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龇牙咧嘴着的吴明,郑弦月叹了口气,“即便是演戏,但是你也确实救过本郡主的命,”说罢将剑收了起来,“你请便吧。”
“那你呢?”
“因为刚刚本命咒的副作用,现在战士们都已经虚脱了,我要在这里照顾他们,大概休息两日后,我们便会离开此地。”明月郡主转过了身,显然不想在吴明面前再多呆片刻。
吴明见郑弦月离开了,苦着脸指着自己对着谭丘道说道:“我不帅吗?”
谭丘道嘿嘿笑道:“帅,老帅了!不,最帅了!”
吴明又问道:“我看起来没有女人缘吗?”
“哪里的话,”谭丘道一边笑眯眯地说着,一边上下打量道,“就您这身材,这气质,说没有女人缘,老夫第一个不信。”
吴明听得非常舒畅,但是却差点被谭丘道的下一句话给噎着,“无论您的品行,外貌或者是实力,估计您不但有女人缘,男人缘都可以有。”此时谭丘道是竭尽所能地赞美着“老祖宗”,在他看来,赞美老祖宗和赞美自己没什么区别了,更何况,万一老祖宗高兴了,随便提点个一两招,都能让自己受益匪浅了。
“真不想被个老男人这么说……”吴明有些郁闷,“算了,我还是出去逛逛吧,这个天龙城还没逛过呢。”
虽然卡尔王一向以昏庸而为人所道,但是天龙城的繁华,却是和他的作为是分不开的,估计卡尔王被擒的消息还没传出去,不然现在街上会冷清很多。吴明走了一路,终于还是忍不住回过头,“谭丘道,你已经跟了我一路了,还想跟多久。”
谭丘道捋着胡须装作看风景的样子,然后“碰巧”听到吴明在喊他名字,“哟,这不是吴明少侠吗?没想到天龙城这么大,老夫随意散散步竟然能碰到吴明少侠,这还真是巧啊,相逢便是缘分,既然如此,不如共饮一酌?”
吴明愣愣地看着谭丘道,你不是刚才从霓云裳出来就一直跟在我后面吗?什么缘分,什么碰巧,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不过听他的意思,是想请自己吃饭。
吴明想了想也就“明白”了,剑阁让他和水月剑尊保护自己,结果水月却对自己下了杀手,谭丘道这出是想请客私了?那一定要狠狠宰他一顿了。
“好!”吴明也就不掩饰,反正天龙城也不熟,也不遮遮掩掩的暗宰,而是光明正大的明着宰,“天龙城市最贵的是哪一家酒店……”
醉梦楼,天龙城最奢侈的酒楼,随便一杯茶水,就可以抵得上天龙城一个普通家庭半个月的开销费用,是天龙城名副其实的最贵酒楼,而正因为酒楼的最低消费标准已经超出大部分人家庭的开支,所以绝大部分人连坐酒楼里面的资格都没有,能在这里的无非就是一些达官贵人亦或者家世显赫之辈。
不过很明显,剑圣虽然不在此列,却依旧能登入醉梦楼的贵宾间,对于修行之人来说,凡是和钱有关的皆是俗事,而剑阁自然不会让其门下的剑圣被这种俗事困扰,所以其门下大凡能值得培养的剑圣虽不可说富可敌国,却也可富倾一方。
吴明看着眼前桌台上的金樽玉杯,自然知道此处并非是寻常的酒楼,价格一定贵的离谱,而看谭丘道那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却不似是装的,只能有一个解释了,这个名为谭丘道的剑圣一定很有钱。
本来打算狠狠宰谭丘道一把的吴明顿时没了兴致,就好像你已经磨刀霍霍准备给对方割肉,结果却发现,对自己来说很多的肉,对别人来说却仿佛九牛一毛,不值一提。
当吴明还在感叹贫富差距之时,一瓣桃花瓣随风飘动着,吸引了吴明的视线,花瓣自然而然地从窗口飘入,缓缓飘入了金樽之中,在美酒上荡起了一丝丝涟漪,让吴明不禁看的有些出神。
“这酒是这酒楼的招牌之一,又名桃花酿,据说一杯饮下可解一个字。”谭丘道笑道。
“哦,什么字?”
“相传一杯饮下,或拾起或放下,这个字在心中自然会有定数。”谭丘道蘸了酒水,在桌上写下一个“缘”字。
吴明翻了个白眼,“我为什么要解这个字?”
“吴少侠不是想问你自己是否有女人缘吗?”谭丘道指着酒杯道,“你喝完或许就知道啦。”
吴明嘿嘿一笑,“堂堂谭剑圣带我倒这里来,难不成是为了指点我泡妞不成?”
谭丘道干咳两声,暗想道,老祖宗留下那么珍贵的斗气绝学给谭家,定当是埋头钻研武技之辈,不谙情事自然是情有可原,不过老祖宗既然如此不开窍,看样子自己还必须肩负着教老祖宗泡妞的重要使命吧,如此想想,感觉双肩上的担子更重了。
吴明摆了摆手,“我可不要自作多情,我来到此地,唯一熟悉的女人是明月郡主,当然,你也看到了,她没在我脖子上抹一刀已经是我走运了。”
“非也非也,还记得刚刚在霓云裳,明月郡主都说了些什么吗?”谭丘道回忆道,“明月郡主说您的实力无需她来保护,实际上明月郡主这是在夸您实力强劲呢。”
“是吗?”吴明也回忆着,“她好像说了,但是感觉不太像啊。”
“那接着来,她说即便是演戏,但是您也确实救过她的命,这句话换个表达方式,不就是无论是否演戏,她都记得您对她的救命之恩,她说请便吧,却并没有催您离开,也就是说您也可以留在霓云裳陪她。”谭丘道摇头晃脑,一脸情场圣手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