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山峰上,行动不便的老人端坐在几乎贴近云层的地方,虽然从这个位置看不清遥远的下方,然而这对于老人来说并不算什么。老人总是能够在别的地方也可以知道城市里面的动向,即使是他野营在外的时候,亦或者是他在山顶端坐看星星的时候,亦或者是他在沙漠中打坐的时候。
城市的爆炸从内部开始,老人能够发现和别的时间段那里进行的不同,有些不寻常的诱因引发了连环性质的杀戮的终结,但愿那正是由于老人放出的【鹰】 。望着一边的器械,老人任由它空置在哪里,轻松踱步下山后却在山的阴面发现了浩浩荡荡的部队。看到这样姗姗来迟的假面部队,老人不由得撇撇嘴,这显然并非头一次,而且假使那群年轻人不做些什么,这种怠慢将不是最后一次。
负责打扫战场的假面并没有看见老人,甚至连察觉也没有,他们此刻有着更重要的事情,关于廖城的出击令终于获得,这就意味着他们可以管制已然消失的廖城对抗势力。
在火焰缭绕的城池之下聚集了很多人,他们当中有的是这场杀戮中劫后余生的,也有一部分是附近村落未进入战局的。无论是哪一边,无论他们是否具有力量,脸上或是身体上的表现却焦急万分痛苦不已,因为不必要的缘由他们遭受了太多太多的痛苦和别离,谁曾想到这杀戮有一部分来自于同样受到别离痛苦的季先平呢?
白慈溪被同样受伤的约恩扶持着,他们四个潜入者除了两名男生之外便没有更多的伤患,这显然是最好的一场战局,尽管这战局最终还是通过流血保住的,但是结果让白慈溪欣慰的低着头,疲倦几乎击败了他自己。
塌塌踏踏的声响从远方传来,白慈溪从约恩肩膀边上睁开半只眼睛想要看清楚城池下究竟是什么人会骑着马匹。半睁的双眼被倾注了大量的红色空气。那熏人的火焰噗呲噗呲的响动着仅仅只比新来的一票人稍微好些,不过同样让白慈溪不舒服。
“行行好啦,我们这里都是伤员...”
站在身边的村名说话了。喊话声此起彼伏,这当中完全听不出人与人的区别。直到新来的一票人说话开始。那拨人中似乎有某个为首的人,他的话音一听就充满了威严:“我是假面陆军少将皮埃尔.卢修斯少将,我要求见你们的负责人说明下情况。”
这是个女人的声音,不过仅仅只是听就让人可以脑补出一个颧骨很高的女人的形象,总之白慈溪不喜欢这种较真意识极强的女人,现在却不能不去管她。听她说完后,白慈溪摆脱约恩站直了身子。仅管强烈的恢复法术作用下*上的灵力和体能被吸干,但是他依然要保持和假面的平等对话,他说:“我是白慈溪,你们陆军的事情和我们这边的情况我想都不需要多说了吧。我知道你们基地的惨状。特地赶来希望作为白家的代表我们现世一排能够为你们做些什么。而且我似乎感觉到摩尔丹那个家伙已经将我们的行动暴露给军团了是吧?”
“的确如此,我们的但丁中将得到情报已经去追寻你们的首领植野暗香了...”
“请注意措辞少将,植野暗香以及你们所言的凯特都是我们现世人的同伴,他们与人力息息相关也绝不是那种因为你们就兀自以首领自居的人,权利或者是利益什么的在我们这边说不通。”白慈溪对上对方则同样一针见血的说明了问题的本质。不需要对方多说什么,也表明自己不会表达太多,白慈溪只是想要告诉前来的假面一件事情——不管假面军团什么态度,帮忙是一定的不可能被阻止的。…
“那...好吧,既然有这么清晰的意志。我们就不用管你了,进城收拾残局救治伤员,动作快小伙子们...”皮埃尔像个军训女教官一样,她让受到制服紧绷的上身松弛一些,并且拍着双手。这副直接真诚的救援竟然总是这么慢,这群人类中的精英究竟遇到什么样的命令要厮守在远方,假使....假使他们可以再早一点点...
白慈溪绝望的想到攻入地下祭坛时混乱的魔法误伤的逃难者,恶魔设下的牢狱并不会百分百的控制住人类,处在牢狱中会死,而逃出去一样会死,于是这帮人选择了逃,遗憾的是白慈溪无力从恶魔手中完全保护这些人。事实上,这位守护者继承人就连自己的安全也保护不了,假如ga在这边会如何呢?
远处城门下似乎发生了骚动,白慈溪使了个颜色就和傅林美两个人前去那边围观,这边留下约恩守护着两个无关女生。城门下争执的源头是皮埃尔部队的某个假面和城市中的某个人——也许是奈尔手下的盗贼公会成员。
看到不远处奈尔焦急地跑到这边,白慈溪大概也猜出来那正是盗贼公会的成员 。那个身手不凡的年轻人似乎在抱怨,而假面战士似乎同样心情不好,两边的首领终于碰面了,可是奇怪的是无论是奈尔还是皮埃尔,他们都只能无能为力的摇摇头,怒斥自己人后两人尴尬的握着手。
看到这里,白慈溪笑了笑轻轻拍拍面前的傅林美,示意离开。他们来的任务大致达成了,基本上不存在死难者,如果过分拘泥于死亡的话,守护者本身就会崩溃,所以白慈溪在常年的准备接任任务阶段里已经练就了铁打的心肠,坚决不会因为平凡的死亡而流泪,也不会因为这样而停止不前,更不可能因为这样就落得和曾经同伴一样的惨烈下场。
几个人带着鹿天优返回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