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是何宗泽守岗亭,然而刚亭里只有几根干枯的桃枝,这让何宗泽有点心慌。
陈太阳与黄达华、马二公一起躺在摆成一列的三张睡椅其中之一。
黄达华和马二公谈聊琐碎家事,陈太阳没有参与他们的谈话。
他刚在家里睡了一觉过来,现在没有困意,只是闭目养神,听两老闲话。
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醒来时,已是凌晨四点多钟,本是该去巡逻一圈,然而他没去巡逻。
他走出政务大楼,走到岗亭处,看到何宗泽在用手机下象棋。
“何领班,不在岗亭里闭会眼?”陈太阳问。
何宗泽说:心里有点慌,不敢闭眼。
陈太阳说:最近挺平静的,鬼应该冬眠了。
“唉。”何宗泽感叹,“我想辞职,不在这里做了。”
陈太阳说:有好的去处?
何宗泽说:学校的保安,工资少点,活也多些,麻烦也多些。
陈太阳说:学校的保安怎么会有麻烦?
何宗泽说:现在的孩子宠坏了,太多不守规矩,管得严,可能被那些小子打,不管吧,校领导又给你压力,而且老师们一般不会给保安好眼色。
陈太阳说:如此的话,倒是在这里轻松些。
“万家新城的活虽然轻松,却是有鬼,为那几十块,每晚提心吊胆。”何宗泽说得很无奈,“熬夜也伤身,我这身老骨头怕是熬不了多久。”
陈太阳说:何领班,我支持你辞职。
何宗泽说:陈太阳,你不想辞职吗?
陈太阳说:我有未了之事,暂时不会辞职。
何宗泽说:什么未了之事?
陈太阳说:关于我母亲的。
何宗泽晓得陈太阳不想细说,他没有就此话题继续追问。
两人闲聊一阵,陈太阳让何宗泽回政务大楼休息,他留守岗亭。
清晨,周凤提前上班,却是找陈太阳谈话。
“陈太阳,你家被烧了,现在你住哪里?”周凤问。
“我在附近租了两间屋子住。”陈太阳半真半假地说。
周凤说:中午下班,我想到你租房处看看。
陈太阳说:我为了摆脱你们的纠缠,故意躲你们,岂会让你们再知道我住的地方?
周凤说:我和你是同事,你用得着躲我吗?
陈太阳说:正因为是同事,我才要躲着,以免搞出些不清不楚的事情。
周凤沉思一会,说:最近我向经理和主管提议,让你上白班。
“我喜欢上夜班。”陈太阳说罢,转身走离周凤,回到岗亭打卡,骑车离开万家新城。
回到租屋处,陈晓虹正准备出门,他说:周凤提前上班,询问我的住处,你小心点儿,我不怕被她知道我住在哪里,更不想让她知道我和你一起住。
“我会小心的。”陈晓虹话音刚落,趁陈太阳没防备,踮起脚尖,脸儿靠前,嘴唇一嘟,吻了陈太阳的嘴。“你等我下班,给你做饭。”
陈太阳目送陈晓出门,愣站一会,回房休息。
生活如常,平凡而安静。
陈太阳夜晚上班,陈晓虹白天上班。
陈晓虹总要在陈太阳身边才能够安睡。
当她睡着,陈太阳便在悄悄的出门……
周五的下午3点钟,陈宇恒接到曹雪岚的电话,却是曹雪岚已经在西虹公馆前等候。
陈太阳出了门,上了曹雪岚的车,问她要去哪里,她说去医院取检查结果。
下午4点多钟,陈太阳和曹雪岚得到的结论是:两人很健康。
这就让陈太阳为难并感到疑惑了。
既然他和曹雪岚都健康,为何曹雪岚的肚子没动静呢?
在车上,陈太阳问:曹雪岚,你是不是吃药了?
曹雪岚说:我又没病,我吃药干嘛?
陈太阳说:你不吃药,怎么老怀不上?
曹雪岚说:我怀不上,证明你努力不足。
陈太阳无语,但他认为他已经足够努力。
过了好一会,曹雪岚说:这周末袁丽江来南留市找你吗?
陈太阳说:暂时没接到她的电话。
曹雪岚说:你和袁丽江没做安全措施吧?
陈太阳摇头。
曹雪岚说:袁丽江干净女孩,做没做安全措施都不要紧,你和瑞秋的时候,尽量做安全措施,因为瑞秋有时候难免会与权位者发生关系,我怕她染了病,传给你,再传给我。
陈太阳说:你老公跑生意的,在外面不见得很干净,你还是小心你老公吧。
曹雪岚说:我一年到头不和他几次,你紧张什么?
陈太阳说:你们还算是夫妻吗?
曹雪岚说:他和潘丽娜才是真夫妻,我和他是表面夫妻。
陈太阳说:诸国松不知道你老公和潘丽娜的事?
曹雪岚说:潘丽娜给诸国松很大的自由,诸国松也是个大忙人,哪有时间怀疑潘丽娜?
陈太阳说:额!潘医生不像是发姣的女人,是我也很难产生怀疑。
曹雪岚说:另一个原因是,潘丽娜的家族是西金市的为官之家,诸国松因娶了潘丽娜,才在官途上节节高升,即使知道潘丽娜绿了他,他也不会放个屁。
陈太阳听到这里,陷入沉思。
曹雪岚说:不开心了?是不是担忧将来袁丽江给你戴绿帽?
“不是。”陈太阳摇头,“只是感觉这世间的男女关系越来越乱,我也乱得一塌糊涂。”
“文明所带来的副作用,就是精神与**的放纵。”曹雪岚一语道出真谛。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