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的早上,马车终于进入了曹州境内,这对于黄巢来说,仿佛就是从鬼门关回到了人间。
守门的将士见到是黄巢,老远就屁颠屁颠的迎了上来,一边拍着马屁,一边给黄巢讲着这一个月曹州的热点新闻。
至于黄巢,对自己在濮州的遭遇只字不提,继续装着属于自己的牛逼,完了,将一张银票塞到对方的手中,立刻换来了几声黄爷,让王浩不禁又想起了濮州的守城将军郭四海。
尼玛!你丫的能不能有点节操?这也太让人恶心了吧!
城墙根下,陈敬瑄依旧值守在自己的岗位上,看到王浩与黄巢有说有笑,早已忘记了自己的特工形象,将眼睛睁的仿佛快要喷火了。
“王大哥,鹿大哥请留步!”
说着话,陈敬瑄已经到了跟前,手上捧着一摞热乎乎的烧饼,围着王浩等人一阵嘘寒问暖,完全架空了一旁的黄巢。
“这位壮士是……”黄巢不愧是个搭讪高手,扇子潇洒的一甩,不屑的问道。
“小的陈敬瑄,不知阁下又是?”
“在下黄巢是也!”
黄巢?陈敬瑄傻眼了,顾不上迟疑,扑通一声跪倒在了黄巢脚下,让一旁的王浩又是一阵愕然。
“原来是黄帮主,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帮主责罚!”
对于这种结果,黄巢似乎很满意,这也完全在自己的意料之中,又是扇子一挥,挤出一丝虚伪的笑容,算是原谅了陈敬瑄,直到走出老远,陈敬瑄仍然愣在原地,带着绝望的眼神目送着王浩几人离去。
不是,那货之前不是说自己认识黄巢吗?怎么刚才……
“黄二哥不认识刚才那人吗?”
“如此溜须拍马之辈,黄某又怎会认得?”
额……听到那货的神回复,王浩瞬间又无语了。
好在黄巢的家并不是很远,在黄巢的带领下,六人穿过几条街,一座豪华的宅院出现在了眼前。
“这便是黄某的寒舍,各位兄弟随我一同进去吧!”
一踏进院门,王浩被里面豪华的装饰震精了,你妹!还寒舍,这明明就是私人豪华别墅嘛!
更让王浩感到奇葩的是,那货竟然还没结婚,是个大龄青年。
紧接着,一个半老徐娘从屋里奔了出来,悲喜交加的抱着黄巢道:“我儿,怎的你这一走便是一月有余,好叫为娘的担忧啊!”
“娘,恕孩儿不孝,让您老挂念了!”
擦,这货不是说自己的老母卧病在床吗?怎么突然间冒出来这么一个年轻的娘?
没等王浩缓过神,朱温那货也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女子脚下,一口一声叫起了娘,让王浩越发觉得那货简直就没一点节操。
“巢儿,这位俊才是……”黄母指着王浩问道。
“回娘亲的话,这位是许州来的王建王贤弟,如今已与孩儿结为兄弟了!”
“巢儿,此次宋州之行,可有收获?”
“额,这个,说来话长,容孩儿有时间细细于你道来……”
黄巢不愧聪明,一句话,就把自己的丢人事一笔带过,环视几眼四周问道:“咦?娘,怎的不见了爹爹?”
“巢儿不知,自打你走后,你爹便回了乡下,如今也有一段日子了。”
看着人家娘俩说的热乎,王浩也不禁想起了自己的爸妈,正在感伤时,林言那个装逼货从门外进来了,一看到王浩和鹿三,足足愣了几分钟,硬是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咦?你们不是回许州了吗?怎会在此……”
“嘿!瞧你这话,感情是不欢迎俺们?”没等林言说完,鹿三又叫了起来。
“呵呵,听你这话,你们认识?”
“舅舅不知,一月前,这伙人于咱们盐场买了盐,还是我将他们送出了曹州,不曾想今日会在此又遇到!”
说着话,林言将王浩如何通过陈敬瑄从黄家的盐场买了盐,自己又是如何将王浩四人连夜护送出了曹州,告诉给了黄巢。
“四弟,如此说来,我们是有缘啊!这便叫不打不相识!”
黄巢看起来很高兴,一边吩咐下人准备接风宴,一边在花园中继续与王浩等人聊着天,俨然就是一副富二代的形象。
席间,黄巢赤膊上阵,与自己的外甥林言,和王浩玩起了车轮战,但最终还是没能敌得过王浩的酒量,带着七分的醉意,那货竟然哭哭啼啼了起来。
“四弟,想我黄巢在曹州,谁人不晓得,连那刺史张蕤,也要对我礼让三分,可是经过此番出行,黄某深有感触,世道沧桑啊!”
听着那货前言不搭后语,王浩实在搞不懂那货究竟想要表达什么?好在又是几杯酒下肚后,那货终于英勇顽强的阵亡了。
黄巢喝的很醉,几乎成了一摊烂泥,在丫鬟的搀扶下,摇摇晃晃的向自己房间走去。
倒是林言那个装逼货,听说了黄巢与王浩等人已经拜了把子,嘴上说着道喜的话,心里,早已经打翻了醋坛子,不时从嘴里冒出几句尖酸刻薄的话,让王浩抽那jiàn_bī的念头都有了。
看着一桌狼藉,王浩俨然没有了食欲,好在黄府的下人,早就收拾好了两间厢房,借着上茅房,王浩一头扎进了被窝。
门外,不时传来震耳欲聋的敲门声,夹杂着林言鬼哭狼嚎的大叫,听那意思,那货很不服,扬言要与自己比个高下。
许久,门外终于安静了下来,紧接着,晋晖进来了。
“你不是喝醉了吗?”
“呵呵,晋晖的酒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