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正如烈焰爱所形容的那样,院长丹.徒生本人拥有异乎寻常的敬业精神,同时这样的人还确实能够将事情做好,这也就是为什么贵族们不管忍受多大的让步也要留住这个老人的原因。即使到了深夜,院长室也依然会亮着灯这就很能说明问题,当然这样的通宵工作也不总是如此,毕竟院长似乎也是血肉之躯。
在植野暗香搬进新家的这天傍晚时分,这个时候院长还没有离开他工作的地方,他的护卫弗洛伊德同时也是学院教授护卫队的队长已经是第六次劝慰教授早早地回到府邸,然而得到的回答仅仅只是能够先回去。弗洛伊德岂是那种贪恋修养的人,他跟着院长左右已经有些年头了,虽然就算是贴身的他也不清楚院长的来历,这个年过古稀(貌似)的老人究竟是什么时代接手的学院,又在很久前到底做过了什么,这样的事情并非弗洛伊德这一代人能够记忆的。
护卫与教授拥有着无法分割,无法叛离的契约精神,同时他们本身能够选择那名教授,本身也包含了敬畏或者热爱,保护教授的安危和担心教授的身体基本上是同一个意思。得到教授这样果断的回复,弗洛伊德只能像之前一样继续留在办公室里面,静静地等待着他的主人。
深夜中的高楼层办公室陷入了别样的寂静,夜空并不会因为这份安静就欣然领情认同人类的修养,坐在这里的两个人也绝对不会因为得不到承认而一直僵持,他们的心中支撑着坐着等待的都是一份信仰和信耐而已,无关天时地利。
院长的笔头在冬日中困的发硬,即便温和的室内火焰也完全无法阻止书写工具的钝化,很多时候年长的他欣赏这种亲笔动手的状态。他本身也非常热衷于这个活动,具体坚持了多久就连弗洛伊德自己都不知道,毕竟这个中年护卫还在孩提时代的时候就听爷爷讲述过教授已成历史的风光传说。
弗洛伊德再次看了看教授花白的胡须和头发。整张脸落在这一团毛发之中却完全感觉不到混乱,这就像是杂乱无章的外表所隐藏的深意一样。果然嘛。这位大人就是让人感到匪夷所思,弗洛伊德不自信的想了想,但是却完全找不出反驳自己的机会,总之就是感觉教授不像教授一样,除却敬业精神和强大的魔力之外教授就连正常人类的思维都懒得去具备,他总是奇思妙想兵行险着,比方说让弗洛伊德带人到指定地点的事情。
那是在某天夜里教授观星结束后的事情,临近睡眠的教授居然发出了指令。不同于要求,所谓指令是只有在生命危机或者是事关重大的面前才会出现的重要任务,其本身虽然只是一句话,然而包含了强大的魔法言灵贯彻这命令的始终,即便接受命令的人在天涯海角,即便他身在弥留,只要同意了契约的关系他就一定会得到召唤并且必须时刻优先这条任务。
当时,弗洛伊德就在教授的身边,异常惊诧地感知四周,然而附近却一无所有。无奈之下这个护卫立刻叫上最好的得力帮手。两个人直奔教授指向的位置,早就奔出国界线很远,那之后他们救出了受到突袭的植野暗香等人。
说来也是神奇。即便教授的命令有的时候过分无法理解,不过也毫无关系,像是诸如家宅里面的摆设必须成双成对,比方说家里的天台必须安置鸟巢之类的说法,这些条件也就只有精通西洋魔法以外的教授才会提出,不过这些包括一些别的任务至今还没有触发作用,也许终究只是教授老糊涂在多想罢了。…
弗洛伊德认真地点点头,他所在的位置相对黑暗而且即便如此他也完全感觉不到寒冷,思考正在继续。护卫像是将履历具现化了一样一本本的翻着过去的相册。忽然,丹.徒生本人传出了新的指示。一般弗洛伊德把并非回答的话称之为指示,现在这指示也是一样让护卫不明所以:“我们合作了多久了。弗洛伊德?”
这个问题确实有些突然,让相对年轻的弗洛伊德不知道如应答下去,几经思考后他选择认真回答:“怨灵战争之前我就已经立下契约效忠于教授,算来时光飞逝已经有二十年了。”
是啊,一句怨灵战争倒是让丹.徒生回忆起不少无奈地回忆,世界级的大战争究竟有了多少伤亡,这样的事情只能被当作往事提到而已,过去拥有着怎样的英雄气概亦或者是悲剧,现在的人不管如何也不会知道的。徒劳生长出悲哀的教授没有留给护卫足够的机会,他立刻补充了一句:“假使,告诉你那样可怕的战争又要开始了呢,亦或者是这次起火的开端将会在这国家的城墙之内呢。魔法的学院究竟是福利还是灾难,也许不久的将来这里会是地狱。”
“您在说什么啊,教授,我们护卫和警备军团的法师战士不就是为了预防这样的事情才出现的么?而且我们已经在您的带领下击败了一次次的入侵,自从历史上哈罗达的那次以来我还真就没听说过谁敢在学院里面撒野呢。”护卫忽然跳了起来,他就站在院长桌子的对面恣意地释放自己的不置信。
“冷静,朋友。”院长依然泰然自若,老实说即便当时哈罗达的叛逆军团一度攻向了这里的时候,据说这位老人也做出过同样的举动,当然弗洛伊德所能了解的仅仅只是残缺不全的旁人记忆和猜测。“我们的世界注定要发生什么事不可能阻止的,但是我们可以通过不放弃的势头去努力,人永远不可能一帆风顺,遇到危难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