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女为悦己者容,司马婉儿久旷之后得到了王洛充分的照顾,一时间气色非常好,对王洛更是百依百顺,亲自替王洛穿好繁琐的士子长衫。
期间两人亲亲热热让整个过程拖了好久。
司马婉儿气喘吁吁地站起来,然后将自己的淡黄色宫裙整理好,说道:“妾身蒲柳之姿,不知是否能入王郎之眼?”
看着眼中满是期待的司马婉儿,王洛自然不会说出煞风景的话,于是点头说道:“贵妃身份高贵,能垂青在下,是王某的荣幸!”
单纯说这位婉贵妃的姿色只跟邓红婵不相伯仲,长发如黛,唯独不同的是,这个女人多了一股天然去雕饰的自然清新,也许是因为身份原因,比普通女人多了一股与众不同的贵气。
秦王宫,正殿内。
“公子荡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提出如此要求,君上十里相迎,他以为他是谁?”
噤若寒蝉的大殿内,冰冷的娇喝如同平地指着响起的闷雷一般,不断地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着。
“都哑巴了?说话!”萧默默柳眉倒竖,原本如秋水般的眼眸中已经被怒火填满了,森冷的目光宛如刀光一般狠狠地扫过面前的大夫贵族,澎湃的杀气毫不掩饰的散发出来。
下面的秦国大臣顿时感觉通体发寒,眼前这个女人好像已经变成了一头洪荒怪兽一般,整个大殿内的空气仿佛都因此凝结了,胆子小的大臣已经站立不住要摔倒了在地。
甘龙面无表情的站出来,低垂的头将眼中不屑的目光掩饰的很好,双手拢在一起,缓缓说道:“河西大胜,君上出迎到不是不符合常理,多少能够激励士气。”
“可笑!”司马错扶着剑,走出来之后,沉声说道:“河西大胜的内幕究竟如何,你我都清清楚楚,如果没有伏波侯三场大胜,哪里能解的了河西之围?公子荡失了人臣本分,微臣建议重惩!否则传扬出去,战功赫赫的平西军士卒又该如何想?”
重新被起复的左司马王陵冷哼了一声,说道:“若无公子荡牵制住魏军主力,若无太后牵制住信陵君,单凭平西军如何能绝对河西战场?恐怕连宋国大胜都没有获得,司马大人如此说实在有失偏颇!”
几个重臣一开口,立刻让朝堂热闹起来,大家不是不知道这里面的的水很深,但是在站队的时候绝对没有任何的犹豫。
杜毅不阴不阳地说了一句:“公子荡为君上叔父,不lùn_gōng私,难道君上就不该出城迎一迎?若是公子荡为君,怕是秦国也不会受此屈辱。”
一句话竟然让本来沸腾的朝堂彻底安静下来,这简直就是撕破脸的节奏,不少人都皱起眉头。
在场的王氏族长王鹏和由余氏族长由余第一全部沉默不语,如同磐石一般,一点反应都没有。
“放肆!”嬴晴一拍桌子,脸色因为愤怒变得通红,眼睛迸发出凌厉的杀机,冷冷地说道:“先君有遗命在先,中大夫扣除不逊,居心乱国,殿前武士何在?”
一言出口后,过了一会儿,整个大殿依旧安安静静,没有半个人进来,门外的几名护卫武士只是探头看了看,没有一个走进来。
“乱臣贼子!黑伯!”嬴晴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下意识地开口说道,扭头才发现黑伯已经被自己派出处理事务。
甘龙看场面有些僵,缓缓说道:“杜毅,朝会议政,各抒己见,不得胡说八道的乱扯!君上是秦国的君上,没有什么如果!”
“说的好!”萧默默突然开口说道,她的话让殿内的人的心里全部一揪起来,由余第一和王鹏也暗自警惕,做好了防御的准备。
“君上到底年轻,还劳烦诸位多多辅助,至于出城迎接一事,容我稍后想一想再做决定。”萧默默缓缓走下高台。每走一步,黑色的凤凰绣金袍群摇曳晃动,充满了一种高贵冷艳的气质。
但是听了萧默默平淡到极致的语气,所有人的心里面如同坠入冰窟窿一样,寒彻心扉。
萧默默径直来到杜毅的面前,静静地看着他,说道:“中大夫请再将刚才的话说一遍,哀家年老体衰,刚才没有听清楚。”
“我我”杜毅身体一抖,微微低下头,慌乱的眼神根本无法掩饰内心此时此刻的惊恐,若说面对一个武圣不害怕,那绝对是自欺欺人的。
“骚扰朝会,煽动公议,打击君上威信,此乃死罪!护卫武士不听君令,也是死罪!”当最后一个字出口之后,莫名的寒风呼啸刮出。
噼里啪啦!杜毅连同外面十二个护卫武士全部化作一堆火焰,砰!一声巨响之后,连灰烬都没有剩下。
萧默默下手太快了,根本没有人反应过来,这也打破了秦国立国以来的惯例,无论是否有罪,往往会给朝堂上的公卿大夫保留应有的体面,这也是王室和世族之间的默契与潜规则。
朝堂上的所有公卿大臣脸色阴沉,嘴唇绷的紧紧的,如果注意个别人可以发现他们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幸灾乐祸和阴谋得逞的味道。
萧默默此时感觉前所未有的疲惫,她知道自己出手的后果就是将中立的公卿推向敌对面,但是如果不出手,嬴晴的声望就会被彻底踩到谷底,再也不容翻身,敌人这完全就是彻彻底底的阳谋。
“今天的朝会就到这里吧!我想你们应该再也没有话要说了吧!”萧默默冷冷地说道,一转身就准备离开。
甘龙躬身施礼后,沉痛地说道:“老夫也认为杜毅有罪,可是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