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着我干嘛?我又不是小孩子,没听过谁做业务还带个保镖?”刘颖听他这么说就越发的生气了,咬着牙气狠狠的说了一句。
“你不是说都是正常的业务吗?有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我跟着怕什么?”马俊峰紧跟着刘颖的脚步,追着说。
“我看你就是成心搅局,你自己就这么闲闲的待着,也不说去找个事情干,就知道给我找麻烦。就算去自由市场卖菜一天也不少挣钱,你这次放假都三个月了吧?你说你一天都干了些啥?”刘颖觉得他就是闲出来的毛病,没事找事。
这两年,矿上因为各种原因,每年都是上半年班,休息半年,休息的时候就发个生活费,马俊峰的日子过得就更紧张了。
休息的时候,他的同事们都去另外找个地方打工或者去做点小生意补贴家用。
马俊峰说自己好歹是大矿的工人,在单位领导也没有谁把他说过个不字,要去给私人老板打工,看他们那些暴发户的脸色,他可干不来。闲的时候,每天接送刘颖,给刘颖送饭就成了他的大工程。
原来刘颖是每天中午都会吃马俊峰送的饭,做销售以后要到处跑,中午走到啥地方,刘颖就在附近随便吃一口对付了。马俊峰就有了失落的感觉。总觉得刘颖是移情别恋了,有可能是中午和别的什么野男人在一起吃饭了。
马俊峰反正是闲得无聊,就在脑子里幻想出好多刘颖和别的野男人不堪的情节来,越想越觉得可怕。头一天已经悄悄地跟踪过刘颖,倒没发现什么状况,但自己只能是跟到某个商场门口,刘颖进到商场负责人办公室的情节可就不得而知了。这让马俊峰很是困惑。
刘颖穿着高跟鞋,扭着屁股头也不回的刺激到马俊峰之后,马俊峰就觉得有必要光明正大的跟着刘颖去谈业务,这样自己的心里会更踏实一些,要不然自己会急疯的。自己好歹也是一个男子汉,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媳妇让别人占了便宜。
打算回家给刘颖做饭的马俊峰走到半道就原路返回,买了一份报纸,一直坐在厂门口等着刘颖出来。
总觉得自己为刘颖做了很多,可刘颖好像对自己是越来越不满意,这其中必有缘故,今天就要揭开这个谜底。
走就下定了决心,不管刘颖怎么说怎么生气,马俊峰横竖是要跟着刘颖去见客户的。
“你不要老说我不上班的事,我不上班单位给的那点钱也还能吃饱肚子,媳妇要是叫别的男人占了便宜,那我就没脸见人了。”马俊峰说话越来越粗俗了,和自己当初见到的那个谈吐举止都能把所有的目光吸引过来的马俊峰越来越不一样了,让刘颖觉得特别的陌生。
刘颖不再说话,气呼呼地往前走着。也知道今天的状态已经完全不适合去见客户了,就径直往自己的家走去。刘颖走到自己的家门口的时候,马俊峰发现了不对劲,一把就把准备进院子的刘颖拉了出来。
用了多大的劲可能连马俊峰自己都没意识到,把刘颖差点拉了一个跟头,胳膊也被拉得生疼。
刘颖“哎呀”一声就火冒三丈了,甩起另外一只手里的包就往马俊峰身上打去。
马俊峰躲刘颖甩过来的包的时候,没有松开死死拽着刘颖的胳膊,刘颖被他拉着转了一个圈,只觉得胳膊嘎巴响了一下,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让刘颖本能的又是“哎呦”一声大叫,豆大的汗珠子已经从额头冒了出来。
此刻的马俊峰还是没有感觉到问题的严重性,依旧是死死地拽着刘颖的胳膊不松手。
刚好刘颖的母亲从外面回来,看到两个人在门口拉拉扯扯的就很是生气:“你们也不嫌丢人,在这个地方拉拉扯扯的像什么样子。”
马俊峰这才松开刘颖的胳膊,刘颖忍着疼痛试着想抬一下胳膊已经没有一点力气了。还是刘颖的母亲感觉到不对劲问:“胳膊怎么了?”
刘颍听到母亲这么一问,眼泪早跟断线的珠子一样顺着脸颊往下滚落了:“好像断了一样,疼的动不了了。”
马俊峰这才慌里慌张的过来要抓刘颖的手试试看,刘颖的母亲一把就打开了马俊峰的手,狠狠地瞪了马俊峰一眼,拽着刘颖就往医院跑去。
刘颖的母亲嘴里骂着马俊峰狠心,是狼心,怎么就能对自己的女儿下这么狠得手,要是女儿有个三长两短落下个残疾什么的就会跟他马俊峰没完。一边又埋怨着刘颖,找对象眼睛也不说擦亮一点,找了这么一个窝囊废,挣不来钱不说,还学会打人啦。要是早听自己的话,别人介绍那么多,随便找一个都比马俊峰强,早都应该结婚,孩子都满地跑了。
马俊峰只是急急地跟在后面小跑,没敢接刘颍母亲的话茬,连大气都没敢再出一口。
到医院后在骨科挂了号,大夫是个五十多岁的老人,抓过刘颖的胳膊也不多说,也不问刘颖疼还是不疼,先是在胳膊上到处捏一捏,刘颖一个不留意,也不知道大夫是用的什么神功,刘颖又是一阵巨疼。
刘颖得喊叫还没结束,老大夫说:“好了,回去休息吧,这个胳膊最好不动,更不要拿什么重东西,好好地静养一个月左右就彻底好了。可千万要小心二次脱臼,要是落下个习惯性脱臼的毛病就麻烦了。”
刘颖在医院的椅子上坐了好长时间,眼泪一直在没完没了的往下流,被老大夫复位的疼痛已经渐渐没有了,可心里的疼痛却愈来愈烈。
刘颖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