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惨叫声夹杂着铁器相撞的声音传来,黑衣人的脸色乍然变得古怪起来。女人刚刚说有敌人埋伏的时候,他还想反驳来着,幸好他没说出口,不然又是丢脸的节奏!
女人却来不及想这么多,连忙组织了其他人悄悄摸过去,企图伺机而动。
扒开眼前茂盛的杂草,眼前尽是一片屠杀。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黑衣人这群人因为许久喝不到水而干渴难耐,失了力气,而另一方体力充沛,精神饱满,显然是早已到了这里,并且休息够了的。
女人无力的闭上眼睛,此种情况她也无能为力了,不说对方体力比他们好,就是人数上,经过这一场屠杀,他们已经远远不如他们了!
“撤!”
眼前这一幕所有人都看得清楚,谁也不是傻子,这时候冲出去,到时候不仅救不了场,自己也会折在里面。
一场屠杀完毕,胜利的一方并没有高兴的大喊大叫,甚至连开怀大笑都没有,只是安静的收拾着战场。
一个人走到他们的主心骨面前,开心的笑道:“王妃真是妙算,说会有人来就真的有人来了!”
没错,这群人正是墨云晴等人,此时他们统一都换上了黑衣,与前来猎杀他们的人一个造型,若不是十分相熟的人是完全认不出来的。
墨云晴听了竹霖的话,不禁好笑出声:“这算什么妙算?我也只不过是猜测,也没真的想到会有人和咱们撞到一起啊!”
“不信!不然您为何从一开始就不让咱们大声说话呢?”
“竹霖,你这拍马屁的功夫可不怎么样啊,还是再回去回炉重造后再来拍吧!”
太平装了两个水袋的水回来,路过他时顺便凉凉的丢下这么一句,直把竹霖说得面红耳赤:真的很明显吗?
他承认,这两天墨云晴的表现的确很优秀,成功赢得了他的认可,意识到以前自己对她多有不恭,心里过意不去,所以才突发奇想的来拍一个马屁,没成想马屁没拍成,反倒丢了个大脸!
墨云晴看了眼很不好意思的挠着后脑勺的竹霖,笑着走开了。
能不明显吗?作为一个杀手,野外生存的课程是必不可少的,只要稍微动下脑子就能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不大声说话为的是什么,可他偏偏用这么低水平的话来拍马屁。也就是她好相处些,若是换了别个难相处的主子,看不扒了他一层皮!
“没事儿吧?”楚玉琰从另一边走过来,眼睛习惯性的在她身上扫了一圈,没见到异样这才放心。
才不过短短两三天,他们遭遇了多少埋伏和厮杀了?每遭遇一回,他就要用眼神给她来个全身检查,这儿都习惯了!
“没事儿,你呢?”墨云晴礼貌性的回了一句,却不想楚玉琰宽大的思想顺着这一句话无限延伸开来,暗自在心里yy起来。
“我也没事儿,能有什么事儿啊,就这么点小打小闹,都不够平时塞牙缝的!”
墨云晴笑笑,眼神却在他的胸口定格了,虽然同样都是一身黑,可是那里有一小块颜色要比别处深。
“把衣服脱了!”
“啊?这、这不好吧?”楚玉琰看了看周围不时传来的目光,微微红了红脸。
“你再搞怪试试?脱了!”墨云晴声线转冷,紧篾的眉清楚的显示了主人的不明朗的心情。
楚玉琰瘪瘪嘴,乖乖动手脱衣服:唉,真是个不可爱的小女人!
随着衣服渐渐褪下,露出雪白的里衣,在胸口那一片晕染了大片的血迹,边缘地带已经发黑了。
“等等!”
墨云晴凑近看了一眼,果不其然,干涸的血迹已经把里衣布料和伤口粘连在一起了,若是不注意,一不小心就会拉扯到伤口,到时候又是好一顿麻烦。
墨云晴让他坐下,让太平拿了水过来,自己则拿了伤药出来,又把插着无数银针和各种刀具的布条取了下来,从上面一个小口袋里拿出一把折叠整齐的纱布。
一看这架势,周围闲着的护卫都走了过来,围在一起窃窃私语讨论开来。
甲:“王妃这是要干什么呀?”
乙:“废话!当然是给王爷包扎伤口了!这都看不出来?”
甲:“你才废话呢,我是说王妃身上的那些东西!银针还可以理解,可是那么多大大小小的剪刀和刀片,她带着做什么呀?”
丙:“不知道,不过看样子肯定是救人用的!”
“……”
“我说你们都废什么话呢?主子的事情有你们插嘴的份吗?还不该干嘛干嘛去!”
正当几人叽叽喳喳讨论正嗨的时候,竹霖走了过来,踢了其中一人的屁股,几人只好瘪着嘴走了。走时还不忘回头给他做个鬼脸,竹霖回头瞪了他们一眼,吓得他们赶紧夹着尾巴一溜烟跑了。
见人都走了,竹霖扬起狗腿般的笑容,凑到墨云晴身边蹲下,看着她用沾了水的纱布给楚玉琰清洗伤口,犹豫再三后终是下定决心。
“王妃,你这些剪刀和刀片是干嘛用的?咦?这里还有线?这是缝衣服的绣花针?”
墨云晴调侃的睨他一眼,刚刚他们的动静她可是听得一清二楚,明明自己也好奇,却硬是把人都赶跑了,然后自己腆着脸跑来问,真是个别扭的大男孩!
“刀片、剪刀和针线,这都是为了手术准备的,咱们经常会遭遇伏杀,朝不保夕的,说不定哪天就用到了,提前准备好,到时候有备无患。”墨云晴声线平静的说道。
她这一番话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