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翊骁从来都不相信什么“死而复生”的玄幻神话,认定洛可可是抱着顽固抵触的态度在对待军方的审讯。
冷眸一扫,已是果断作出决定:立刻移交法院,提交以最高最严的刑罚来判罪。
洛可可却冷笑相对,“沈军长不必用最高最严的律法来吓唬我,自从跟boss走上这条路,我就知道自己会有这一天。”
“我并不害怕坐牢,住公家的牢房,可是比社团的禁牢条件好多了,至少不必承受惨无人道的私刑。”
“你们也别妄想从我嘴里撬出什么重要信息,直接给我定罪吧!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如果沈军长非要我交待的话,我只能告诉你,林小姐目前就被关在社团的禁牢里。可惜沈军长救不了她,林小姐只能吃尽苦头了!”
“……”
许子建见她句句都戳在少首长的心窝上,忍不住拍案而起,“少在这里妖言惑众!林少尉五年前就已经牺牲了,少首长和我在军医研究所里亲眼看见军医把她的遗体解剖开来的!”
“又怎么可能至今仍被关在你们的禁牢里?分明就是你们在使阴谋诡计,故意给我们少首长设的mí_hún阵!”
又命警卫员立即将洛可可押到车上,禁止她再散布谣言。
回头想安慰少首长,却听见沈翊骁命令陈明:“你去把大黑给我牵过来。”
许子建不谙他的心意,问,“少首长,你还要带大黑去搜索山洞吗?”
策划多时的清剿计划,最后却被祁国富这个狡兔三窟的大毒袅伺机逃走了,想必少首长是不甘心。
刚才又被洛可可一番恶意蓄谋的挑唆刺激,只怕更是急于要抓到祁国富了!
只是,天色已渐沉,山中的夜暮来得更早。
许子建担心少首长遭遇意外,所以极力劝阻少首长:不要因为下午大黑意外的乖巧驯服而麻痹大意,摸黑进入山洞更是极不可取的莽撞之举。
沈翊骁却只回了他一个魅惑逼人的璀璨笑容:“不,我带大黑去见苏乔。”
许子建懵:“少夫人喜欢遛狗吗?”
可大黑却是只巨型军犬,杀伤力极强,万一伤着少夫人——
沈翊骁又淡淡地挑眉一笑,“不知道。”
许子建狂汗:“……”不知道他还把大黑领去见少夫人,也不怕吓着她了?
陈明把大黑牵过来时,沈翊骁却是兴味盎然地摸着它身上蓬松而毛茸茸的黑色皮毛,朝许子建指了指它乖乖趴倒在他脚边的顺从模样,
“像不像苏乔?每次我一训她,她就跟大黑一样,两眼汪汪,特别乖……”
许子建用力地揉了揉眼,再定睛去看哈着癞子、趴在地上的大黑,怎么也没有看出哪一点跟少夫人相像了?
大黑此刻是挺乖巧的,可他怎么也想不起来,少夫人有对少首长这样俯首称臣的一幕。
他倒是还清楚地记得,有一回吵架少夫人拿枪咂破少首长额头的事。
当然,许子建是不敢在少首长面前揭他的疮疤的,只默默地抬头望天:“少首长,今晚的月亮好像还挺圆的……”
沈翊骁牵起大黑的导引绳,也抬头望天:却见夕阳渐沉的灰白暮色里,天边隐约现出了一抹月牙状的皎白月色,哪里圆了?
不由得冷哼了一声,“这么点大的形状,就知道它肯定圆了?你这谎简直扯出宇宙了!”
许子建不服气地撇了撇嘴,那也比他说少夫人跟大黑很像的谎言强!
横看、竖看、上看、下看……
他就没看出一处相像的,倒是看出少首长内心其实是希望少夫人,像大黑一样对他乖巧顺从!
不过,看见少首长根本没有受到洛可可的“妖言”影响,许子建也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静静地目送着一人一犬消失在暮色里,他又拉上陈明一起继续整顿军容,只等少首长一声令下,即可撤退下山,返回驻地。
……
军医们临时搭建起来的帐篷里,苏乔脚上的伤口被仔细处理过后,便躺在担架上翻看杂志——
杂志是辛晴给的。
见苏乔的脚受伤了,被军医禁止行动,只能躺着哪里也去不了,辛晴便不知从哪里给她弄来一本杂志,说是让她打发时间。
沈翊骁到的时候,她刚看了几页,意犹未尽欲再往后翻页——
只见首长大人一个指令,大黑已经一口叨走她手中的杂志!
苏乔被吓懵了,怔怔地回不过神来,“……”
大黑却“汪汪”地叫两声,丢开嘴里的杂志,又中规中矩地趴到沈翊骁的脚边,只是略含委屈地看着苏乔:仿佛在说它只是过来跟她打个招呼,不是故意吓她的。
苏乔从来没有见过一只狗竟然能有这么一双漂亮而晶莹剔透的眼睛——
哦不,是犬!
一只训练有素的军犬,而且是一只体格庞大的黑色卷毛犬,浑身毛茸茸的,毛皮又黑又亮,连同那一对警觉竖起的耳朵,也莫名地招人喜爱。
苏乔几乎是一眼就喜欢上了这只极有灵性的军犬,完全不介意它刚才叼走自己手中杂志的无礼举动,
只高兴地侧过半个身子,伸手去抚摸他那温暖的皮毛,问一旁的首长大人,“它叫什么名字?长得真帅!”
首长大人挑眉,不以为然地纠正道,“它是只母的。”
苏乔讪讪地改口,“哦,那我应该说它真漂亮?”素白的小手仍爱不释手地在抚摸着大黑身上的皮毛。
听见她又追问了一句,“它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