会,交出重宝,免你一死。”卫风打量了一眼陈汐手中的剑器,心中再度涌出一丝不屑。
在他眼中,陈汐的剑器通体黑魆魆的,暗哑无光,简直就像刚从火炉里掏弄出来的烧火棍,除了生了一副剑的模样,其他都毫无特色可言。
“卫风师兄,这家伙明显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和他说这么多,也是对牛弹琴啊。”钟辽在说道,肥胖的脸上尽是不耐烦。
陈汐一动不动,置若罔闻。
卫风见状,不由冷哼道:“既然搁下找死,那就怨不得我了,看招!”
话音刚落,一抹寒芒倏然乍现!
无法形容这一掠而过的寒芒,好像一直潜伏在暗处的毒蛇突然亮出獠牙,不到十分之一刹那已消失不见,就像从没发生过。
然而下一刻,一柄剑器凭空出现在卫风的喉咙前,静静的剑尖吞吐着锋锐冷冽的剑芒,距离卫风的脖子一寸距离,分毫不差,就像拿标尺量出来的一样。
卫风表情呆愕,保持着扬剑的姿势,一动不敢动。他的咽喉皮肤上,泛起一层鸡皮疙瘩,并且在喉结位置,还出现了一滴艳红娇艳的血珠。
豆大的汗粒从脸颊滚滚滑落,卫风全身僵硬,再没有了刚才的意气风发,神色中充满惊恐,遍体生寒。
他能够清晰感觉到,自己喉咙前一寸的剑芒有多锋利,就像死神手中的镰刀,轻轻一动,就能带走自己的性命。
他更不敢轻举妄动,直觉告诉他,只要自己稍有一丝动作,这柄漆黑暗哑的剑器,就会毫不犹豫洞穿自己的脖子。
想起刚才那一刹那,自己的声音刚落,这柄剑就快如闪电精准无比的抵在了自己喉咙一寸之地,他心中就不可遏制地生出一种大恐惧。
他知道,别说是一根烧火棍,就是一片树叶,以这等速度飙射而出,也足以瞬息把自己杀死。
“我……认输。”卫风的声音嘶哑干涩,听不到半点刚才的不屑高傲,反而透出一股惊恐。
剑器消失,就像没有出现过一样。
卫风悬在嗓子眼的心终于放回肚子,这才艰难地吞了吞口水,要知道刚才剑尖逼迫喉间,他连这个动作都不敢做。
此刻,他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此人招惹不得!
“卫风师兄你……”一旁的钟辽呆呆望着这一幕,又狠狠揉了揉自己细小的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陈汐这一剑太快,只一瞬间就分出胜负,已经超出了他任何想象,他实在不敢相信,一个金丹初期的家伙,竟然能施展出如此快的一剑。
“这怎么可能?卫风师兄可是金丹后期啊。”钟辽喃喃自语,见陈汐的目光朝自己望来,他心中不由砰砰一跳,竟不敢与之对视。
————
“这是哪里?”
“燕霞山脉。”
“距此最近的城池叫什么名字?”
“青州。”
“你们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我和钟师兄一起,本打算前往青州,参加金池大会,却发现这片燕霞山脉中,升起浩大的天地异象,以为有重宝出世,搜寻了三天三夜,才辗转至此。”
“金池大会?”
“是啊,每隔上百年,青州就是举办一次金池大会,只有三十岁以下的金丹修士才能参加,是青州乃至整个中原修行界的一场盛事,届时有许许多多的年青一代金丹强者会参加其中。”
“好像和群星大会似乎差不多?”
“道友……啊不,前辈有所不知,这金池大会就是为群星大会做准备的,在往年的金池大会擂台上,只要能取得百连胜的修士,一般有八成希望能进入群星大会的前一百名。所以天下年轻俊彦,也都把金池大会当做了磨刀石,以此来预测一下自己在群星大会上的名次。”
“哦,原来如此,那参加的高手多不多?”
“很多,非常多,不止是咱们中原地区,连北蛮、东海的修士也都有很多慕名而来。不过像最顶尖的一些高手却不会参加,像云鹤派的卿秀衣、天璇阁的赵清河,睿王府的皇甫长天等等,对他们而言,群星大会前十名必然有其一席之地,所以参不参加金池大会意义也不大。”
“皇甫长天?他和皇甫崇明是什么关系?”
“皇甫长天是其兄长,此人了得之极,天纵奇才,悍勇霸道,实力滔天,否则也不可能与卿秀衣和赵清河平起平坐。”
……
卫风和钟辽恭敬立着,像一对乖宝宝,对陈汐的问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心中没有一点的怨恨,甚至还有一丝庆幸和感激。
原因很简单,陈汐并没有下杀手灭了他们的小命,并且答应,在问过问题之后,就放他们离开。
这对他们而言简直就是天降福音,要知道修行界杀人夺宝的事情可是经常发生,像陈汐这样能不计前嫌,宽宏大量放过他们的修士,简直就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他们心中哪还敢有一丝怨恨和不满?
“赵清河,莫非是当日那个邋遢老道的弟子?”陈汐脑海灵光一闪,想起那一位收走远古神魔的邋遢老道,和其身旁的冷峻青年。他可是清晰听到,邋遢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