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承云急得团团转,橱柜里的那些药全是治跌打损伤的,根本没有退烧的药,这九品暖玉虽然暖和,却也不能用来治病。
她只好拽起洗净的衣布,跑到外面再次将它们浸湿,夕阳已落,天池里的水变得冰寒刺骨,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回来后,她将冰凉的湿布缓缓放在风辰的额头上,也不管他醒着还是没醒,嘴里一个劲的安抚道:“别担心风辰,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你还记得在付家庄的时候吗,有一次你发烧了也是我在照顾你。所以你别怕,我会治好你的,你相信我,听我的话,不管有多痛都要挺过来,挺过来就好了”
说着说着,她突然想起七情鼎里的药还有一颗,上次她故意没有给他吃,没想到竟救了这次。
她用瓷片割开自己的手掌,用自己的血祭出七情鼎,取了一颗药丸出来喂给他吃。
所幸那药粉的效果极好,就这么半天的时间,他嘴里的伤已经全数愈合了。
承云放心的将药丸塞进他的嘴巴,又倒了点清水助他下咽。
喂完药后,她又细细检查了一遍风辰的身体,才瘫在他的身边大口喘气,双眼如望穿秋水般盯着他。
她不敢想象他现在到底承受着多少痛苦,每隔一刻便伸手去探一次他鼻间的呼吸,生怕那儿就这么断了。
到了深夜,她因为胸口受了重伤,加之失血过多,终是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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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光晕伴着雪花,洋洋洒洒的飘落在被松林围绕的天池上空,在触碰到一个透明的结界后,雪迅速融化,化成一滩晶莹的水沿着结界滑下。
被结界封住的半圆世界,山润物荣,佳木成荫,一方天池静静的凝视着上空下而不落的雨珠,没有束缚的百花盈满山间,绚烂又静逸。
一个白衣少女被那里的景象吸引,不知不觉穿过结界,误入了这个奇境。
她跑到池边戏耍,在花丛中奔跑,最后爬上高高的大树,荡着两条小脚丫闭目歇息。
她五官娇小可爱,白嫩的肌肤仿佛吹弹可破,如一朵小花般纯白洁净,尤其是她闭目而休的样子,显得异常圣洁柔和。
没多久,不远处的池边传来落水声,她睁开眼睛,看到一个裸身少年背对着她,下身浸在水里,似是在洗澡。
她忽然想起姐姐叮嘱过的话,不禁惊叫出声,水里的少年似乎也被吓到,即刻转过身来。
那少年有一双绝美的眼眸,却在看到白衣少女堂皇地坐在树桠上时,瞬间凝满冰霜:“你怎么还未走?”
说着,他竟然直接从池里走了出来,**的**立刻暴露在空气中。
白衣少女不知道自己看到了什么,只反射性的“哇”的大喊一声,手足无措之时便从高高的树上掉了下去。
转瞬之间,少年已经飞到她的身旁,伸手接住了她,与此同时他眉头一皱,冷声道:“这是什么?”
白衣少女先是惊疑的四下一望,却不知道他指的是哪个,等到她意识到自己被一个**的男子拥在怀里时,耳根和双颊顿时爬满了红润。
“你、你先把我放开。”
少年闻言双手一松,白衣少女猝不及防的掉在地上,屁股险些开了花。
白衣少女将头抬到一半,在瞥见他**的大腿的瞬间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低了下去。
这是什么不穿衣的怪物?!
她不敢抬头,只能大声对着地面喊:“你先把衣服穿上!”
须臾,头顶上传来凉凉的声音:“这是我的地方。”
紧接着,她犹如小鸡一般便被人提了起来,才得以近距离的观察少年的容貌。
柔和的光辉下,那少年洁白的肌肤在仿佛镀了一身浅浅的金光,他伫立在五彩的花丛中,绝美的面容比花儿还要美上几分,带着不明显的嗔怒,仿佛遗落凡尘的迷茫仙子。
四目对视的结果是,少年径直将她提出结界外,随手扔了出去。
落地的她却愣愣的坐在地上,良久才回头看了那个结界一眼,呢喃道:“烛照哥哥说八荒极北生了只极好吃的小鸟,可我怎么也没找着呀。”
忽然,她猛然想起什么,大叫道:“啊!难道是刚才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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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云在梦里浑身一抖,硬是将自己抖醒过来。
她还记得梦境的最后一幕,俨然是那个浑身**的少年,以及经久不息的“好吃”二字。
等到她清醒过来想再次回忆时,却怎么也记不起梦中那两人的面孔,但那两人的声音却是十分熟悉,与她来到这里产生的两次幻觉很像。
奇怪,她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呢?
难道是因为她和风辰擅自占据了这屋子,惹得主人不快?可明明这里早已没有一丝灵气,再说了,还是朱雀将他们抓过来的,根本与他们无关。
思量片刻,她还是在心里虔诚的向屋子的主人道了歉,然后习惯性的伸伸懒腰,却意外觉得浑身舒畅,胸口的疼痛也消失了。
她惊异的看着手心,对着虚空抓了几下又放开,不敢相信手心里面竟聚满了熟悉的力量——仙力。
怎么回事,她的封印术被打破了?!
她翻身下床,试着念了个净身诀,下一秒她全身立刻恢复洁净。
随后,她又将双手一扬,将净身决扩大到整间屋子,片刻后,屋内顿时焕然一新,所有的尘土都消失不见了。
是真的,她的仙力回来了。
她疑惑之余又有些欣喜,不管她是因什么被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