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跟你说,想当年老夫年轻时也是名武将,为大王麾下步兵校尉,领锐金将军之职。呵呵可到最后还不是沦落到如此下场!作棋子也没什么不好的,起码性命无忧。”张老头苦笑连连。
“我命由我不由天!能把我当棋子的人还没有生出来呢!”王浩的神情始终淡然,一派冷漠。
“哗”
张老头站起身子,佝偻的后背直了又直,咳嗽着说道:“想逆天也得有资本才是啊。你这后生身子孱弱,先天的根骨就不好,习武从军这条路首先就断了。除此之外,我倒是不知道你还有其他的本事,不妨说来听听。”
张老头见王洛沉默不语,便放下手中的酒壶,站起来说道:“我有一套可伐毛洗髓的粗浅功法,是我祖上传下来的,闲来无事不妨练一练。”
王洛闻言,心中一动,再也难以保持平静,追问道:“伐毛洗髓可是长生之道?”
“咳咳”张老头瞳孔一缩,半晌才摇头说道,“长生路漫漫,何人过彼岸”
张老头说完,便小心翼翼地将脚上的铁链拢在一起,然后蹲起马步开始了比划,同时嘴里念念有词。
“呜呜呜呜呜”
似恶鬼哭泣的声音从其舞动地双手发了出来,身上的衣衫无风鼓动,周遭空气也仿佛便的粘稠了起来。一股恐怖的压力从那双手好像能够直接传到了王洛的心里。
王洛悚然一惊,死死盯着张老头的动作,表情严肃至极。
张老头总共就舞动了六七个动作就已经是气喘吁吁了,脸上不仅淌满了汗水,而且胸口也剧烈地起伏着。
“咳咳老了,老了!已经连一套动作也做不下来了!这个给你!足够让你获得一个最低的封号武士。”说完,便从怀里取出一张皱皱巴巴,而且已经肮脏的不成样子的牛皮递给了王洛。
王洛伸手接了过来仔细看了看,只见一面就写了两个字《战阵十二杀》,另一面则是密密麻麻的行功口诀及配套的动作。
只是扫了一眼,以王洛的经验就判断这的确是一种非常普通的锻炼之法,就选修炼到极致也不过就是个普通的武士,要想突破成为宗师是完全不可能的。
在王洛的脑海当中有比这更好的功法,完全看不上这个,不过他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仔细地收了起来。
“好了,东西已经给你了,我欠那个人的人情也已经还了。”张老头将酒一口喝干,擦了擦胡子,起身就走。
从这一天之后,王洛再也没有见过这个人。
另一边,秦岚护送着萧默默返回秦都,在没有她的关照下,王洛又遇见了一个大麻烦,因为监狱人满为患,于是所有人被移送到了庸关关隘进行城防加固。
庸关作为秦国的第一道关隘,自然雄伟无比,就算是普通的监狱防守也是异常严密,整个牢房被修建在地下,地面上就是一支精锐步兵甲士。
管理监狱的是一个叫做陈立的军候,他在一群肮脏的囚犯当中一眼就看出了王洛与众不同的气质,于是心里面就感觉有些奇怪。
“这个人犯了什么事情?”陈立抬了抬下巴,问道。
成林县县尉赶紧拿出本子翻看起来,然后小心翼翼地说道:“是盗窃,判六年,是流民出身,今年十六岁。”
“流民?呵呵又是哪家落魄的王孙公子,给他找个单间,否则我担心他撑不过今天。”陈立摇摇头,说道。
作为秦军中的中级军官,陈立只不过是随意吩咐一下,下面的人肯定是立刻照办,守卫甲士随便找了个单间把王洛扔了进去。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结束,王洛的特殊待遇反而让他被孤立起来,一双双充满嫉妒的眼神看着他,可想而知今后的日子不好过了。
第二天一早,囚犯们被带到了工地上,几乎是瞬间,王洛的脑袋上就挨了一棍子,直接就晕了过去,当他醒来的尸骸,发现自己已经被倒吊在空荡荡的牢房内。
“嘿嘿这么细品嫩肉的,一会儿都别跟我抢啊!”
“老大马上就来了,你小心点,下手重了,怕他吃不消。”
“放心吧,耽误不了事情,我的动作很快的。”
王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眯缝着眼睛,心里面苦笑连连,他知道自己现在最大的问题还在心态上,自己已经换了一具身体,早已经不是曾经的万人斩的剑鬼了。
不到十平的牢房内站着五六个人,没过多久,就听见外面脚步声响起,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甲士走了进来,说道:“你们都出去,给我守在外面。”
“该死的,这些家伙。”王洛头皮发麻,他可是一秒钟都无法忍受了,于是体内气血在一瞬间爆发,肌肉如同吹气球一般瞬间鼓掌,这种激发潜能的方法只能维持几秒钟,不过对于王洛来说已经足够。
粗大的筋络以及血管宛如蛛网一般笼罩全身,王洛的衣服直接被硬生生撑裂开。
络腮胡甲士看见之后就是一愣,狞笑道:“果然又两下子,你们这些王孙公子们都有家传的武学,不过那又怎么样,今天还不是落到这种下场。”
他在王洛落地的瞬间,跟身进步,一记重拳直接砸在了王洛的小腹上。
王洛借着力量重重地摔在了监狱的墙壁上,脊背后面猛地一靠,将所有的力量全部卸掉了。
络腮胡甲士甩了甩胳膊,他感觉自己的手就跟打在棉花上,发出的力量有一半都返回了,他心中一沉,知道眼前的小子比想象中更加难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