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人,怎么办?”私兵首领也有些慌了,低声问道,他的脸已经熏黑了,适才费尽力气也没有冲进去,反而身上添了两道深可见骨的剑伤。
齐熊抿着嘴,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把火灭掉,但是他不敢出手,神色复杂地望着屋子,问道:“里面没有发现人吗?”
“此火来的猛烈,想必是屋内中早就堆满了火油,如无地道是绝对无法生还的。”私兵首领摇摇头回到道。
对此次行动他是不赞同的,可惜他的话少主根本听不进去,他其实没有想到齐熊的话里面是另外的意思。
“算了,被算计了,希望这次能解决。”齐熊叹了口气,摇摇头向着外面走去。
私兵首领伸出右臂拦在齐熊前,低声说道:“现在我们不能走,必先把这些人抓起来,问清楚口供,要不然就难以洗脱罪名了。”
“嗯!我明白了,就听你的吧。”熊齐熊闭上眼睛,缓缓说道。
事情的过程总是出乎人意料,齐熊刚要将剩下的齐军抓起来,眼前二十多个鲜血淋漓的齐军忽然横剑自刎,临死前还发出诡异地笑声。
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不过齐熊却没有一点惊讶,在他看来对方既然已经设下圈套,势必不会留下这么大的破绽给自己。
他带着残余十几个人走出大门,空中一声爆响。
带队的私兵首领整个人被射穿了头颅,箭矢去势不减,又连着穿过两个人。
“养由基将军,这是我齐氏的私事,莫非你想与我家为敌?”齐熊看着眼前的男人,心中一沉,手中的长剑想拔出来,但是却没有去这么做。
被号称天下第一神射的人瞄准后,他没有自信能在举手间提前刺中对方。
养由基坐在马上,冷声说道:“私事?王宫附近擅动刀兵已是死罪,况且杀戮袍泽兄弟,你还敢说是私事!”
身后王宫护卫禁军将齐熊团团围住,五都兵手中的巨剑明晃晃耀人眼睛,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愤怒。
“什么袍泽兄弟,明明是一伙儿乱兵!”齐熊咬牙切齿地说道,他虽然不清楚来袭齐军的身份,但目的根本就是冲着他来的。
“带上来,让齐熊将军知道知道。”养由基冷笑着挥挥手,护卫禁军压着几个人走上来。
当头的一人噗通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哭诉道:“还请将军替我们做主,我等今日来参加营内袍泽王甲的喜宴,不料齐熊派人抢夺军眷,最后丑事被撞破就杀人灭口。还望将军替我们做主。”
“你胡说!好!好!果然是一环套一环!”齐熊的心脏好像凝结成冰块,气的浑身发抖。
“是不是胡说,审过之后就知道了。走吧,齐熊将军!令尊现在可是非常愤怒。”养由基冷冷地说道。
“嘿!”五都兵齐齐向前踏出,杀气冲天,两名禁军掏出恶金刑具就准备准备套在齐熊的脖子上。
哗啦啦...铁链声响。
“不行,不能动手!”齐熊心中暗道,他现在能做的只有忍耐,然后查明真相。
他的拳头握在手中咔吧作响,眼神阴沉,沉声说道:“齐氏子孙不受刑具折辱,养由基将军,久闻你是天下第一射手,在下不才愿与你比试较量。”
“不可!”上官庆驾车赶来,高声喊道,身后三千巡城守军与护卫禁军对峙着。
齐熊松了口气,待上官庆到跟前连忙施礼,说道:“见过叔父,侄儿今日被人陷害,还望叔父搭救。”
上官庆皱着眉头,如果有可能的话,他实在是不想理会这个蠢货,但是现在正是齐国朝堂微妙的时刻,他也只能对养由基说道:“禁军职责在于护卫王宫,将军在此有些不妥,请将军还请速速带兵离开。”
“事情涉及王宫贵人,在下奉王命彻查,大人最好不要插手。”养由基耷拉着眼皮,不悦地说道,他被孟尝君安排进了禁军,这是第一个任务,他还不想搞砸了。
“王宫贵人,是哪一位?”上官庆愣住了,他奉命巡城在街外制止了外面的乱兵,知道了事发地点才匆匆赶来,具体的情况一无所知。
养由基先是冷冷一笑,轻蔑地扫了一眼齐熊,大声喝道:“前日太后不忍宫妃殉葬,将她们下嫁给有功将士。如今大宗正,上将军子嗣齐熊,仗势欺人,掠夺士卒家眷在先,杀人灭口在后。更兼杀戮袍泽兄弟,种种恶行令人发指。如不严惩,军心难服!”
声如惊雷,滚滚传播开。
众军哗然,无论是禁军还是巡城守卒都是一脸愤怒。
上官庆屈原皱着眉头,摇着脑袋说道:“匪夷所思,难以置信。敢问下嫁之女的名姓。”
养由基催马上上前,探下身子说道:“此女是先君爱妾湘夫人,大人应该不陌生吧。”
湘夫人!
这三个字像是一道闪电划过上官庆的心间,看着被烧成废墟地屋子,苦涩地说道:“竟然没有想到会是她。”
一旁的齐熊暗道不好,他竟然忘记了湘夫人是上官庆的表妹,据说两人在为此前有过一段恋情,只是当事人都坚决否定,才没有了下文。
“将军说得是真的吗?”上官庆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扭头看向齐熊,目光中透着凌冽的杀机。
齐熊硬着头皮说道:“在下却不知情,只是路过此地被裹挟进去了。那王甲的身份也十分可疑!”
现在他也只能尽力把自己摘出来,希望对方能看在自己父亲齐烈的面子上放过他一次。
“此处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