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阳走出维也纳酒店,冷风扑面而来,他缩了缩身体,准备搭电车回家。
“嗨,嗨,瞎太阳。”
忽然听到有人喊他,陈太阳看过去,却是不认得那人。
那人朝他招手,他便走过去。
“瞎太阳,不认得我啦?我是你小学同学啊!”
“额?你是?”
“胡老兔。”
“胡老兔啊!”陈太阳有点印象,“你这是开电车搭客吗?”
胡老兔说:是的,你要去哪里,我载你一程。
“我就在附近走走。”
陈太阳不想搭乘胡老兔的电车,毕竟同学之间有点尴尬,何况读书时,他与胡老兔并非很熟。
胡老兔说:瞎太阳,我看见你从酒店出来,你是在里面赌还是嫖?
陈太阳说:我进去见个朋友而已。
胡老兔说:陈太阳,我们小学同学聚会,怎么都不见你参加?
陈太阳说:没人通知我。
胡老兔说:今年我通知你,你一定要过来,我们喝几杯。
陈太阳说:到时再说。
胡老兔话锋一转,突然发问:瞎太阳,你记得我们的班主任吗?
陈太阳回答:好像是姓梁的吧,名字不记得。
胡老兔说:那家伙去年搞了六年级的女生,幸亏女生的家长同意私了,否则他就要做牢。
“我们小学的班主任是那么恶心的人?”陈太阳也是很吃惊。
“我也没想到啊!当年读书时,感觉班主任挺好的一个人,哪知事实并非如此。”胡老兔感慨万千,伸手拍了拍陈太阳的肩膀,“瞎太阳,我看你混得也不是很好,有空我们喝几杯,说说读书时候的好时光。”
“好的。”陈太阳随口答应。
其实他读书时没有什么好时光,因为他瞎了只眼,在学校也是被嘲笑的对象。
陈太阳与胡老兔分别,故意在酒店附近溜达,让胡老兔认为他并非在等车。
几分钟之后,他走向维也纳酒店的左侧,那边也有载客的车。
可是就在这时,他看到诸国松的霸道越野车迎面而来,他急忙低头,不想被诸国松看见。
他心里明白诸国松此趟过来的目的。
与诸国松擦肩而过之后,陈太阳搭电车回家睡觉。
躺在床上,陈太阳想起,曹瑞秋知道冯莲是否变成了鬼,然而到了晚上,曹瑞秋却只记得找男人快活。
这似乎有违她的“正义”的初衷。
次日清晨,陈太阳找他的侄孙换了**新鲜的童子尿,以备不时之需。
下午4点多钟,陈太阳骑电车去接陈洋洋放学。
到达南留二中门前,竟然有家长与他打招呼,皆因他与流氓打架的视频流出,有些家长看了视频,认出了他。
陈洋洋从学校出来时,陶育林跟着陈洋洋,陈太阳看得心头恼火。
陶育林看见陈太阳,立刻离开陈洋洋,躲一边去了。
陈洋洋坐上电车,陈太阳便问:洋洋,那家伙还纠缠你吗?
陈洋洋回答:爸,除非我转学或者他转学,否则我很难和他撇清关系。
陈太阳感叹:转学不难,难的是转到更好的学校。
陈洋洋说:爸,曹瑞秋不能帮忙我转学吗?
陈太阳说:洋洋,你真想转学?
陈洋洋说:转不转学无所谓,我只是不想与陶育林纠缠不休。
陈太阳说:这个学期快结束了,等明年爸找人帮忙,看看能不能把你转入别的学校。
父女俩回到家中,因陈太阳身体没有完全康复,陈洋洋主动包揽所有家务。
傍晚6点多钟,曹瑞秋母女回来,与陈太阳父女共吃晚饭。
饭后,曹瑞秋与陈太阳出门,留陈洋洋和傅春玉在家。
陈洋洋说:傅春玉,我爸和你妈夜晚出去,你不担心?
傅春玉说:我担心有啥用?我总不能够跟我妈讲你爸是我的男人吧?
陈洋洋说:这样下去,我爸会变成你的继父,你妈会变成我的后妈。
傅春玉沉思一会,拿出手机,打电话给诸敏。
“喂,诸敏,你得管管我妈和陈太阳的事。”傅春玉开门见山地说。
诸敏在电话里说:春玉,曹姨知道我和陈太阳有名无实,你让我怎么管?
“你不管的话,陈太阳就要变成我继父了!”傅春玉又是气恼又是无奈地说,“你打电话给陈太阳,就说今晚要和他约会,然后我出去和你交接。”
诸敏说:好的,我试试。
傅春玉挂断手机,陈洋洋便说:傅春玉,你不怕诸敏抢了我爸?
“诸敏抢了,起码还留一丝余地,我妈若是跟你爸成事,就不留任何余地给我。”傅春玉是有她的考虑的,“洋洋,今晚你出去吗?”
“我不知道。”陈洋洋如此回答。
傅春玉说:我要到我表姐家,你骑电车送我出去搭公车好吗?
“嗯。”陈洋洋答应。
两女洗了澡,陈洋洋骑电车送傅春玉到公路边搭公车。
回到家里,陈洋洋玩了会手机,诸国松打来电话。
“洋洋宝贝,在家吗?”诸国松在电话里肉麻地说。
“在家。”陈洋洋懒懒地回答。
“方便出门吗?”诸国松又问。
“不方便。”
“这……”诸国松尴尬了,“洋洋啊,叔叔想请你出来吃宵夜,保证不做其他事。”
陈洋洋说:诸叔叔,现在还不到吃宵夜的时候。
诸国松说:我们可以先逛街,然后再吃宵夜。
陈洋洋说:诸叔叔,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