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冬卿焦虑地等待太医诊治的结果。
可是,看到那些太医一会点头,一会摇头,一会说一大堆她不懂的术语,心里越发焦虑不安。
这两天,她不知道怎么过的,浑浑噩噩,吃不下东西,睡不着觉,每天期盼着女儿忽然醒过来。
她怎么也没想到,易雪尘只是出去一趟,回来就变成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了!
来诊治的大夫说她偶感风寒,不是大病,吃药就好。
三天了,易雪尘虽然吐了很多药,可是,谢冬卿也给她灌了不少,热散了,风寒好了,却始终不醒?
为什么会这样?大夫说不出所以然。
一群庸医,医术不够好,还来误人性命,若真没事,怎么可能昏睡不醒!
现在,谢冬卿唯有把希望寄托在这些太医身上。
“夫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高太医走到谢冬卿面前,放低声音对她说。
看到他脸上的严肃,谢冬卿忽然手脚冰冷,点头,跟着他,两人来到外堂。
“高太医,有话但说无妨,我,承受的了·····”
谢冬卿掐着手指艰难地说出这些,然而,还是红了眼眶问:“是不是她醒不来了?”
高太医面带肃容,这次碰到的病人确实十分棘手,主要还是,他们找出病因,却无从下手。
“小姐脉象平稳,没有病症也无中毒现象,唯一出现异常的地方,我们发现一股郁结之气堵在小姐心脉处,导致血脉流气缓慢,只要想办法驱散这股气息,小姐就能安然醒过来。我们已经施针加以疏通,可是,没有多少效用,无法疏导那股气息。”
“怎么会?”
谢冬卿虽不懂医术,可是也知道心脉对人的重要性!
心脉堵着一口气,脏腑受其影响,弄不好随时有送命的危险!
一看泪流不止的谢冬卿,高太医出言安慰道:“夫人切莫慌乱,治病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需要慢慢来,我们既然找出病因,办法肯定是有的。包太医会留在府上,继续为小姐疏导郁结之气,她会合理安排小姐用药。小姐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夫人尽可放心。我们回去再找找有没有更好的办法,相信我们,一定能找出办法的。”
谢冬卿不知道除了担心还能做什么,这一瞬间,她突然想起了雪尘她爹,也许他有办法救雪尘!
“麻烦你们了!”
看着失魂落魄离开房间的谢冬卿,高太医也是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
心肠硬不起来的人不是好大夫,病人的绝望,家属的悲伤,躲都躲不掉!
·····
······
而此时,目送太医离开的谢家老两口,在莲歆院外一处矮亭说话。
得知太医也束手无策,谢老夫人埋怨老头子:“这下好了,小丫头不行了,你高兴了吧!”
“胡说什么呢?”
老头吹胡子瞪眼:“老夫是不待见抒别那小子,又不是他闺女。唉,你以为看到闺女难受,老子会好受?她不是你一个人的孩子,也是老夫唯一的闺女!”
谢老夫人望着埋首在院里煎药的女儿,心疼的老泪纵横:“你还知道她是你闺女啊!卿儿回来半个月了,你呢,藏着躲着不见她,狠心看她难受。自从孩子回来,你没发现她就没提过抒别吗!还有雪尘,多懂事的孩子,知道两家恩怨,当着我们的面,也是只字不提她爹。她们都是顾及你,考虑你的心情。你呢,摆着一张臭脸,这也不见,那也不见,现在好了,孙女出了事,女儿为了照顾她,茶不思饭不想,看看,两人都瘦成啥样了!她们是客人,本该奉为上宾,你看再看现在都变成啥了?不是我说你,万一雪尘在我们家出事,看抒别不把你这把老骨头拆了!”
“妇道人家懂个啥,老夫是为了保护她们娘俩!唉,跟你说你也不懂,少说两句,多大年纪了,废话还这么多。”
谢赋负手离开矮亭,心情却因为老婆子的话变得格外沉重!
······
······
从外面回来的烈西风,脸上挂着浅笑慢悠悠晃回翎水泷阁。
在翎水泷阁外等他的紫薇,看见他立刻迎上去,未语先笑:“你回来了。”
一见是她,烈西风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找我有事?”
紫薇跟着他进了翎水泷阁,一边说:“我来感谢你,还有大哥,代表十二星宿来谢你的。”
烈西风不以为意:“恩情铭记在心,以后别忘还了。没别的事就回去吧。”
“我······”
不等紫薇说话,烈西风和过来迎接他的女子走开了,而且,还不是上次她见的琼香。
紫薇轻声嘟囔一句:“fēng_liú鬼!”
想到今晨暗探传来的消息,又忍不住笑容满面。
高手和他们就是不一样,一出手就轰动整个洛云都。
最后看一眼远去的人,紫薇心满意足离开翎水泷阁。
蘭园。
琼香准备好了午饭,饭菜丰盛,茶酒齐备,餐具两套。
琼香看着迈步进来的男子,被他脸上如沐春风的笑容晃了眼,盈盈浅笑走过去:“公子笑得如此开心,可是遇到好事了?”
烈西风低头在她脸颊亲了一下,惹得琼香一阵羞赧,抬眸凝视已然错身走向饭桌前的人,眼中藏不住的深情。
“算是吧,街上‘偶遇’一个爱哭的丫头,就过去和她多说了两句······”
说起来,让他忽悠一个丫头,烈西风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