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显讪讪笑到,“开个玩笑而已,别急,还有第二个:投降鞑子,保住性命又不失富贵,孔有德那三个狗奴才都封了王,督师和师傅肯定是大大的王……别动手,有话好说~师傅饶命!”
孙承宗气呼呼道,“竖子!再敢胡说八道,老夫活撕了你!”
“好好,弟子保证不胡说,”周显连连作揖,等直起身来面上却是一寒,“先杀高起潜!节制所有兵马!”
周显不管四人吃惊的模样,“多尔衮和豪格暂时不敢南下或东进,部队的士气需要时间恢复,他们还要等从山西过来的阿巴泰,这段时间鞑子不敢有大动作。”
“再除去京营的军官兵痞,趁着此时练精兵,进驻保定,以保定养兵,招募民壮,地方官不从者尚方宝剑侍候,富户不掏钱者以私通鞑子论处,抄家!”
“师傅再写信给蔡鼎、茅元仪,他们不是劝阁老进保定或者南下避祸么,现在也不用他们操这个心了,赶紧让他们出来帮师傅和督师赞画方略!”
孙承宗听了没有说话,面色却是一变。
“关宁铁骑兵分数路,日夜袭扰鞑子,让其不得安生。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多尔衮和豪格抓的百姓不能和大军同行,他们不停向关外押送百姓和银子,本官来的路上就抢了他们一万二千多两银子,解救了一万多百姓,这可是好机会!”
听到银子,祖大乐二人眼睛一亮,关宁铁骑虽然比鞑子弱些,但是他们不怕鞑子,是敢于主动进攻的。
“孙阁老和祖将军给祖大寿总兵写信,让他派支奇兵进草原,杀光!抢光!烧光!告诉他,要是不出兵,祖家二位将军谁也活不了!何况去抢东西对祖总兵也是好事。”
“再令细作去盛京和草原放出谣言,就说流贼已灭,洪承畴、孙传庭兵出宣大,进攻蒙古诸部,要是真能派点兵就更好了,逼着八旗蒙军回援蒙古。”
“黄得功素有忠心,其部颇有战力,虽远在千里,马光玉之乱应该平定了,令其速速北上!”
“最后卢督师再给杨嗣昌写信,言明攘外必先安内,同意杨嗣昌的议和主张。”
“但要说明鞑子现在势大必不肯议和,只有将其打疼了,鞑子才有可能向朝廷提出议和,皇上与朝廷也不必担着城下之盟的耻辱。还有,跟杨嗣昌说也不用和杨廷麟头疼了,赶紧把他派过来帮督师主持后勤,督师也有心腹可用。”
周显又想了一会,“师傅也要上书朝廷,言明一切,只要卢督师得到了朝廷的支持,这些事不难办,一个半月或者两个月后,卢督师就能和鞑子决战了。”
孙承宗四个人听完愣了半天,眼睛都直勾勾地盯这周显。
“别这么看我,我现在也就能想到这么多,这些事应该是能有些作用……”周显心中有些忐忑,是不是自己说的这些不现实,会不会被他们说成纸上谈兵。
“老夫从未对你说过蔡鼎、茅元仪之事。”孙承宗平静地说道。
“明燚如何得知吾与杨廷麟交好?又如何得知黄得功已平定马光玉?”卢象升的手有些发颤,又努力地抓住剑柄。
祖大乐二人闻听此言看着周显却像看鬼一样,满脸恐惧。
又说漏嘴了,以后嘴边得安排个把门的,“你们先商量一下,看看可行否,我出去检查他们练兵。”周显讪讪道,也不等几个人说话,哧溜一下就跑了。
……
周显巡视了一圈,枪兵们训练的还可以,京营的痞气一扫而空,看着周显的眼光也变了,以前是敬佩,现在还多了恐惧。
周显眼都没眨就杀了关宁军的游击祖泽盛,那可是祖大寿的亲侄子啊,祖大寿连皇上都奈何不得。
再加上孙阁老暴打监军太监高起潜,那阉货可是总督天下援军的监军,皇上跟前的红人!全大明数得着的人物!这师徒二人都是能把天捅破的人物,要是不听话十条命也丢了。
富户们的牛羊也把士卒们养的满面红光,这不是舍得舍不得的问题,是风气问题,就像后世,一个村的人都出去打工,那么懒惰的人也会跟着一起出去,否则都没人理他。若是这个村的人都打麻将,那么想出门打工的人心也就凉了。
高阳有孙阁老这个大地主带头捐钱捐粮,其官吏富户也得跟着捐,否则不仅被其他人耻笑,还会被排斥,在高阳也混不下去了。
鲁二郎已经被任命为骑兵队长,以八十多家丁为骨干,又挑了三百精壮士卒,整编出近四百骑兵,鲁二郎从斥候队长一跃成为仅次于许三、刘子卓、马彪的第四号武官,李庆也由于表现出色,调任骑兵队大义教官。
至于那些家丁是谁家的,周显根本不考虑,到了他的地盘就得听他的,其他的事打完仗再说。
走在士卒中间的周显不断地和士卒们打招呼,问着家长里短,士卒们敬佩又畏惧的目光使得周显非常享受,就像后世送温暖下乡的中央领导一样。
可惜的是这种享受并没有维持多久,随着士卒们的目光,周显回过头,却见到祖宽恭恭敬敬地站在身后。
“末将奉督师和阁老之命来请周公子,请公子去县衙。”
这祖宽是怎么回事,自己又没有师傅那么霸气,又没打得阉狗起不来炕,这祖宽不仅神情恭敬,还特意落后周显一步,至于么?
祖宽却是边走边说,“周公子,有些事卢督师也是为难,不过请公子放心,祖泽盛之事由副总兵和末将一力承担,以后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