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离之回到采邑后,脸色阴沉无比,他走进密室内,看着已经裂开的罗盘,一股怒气如同火山一般瞬间喷发。
轰!坚硬的金属罗盘被萧离之一拳砸中,原本的裂痕迅速扩大,最后整个罗盘完全碎裂了。
咯咯!萧离之的牙齿咬在一起,不断发出刺耳声音,他的双眸如同染了血一般通红。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自言自语地冰冷的说道:“鬼武士王洛?这笔账我记住了,咱们回头慢慢算!”
冷酷的语气带来的是一股令人寒彻心扉的冰冷,整个密室内的温度仿佛为跟着下降了。
……
王洛率部回营,这个时候已经到了下午。
天气开始慢慢变热,温度上升的极为快,雨后的知了叫得十分欢畅。
邓红婵嘤嘤醒来,感觉身上黏糊糊的,汗水早已经将衣服打湿了。
她睁眼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经躺在屋子里了,侧头时发现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在看着自己。
大眼睛的主人是个身穿军服的小女孩。
邓红婵迷惑地舔舔嘴唇,问道:“奴家这是在哪里?”她现在不自觉地升起了一丝惶恐,生怕王洛把她抛弃了。
“这是在军营里。”小姑娘端来一碗水,喂邓红婵喝下。
这时候,李锦儿回来了,气鼓鼓地看见这一幕,快步上前一把掀翻了碗,水洒了一地。
邓红婵看着这个妖娆美丽的少女,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她了,可是陌生的环境使她不敢乱动也不敢说话。
李锦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道:“我……!算了!”然后狠狠一跺脚,转身就走了。
邓红婵以为这个就是王洛的正妻,看着架势似乎要赶走自己,心中悲苦,又见不到王洛的身影,哇地哭了出来。
女孩儿手忙脚乱地把邓红婵扶好,轻声说道:“那女孩叫锦儿,比你先进门,我看也不过是个侍妾,跟你一样。我叫黑玉,是主上的侍女。”一边说一边帮助邓红婵换衣服。
邓红婵脸一下红了,她还没有被人服侍过,想要躲闪,却被黑玉压住。
黑玉郑重其事地说道:“那个李锦儿是武士,您要想不被欺负,只能获得主上的宠爱,所以该有的礼节绝对不能含糊,你总不想穿着破衣服服侍主上吧。”
邓红婵凄苦地点点头,突然觉得脖子上圈着一个铜环,铜环上还挂着一个牌子。
于是,她惊慌地问道:“你快看看,我脖子上究竟是什么东西?”
黑玉一边给邓红婵梳头,一边说道:“侍妾只是比奴隶高一个层次的存在,所以我才劝你尽量不要忤逆主上,否则主上随时能把你卖了。”
“我有国人的户籍,我我不是奴隶。”邓红婵的脸色开始惊慌起来,拼命地撕扯着脖子上的项圈。
黑玉脸色也不好看,生气地说道:“若是你惹到主上,连我也得受罚。你慌什么?现在又多少人想着做堂堂军侯的奴隶都不得,你既然已经这样了,就认命吧。
主上已经把你的户籍给销了,你不管逃到哪里都是野人。你应该知道野人的意思吧,还是安安心心在这里,说不定回头主上还要给你烙印。”
“我我”邓红婵轻轻抽泣,又不好说与王洛的关系,而且只怕说出口,惹来了妒忌让自己受得苦会更多。
“好啦,你别哭了。你年龄比我娘都大,也不知道军侯看上你什么了。这个世道有时候做奴隶也比做国人强。”黑玉虽然年纪小,但是经过了一系列事情后懂的也非常多了。
邓红婵认命了,看着黑玉忙里忙外地,便拉扯着她向她打听起来。
这时候,王洛在中军帐开会,手下人都坐齐了。
姜国也到了,只不过级别太低,是坐在靠近帐口的位置,跟他在一起的还有几个营主。
王洛还没有说话,李锦儿一身甲胄闯了进来,高声喝道:“我也是武士,为何无人通知我?”
王洛见手下人个个憋着笑,摇了摇头,说道:“既然来了就坐下,作为武士就应该有武士的样子。”
李锦儿身体不适,步子不敢太大,却径直朝着王洛走去。没有理会众人惊愕的目光,一下坐在了王洛的身后,双手将剑拍在桌子上。
这幅样子和做派,像极了贴身护卫武士。
“开会!”
王洛心知是许锦儿醋意发作,也懒得理会,他现在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办,哪里有时间哄女人。
“我近日将闭关突破,营内大小事务交于潘党掌管。潘党何在?”王洛从行军令符中取出调兵军符交给潘党。
“诺!”潘党上前单膝跪地,双手接过军符,颇感意外。
“护卫之责交于牛大力。”王洛取出一支军令,递给牛郎大力。
“诺!”
“姜国何在?”
“姜国在!”姜国站出来,他浑身不自在,因为本身就是不情愿,随意最近一直非常抗拒履行职务。
“现在需扩十倍营盘,以备招兵之用,杂兵营负责此事。”王洛沉声说道,他看出姜国的心思,心里面冷冷一笑,眼前这个未来的七策十二谋未来最终还是心向母国,所以根本没有打算猛然让其彻底效忠。
姜国脸色阴沉,这种小事对于他真是大材小用,但还是接过军令,喝道:“诺!”
“陈道核算粮草,调拨军粮。”
“诺!”
“步叔乘你负责招兵!”
“敢问将军招多少为宜?”叫步叔乘的武士接过军令,低声问道。
他是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