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方？父母都被杀了？没有其他亲戚了吗？”
鸾輶盯着自己的绣花鞋：“你是要去提亲吗？”
王司：……
看着王司陡然阴沉的脸鸾輶表示对自己的恶作剧很满意。
“我名为任鸾輶，家住天尽山脉边上的一个镇子。爹爹和娘亲……为了保护我被妖怪害死了。我家没有其他亲戚了，他们都因为不同的原因死了。”
王司砍柴的手不由得一顿。他的父母在八岁时被妖怪杀害，那名除妖师拼尽全力也只带回一只手臂和一根木簪子。一个失了双亲的穷小子，说白了就是个累赘，亲戚们对他唯恐避之不及。他便一个人住在山上，砍柴捕兽换钱，东吃一碗饭，西讨一片布，就这样长大。
“你在我家住下吧……”王司道。
“嗯？真、真的？”鸾輶睁大了眼睛。
“真的。”
“你同意收我作童养媳了！”
“……”
*
第二天王司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就起了，背着一身露水和柴火下山。
“那个，王二嫂请问你家有小姑娘穿的衣服吗？”
王二嫂一边收拾柴火一边回答道：“小姑娘？我家的是小子不是姑娘啊！”
碰巧王二哥准备出门卖糖葫芦：“你去问问村东边，哪儿小孩子多。”
王司看着那一串串糖葫芦，下意识地摩挲着兜里发烫的几文钱。
王司回去的时候，鸾輶正呆坐在门口的大树下。
“王司！”鸾輶冲过去，声音已经带了鼻音，大眼睛水汪汪的，“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王司蹲下，很认真地说：“第一，我答应你，我绝对不会丢下你的。第二，要叫我爹。”
鸾輶应道：“那好，我也答应你，往后只要你一叫我的名字，我就定会出现在你面前的，绝不食言，永不离开！”
王司笑笑，并不放在心上。他拿出那串糖葫芦对鸾輶说：“这儿的糖葫芦你还没吃过吧，吃吃看。”
鸾輶从没见过什么叫糖葫芦，她只听说人类有种食物叫糖葫芦，是红彤彤的山楂果上包裹了一层晶莹剔透的冰糖，说是吃着酸甜可口。可今日一见
这是村民自制的冰糖葫芦，山楂果暗沉沉的，外面包裹着的那层糖似乎有杂质，并不纯。
嗯这玩意就是传说中的糖葫芦？
王司看她一直盯着却不吃，不免有些失落。捡到她时虽然衣服残破污糟，但却看得出用料和制工都不是平常人家用得起的，再不济也是个小康之家，自是瞧不上这乡间粗制滥造的糖葫芦吧？
他那失落的神情早被鸾輶尽收眼底了，鸾輶看着这奇特的糖葫芦，没有一丝犹豫地张口咬了下去。
嘶——好酸！这股子酸劲从发梢一直酸到她的脚指甲。
王司紧张地看着她的神情，问道：“好吃吗？”
鸾輶脸上没有露出一丝异样，吃完整根糖葫芦她才做出意犹未尽的样子对王司笑道：
“好吃！”
王司笑着摸摸她的头，进屋去给她做饭了。
王司一走，鸾輶就冲到小溪边狂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