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依旧是总统级别的待遇,白慈溪巡查了一遍,城堡内部也极尽奢华,路上的行人构成了这家主人的仆役或者是亲眷。按照他们的习俗来说,这个点钟并不会有那么多人出现在大街上,不明白这城堡的主人究竟是哪路诸侯王国的主子,守着这样一般的家业着实让人肩头酸爽心情沉重。
白慈溪喜好着自由,而且他比任何别人都想要带给世界自由,因此当几年前守护者出现在刚刚会说人话的他面前,这小男孩几乎是立刻同意成为他的继任人。阳光的照射,气候的变化都让白慈溪有些昏沉,他还不能够适应如此的变更,有机会最好是先在这里的某个位置休息一下,大概城堡的主人已经为自己准备好了一切。
飞机上看到的未来自己虽然很震惊,让他多少有些恐慌和不快,至少下了飞机自己的精气神会慢慢恢复的。跟着黑人女向导绕过繁华的大街,似乎这条路不能通过汽车,像刚才那辆高速疾驰的好车更加不利于行进到这么慢的街道中。
街道上面尚且没有人的话,城堡巍峨的大门之内就更加显得寂静安详。日光照耀进入高大的城墙内部,草坪小路和喷泉池的素白被反射的相当晃眼,也许家主人喜欢这个格调,也许这个地区就是以这种素白为主的风格。
这个年代的白慈溪当然不会问及这样的差异,他还是很想见一见这城里的主人,想听听他的需求,毕竟这可是难得的主顾呢,飞机上未来自己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还是说那是什么暗示,等一会再说吧。
蜿蜒曲折进入城堡内厅,攀上高楼后黑人女子推开一扇门让白慈溪进去。最初白慈溪提着包以为这里是家主人会见自己的大堂,毕竟空间上来说超出想象的大,四个未来白慈溪叠罗汉才能够摸到屋顶,从大门走到对面的壁炉需要十五秒,空荡荡的这里放了一张床和梳妆台,比邻的墙面上开出了一只巨大的对开窗户。
这里是房间么?
白慈溪有些惊讶,但是黑人女子去让他可以随意点,果然这里就是为白慈溪准备的客房。没能见识过外国风情的白慈溪,露出了惊愕并困惑的表情,巨大的空间说话都会有回音,让人失去了最基本的隐私。
几乎没有时间多想,那女人退了出去关上门,白慈溪不清楚向导有没有离开,因此整顿的非常闲散,到处观摩还看看窗外的庭院这边面向的外界不是大街,看来自己被安置在了城堡内环的位置。刚才来的路上看到的护城河和斜拉桥并不在面向的方位,想来自己应该是住进了足够深邃的地方。
大概过了十五分钟,白慈溪用了平时不会使用的龟速完成这些东西走出门想要找机会召唤向导。可是令他十分过意不去的是,这名向导此刻恭敬地站在眼前靠在光滑的墙壁上似乎在闭目养神。城堡里面似乎不会有网络,也没有太多的电器设备,生活在这片土地上附近的穷人们甚至连活着的资源都无法配备,每天都饱受战乱的痛苦,天气条件也毫不在乎的给出了残酷的打击。
这些就是绝对信仰者们的未来么,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一个土地比这里更加信仰神,没有任何一个地区的人民比这里的生物更加坚定,然而回报它们的是无法容忍信仰被摧残而爆发出的战争,至死不休的战争催发整个地区都陷入险境。因为信仰而战斗,因为战斗而危险,因为危险又不停地信奉那信仰,可是到头来还不是因为信仰得不到回报才不停地战斗下去的么?
整个地区都出现这样的状况,也正是这个区域千百年来一直如此从不改变,成为了神和魔王,亦或者说是异界和魔界交际的地点,成为了假面与御林十三军亘古不变的战场。
感慨的男孩叹了口气,他望着走廊外面的阳光,这里也就只有太阳是值得期待的了,如果有什么东西妄图夺走太阳,大概此地的人民会完全疯狂吧。
继续跟着来到楼下,不停地转位置,不停地穿越走廊和花园,白慈溪才总算是抵达了会客的场所。那是一扇白慈溪无法形容的大门,伟岸却又空洞,门扇通体黑色上面却布满了不知道是雕纹还是刻痕的印记。这些是什么呢?白慈溪疑惑着想要伸手去确认,但是一走到门前高达三层楼的大门轰隆隆地向后退去,像是刻意闪避一样远离白慈溪的掌握。
进门后发现向导退出去离开了,任由大门从身后关闭,里侧的大厅对得起这扇门的分量,才没有因为进门而缩水。好像使用了3d制图软件对这扇大门采取了一个纵向拉伸,二十米或者更远的距离深处是主人的座椅。
四周挺立的廊柱高高的撑起了一方的天空,黑压压的会客厅却利用亮堂局部的火光照明,配合教堂版巨型窗户的过滤,这里像是某种宗教的领地
“早上好”家主人是个大个子男人,留着黑色的胡须的脸上透漏着看不穿的微笑,皮肤黝黑的土著身份的他居然说的是流利的英语,姑且可以交流的白慈溪走过去向他搭话。礼节和仪表非常重要,这几乎是这国家会有的一切呢。
“先生,我的叔叔响应你的号召,派我来到这里听候差遣。”一个大大的礼仪动作,白慈溪小小的身形却有模有样的引发座位上的大人一阵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