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国不知道王洛哪里来的底气,眉头微皱,说道:“军侯大人不要小看武定苑,它不比稷下学宫开明。”
“我知道了,你还是留在这里清点财货,分发粮草好了。”王洛缓缓地说道。
姜国无奈地离开了,稍后不久林茂走进来,说道:“军侯大人,这件事是否要通知侯爷?毕竟现在宋国插手了,后果难以预料。”
“呵呵……也罢,你既然想走,我也不拦着你,你和陈山收拾妥当就能离开,不过临行前有句话要对你说。”王洛眯缝着眼睛,说道。
“军侯请讲!”林茂问道。
“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侍,镇海侯那里并不是唯一的选择。”王洛说道。
林茂摇摇头,似笑非笑地说道:“在下宁愿相信侯爷能功成,在下告辞!”说完之后,转身离开了。
王洛眯缝着眼睛,取下武士刀,然后用鹿皮沾了些油脂慢慢擦拭着刀身,这把武士刀经过气劲的不断灌输,已经隐隐脱离了凡兵的范畴。
整个刀身泛着莹莹的光泽,肌纹隐现,锋刃处透着一抹寒意。
这时候,王洛突然将身边的清风剑拔了出来,一泓碧水般的剑身轻薄如纸,这是一把有着武道传承的好剑,不过王洛却一点也不放在心上。
右手鼓荡气劲,黑色的气劲充斥整个武士刀,嗡!锵!刀剑互撞,虽然清风剑的等级更高,可是还是残被折断。
一缕无形的气息投入进了武士刀内,刀身上闪过一丝光芒,随后消失不见了,整个武士刀仿佛多了一丝说不出的灵性。
……
函谷关下。
位于战阵前方的马飞环突然扭过头,同时捂着胸口,他的脸色一片煞白,额头上不停地冒着豆大的汗珠,抬头望了一眼西南方,眼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止的怒火。
“该死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我马家的气运近乎衰竭,难道丹阳郡有人敢对我马家动手?”马飞环的脑子里面此刻只有这么一个念头,他虽然是镇海军军侯,可是身上承载的不仅仅是一人荣辱,而是整个马家,同时马家的气运也一直在庇护着他。
他是修炼了多年的上位武士,已经隐隐约约触碰到了武道宗师的境界,对于自身的气场运势也能感应到,刚才自己心头悚动的原因只有一个。
“马飞环,主上叫你过去,快点。”身材魁梧的怒风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毫不客气地说道,他如今换了一柄巨大的斧头,更显的可怕。
马飞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将眼睛闭了一会儿,晃了晃有些眩晕的脑袋,努力使自己猛烈起伏的胸膛平息了下去,说道:“我马上就过去,知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秦国王太后邀战,主上打算毕其功于一役,咱们发财的机会来了。”怒风兴奋地说道,手里的巨斧挥动地呼呼作响。
马飞环心头一惊,随后陷入沉思,猛然抬头说道:“这秦国王太后突然邀战,必定是有了十足的把握,侯爷不会是同意了吧?”
“主上勇猛无敌,怎么可能会不同意,刚好借助这一战突破。”怒风说道,他是南蛮野人,对于精彩的战斗是最渴望的。
马飞环心事重重,跟着怒风一起进了军帐,但是他得到的命令是整顿后军,而怒风得到的命令是去丹阳郡杀一个人。
“王洛!”马飞环的牙齿咬地咯咯响,虽然表面上马家对外传扬是宋国公子所杀,可是镇海侯自有情报网,他的叔叔马强就是死在王洛的手上。
程禹鹏之所以不让马飞环亲自报仇,也是因为马家的确跟宋国有勾结,为了避嫌,马飞环也只能硬生生忍耐下来。
等马飞环出了军帐之后,拉住怒风,从怀里掏出一枚闪烁着光芒的神通符文,沉声说道:“把那个王洛的脑袋带回来,这枚符文就是你的了。”
“呵呵不用你说,我自然会下手的,他不会活下去的。”怒风毫不客气地将神通符文抓在手里,扛着巨斧转身就走。
马飞环的双眸迸发出一股骇人的杀气,双手死死地抓着剑柄,他有一种预感,这个该死的南蛮人恐怕收拾不了王洛。
丹阳郡成林县某个房子内。
韩文广非常安静地坐在椅子上,如同一个饱读诗书的学者,浑身上下没有露出一点气息,仿佛是一块恒古竖立的岩石一般。
而在他的面前坐着一个老头,满头银发,胡子到了小腹,打理得很干净,身材在一米七上下,看起来极其静瘦。但是皮肤色泽好像年轻人一样光滑红润,看不到半点老人斑,两只眼睛如同电灯包一般,炯炯有神。
“你来做什么?隐脉不得出山,你是打算破除誓言吗?”韩文广皱着眉头,冷冷地说道。
话音刚落,就听见那个老头咯咯一阵怪笑,说道:“韩文广啊,韩文广!你现在还敢跟我说这话,你利用我丁家的子弟为你报仇,现在人死了,你总要给我一个说法吧。”
“丁臣峰,你想要什么说法?”韩文广淡淡地说道。
名叫丁臣峰的老头愣了一下,随后狞笑着说道:“那个逆子偷了清风剑,上面有我丁家的武道传承,必须要回来!而且洞庭春要替我儿报仇!”
“丁一凡这小子技不如人还要硬接悬赏,丢了性命又丢了传承,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倒是你不去找那个王洛报仇,专门来我这里找我的麻烦,未免有些说不过去吧。”韩文广的声音有些微微发冷。
丁臣峰脸色阴沉,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