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你为什么叫我王爷?”
“因为你就是王爷啊!”他听别人都这么叫他,难道不对吗?
“可是我是你姐姐的丈夫,为什么不叫我姐夫?”好吧,他承认他是心思不纯,不过他说的也没错不是吗?
“姐夫?”小白一脸懵逼,在他的概念里有姐姐,可却没有什么姐夫,姐夫是什么东西?
“对啊,你叫她姐姐,自然得叫我姐夫!”
“为什么?”
……“因为我是她丈夫!”楚玉琰觉得自己这辈子第一次有这么好的耐心。
“丈夫是什么?”
“丈夫就是要与她共度一生的人。”
“那小白也是姐姐的丈夫!”
楚玉琰:“……”
他这是不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明明是有心逗弄他,结果却被他占了便宜。
楚玉琰落下你了脸,先前的好心情全都一扫而空,牛铃大的眼睛瞪着一脸开森的小白,恨不得扑上去掐死他:这是要给她戴绿帽的节奏?
……
高大宏伟的宫门前,一个雄伟的身影踏着夜色走了出来,牵过一旁宫人递过来的缰绳,翻身一上,稳稳的坐在马背上,双腿一╱夹,马儿“踢踏踢踏”的走着。
骄阳下,他的背影却透着一股孤寂,渐行渐远。
御书房里,楚玉祥一如既往的坐在堆满奏折的案桌后执笔狂批,曹公公站在他身旁为他研墨,一张老脸心事重重,几次张口却又合上。
“有话就说。”楚玉祥头也不抬的说。
曹公公先是被他突然开口惊了一下,随后很快稳下心来。
“皇上,那墨将军毕竟是贤王妃的父亲,他……能信得过吗?”
“哼!”楚玉祥从鼻腔里哼出一声:“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你也是宫中老人了,所见所闻必定不少,难道还不明白人性的丑恶?”
曹公公沉默,他当然明白,就是因为明白所以才有此一问。墨渊身为定国大将了,手中实权不少,即使经过这几年,皇上借口剥夺了不少,但仍有大半保留了下来。
当年世人都传墨家大小姐墨云晴一心钟情于贤王,其实不然。当然,这件事也只有个别几个知情人,现如今除了皇上和皇后,也只有墨渊和他了。
什么?墨云晴?不,她不知道,自从落水以后,她看皇上的眼神都变了,他们很确定,她的的确确是失忆了,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对于没有记忆的棋子其实是很烦人的,因为她缺乏安全感,对谁都不敢相信,全身都会竖起锋利的尖刺,以此来保护自己,这样的情况下她会在不自知中就伤害了主子的利益,而这,也是皇上想要除掉她的原因。
最重要的一点,墨渊身为墨云晴的父亲,从以前就特别疼爱她,而现在即使有所疏远,可毕竟是亲闺女。现在,皇上不仅要对付他的女儿,还要让他亲自去了结她,他真的会照做吗?曹公公表示灰常不可信。
“曹公公,你只要记住一句话,”楚玉祥放下手中狼毫,抬起头看着他。
“恕老奴愚钝,不知皇上所说是哪一句话?”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曹公公老手一抖,迅速低下头不敢看他。
贪婪确是人最大劣根,可到底是什么东西才能让骨肉亲情变为粪土,一钱不值?
什么东西?曹公公心里嗤笑,其实他懂的不是吗?这世界最能让人舍生忘死的追逐的只有那两个字——权势!
只是想到人性丑陋如此,他心里不免有些悲凉,想当初自己如何不是这样?既被人为了种种利益放弃,也为了种种利益放弃害人,说到底,他们都是这个泥塘里拼命挣扎的野兔,越挣扎越深陷,谁也逃不脱!
“皇上,贤王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