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院中维吉尔等人倒是没有一丝的危机感,他们就像是强大的猛虎,即使明知道落入陷阱,他们本身也依然不会受到影响,毕竟布劳德一个人实在对结界里面的困兽做不了什么 。
在维吉尔的号召下,四个堕落者聚集在一处,他们被封锁在像是启英学院却又完全不对的空间里,就好像是十点半和十点二十九分之间,那无限分成的位面之中一样。他们不能抵达外部的世界,同时也不能对学院内部昏迷的学生造成任何伤害,即使是学院的设施也不会有损坏。毕竟这样一个地方是ga亲自想出来的,作为封锁行动再好不过了,而且敌人就真的毫无作为了。
“呵呵,你们就这么呆在里面直到一切结束吧。”布劳德高高地坐在学院建筑中最高的那一顶上面,这个高度完全不在结界那半球体的圈层中,除非布劳德本人进入,否则维吉尔等人就算发现了她也无法抓住她。
“那倒未必,维吉尔的团队里不乏亡命之徒,人在紧逼之下,会做出什么呢?”让布劳德很不舒服的就是身边的这个魔女,唯微微一笑,惊悚的表情立刻让布劳德更加不舒服“我了解他,胜过你了解的,既然你的主人把大权托付给我,那么就必须听我指挥。”
“我家主人只是根本不认识你而已,但是你别想逃脱我的双眼,如果不是因为扎克先生和你认识,其实我更加不会同意这样的合作。”布劳德对于魔女抱有的恶意让她立刻站起身子走向怀抱双手的唯,面对有着丰满胸膛的唯,布劳德仍然不退缩的表示强硬。
“是嘛?那我和你打个赌,有本事别站那看着,和我在这里对眼,看看维吉尔会不会走出来。”
“得意的女人,我打赌不会!!!”于是另一场无硝烟的战争开始了。
在结界包围之下,莫文真的很苦恼。他本身的力量也足够让他像大家一样不去担心什么,因为从一开始这里就不存在能够击败大伙的存在。然而不久之前,他曾经和陆军最高战力的那次战斗,已经将他身体里沉睡了良久的斗志燃烧了起来。
浑身不适应力量,以及不断希望突破的渴望让他毛毛躁躁起来,不舒服并不能简单的说明此刻他的心理状态。实际上,充斥在莫文心头的是恐惧。而不是最肤浅的躁动,仅仅只是迷失的恐惧。仅仅只是对未知的恐惧。
早些年,莫文不是一个堕落者,那时他拥有自己的理想以及值得奉献的人,但是后来怨灵战争爆发了,时光像是搜刮而过的黄沙,漫天飞舞毫无目的就能掠夺走人类的心性和思想。长此以往残酷的战争让莫文看到了平日里作为一名异界王国的士兵长无法体会的境遇,未来是什么样子,这样的一个世界又是什么样子。
果然是这样,怨灵战争很快通过扎克等人的光辉事迹而结束了,然而到最后占据优势的假面军团却妄自强取战功。人类王国和法师们都集体反对,可是这样没有作用。莫文真正能做的是什么,战争结束后,他没有那些本该拥有的战功和荣誉,没有那些足够对得起阵亡伙伴的抚慰。一无所有的他甚至渐渐无法忍受这样的自己存活在世界上。
他活着总是感觉良心受到苛责,也许是因为自己见证太多人的死亡,而就算是想要死亡,也足够胆寒,莫文自顾自的认识到自己最恐惧的就是已经阵亡的人的面孔。那些或是熟悉,或是独特的音容笑貌不断的折磨着他本人,从一开始究竟为了什么二战,从最初值得珍惜的一切现在又在哪里。…
终于,在后续的许多年里,莫文渐渐地意识到自己和伙伴拼尽全力甚至不惜丧失生命,到最后所要做的仅仅只是维持世界和平的假象,让危机之下的世界恢复到最初那些掌权者拥有时候的样子。无论怎么样的说辞都是一样的结果,无论怎么努力,到最后依然是一摊白骨的惨淡收场。
因此,当莫文无意间找到战后失踪的维吉尔时,他的世界观也就随之而改变了。所谓堕落者,可以是士兵,法师,阴谋家甚至是假面,然而归根结底他们都是人类,从什么变成那样不重要,重要的是力量会让任何的情感变质,会无情的毁灭任何敌人,也同样会引导人们走向堕落。
现在看来面前这些和自己等人交战的孩子们也不过是或早或晚的问题,所谓堕落就像是等同于血之诅咒的另一种存在 。这所学院的学生们立志于想要守护的一切,其实从最初就已经被列入他们将要毁灭的队伍中,迟早是要如愿的。
莫文不禁抖了抖身体,原来是吉利亚毫无防备的肆意玩弄自己,面对这个看似年幼的女人,莫文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这个女人在还是萝莉般年纪的时候就遭遇了堕落,战斗和厮杀让她的世界变得比任何时候都要快速,可是身体的成长却比任何时期都要缓慢。
停止成长的吉利亚从最初遇到莫文就让他惺惺相惜起来,这个堕落者集体并不仅仅是一群危险的人物,而是一帮深切认知到后悔为何物的成熟的人。他们彼此会相互照顾,可以在任何时候放下心思来对话,没有矛盾和结缔,因为他们知道这个世界的最下等形态只有他们几个;没有时间和地域的交流障碍,因为他们的心思都是想通的,十个人的团体其实每个人背后都有一条巨大的遗憾。
“吉利亚,我们一定要出去。”看着面前的女孩体型的吉利亚,莫文双眼闪出了光芒。可是那说的简单,洛祟又一次尝试对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