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有时候事情就是这样的,当你想拼命的达成一件事时,想像的总是很美好的,而现实往往会给你很大一耳光,告诉你太傻太天真。
就如郝贝想像着靠自己的努力去达厉爷爷的心愿,去保护好四合院,现实这记耳光打得她晕头转向。
死物永远没有活人重要,现实给她上了这么一课!
“宁馨,你陪我去看看陆铭炜吧。”郝贝泪流满面的这么要求着时,宁馨的心都要碎了。
你见过郝贝哭过,可是几时见过她这般声音淡淡的,却怎么也掩饰不住那些悲伤的神态,你看着她那张平静的脸,却好像看到她的心在泣血一般,让人不忍拒绝,也无法拒绝!
初恋,最刻骨铭心!
那怕初恋的对像变坏了变渣了,心中存着的依旧是那人曾给予的美好。
况且陆铭炜之于郝贝,又是那样的不同。
“好。”宁馨只答一个好字,交待了下姚修远留在现场继续拍卖。
虽说郝贝放弃了,但宁馨想,总是得有人为她努力一把的。
袁嘉邈见郝贝走,二话不说的把事情交给邰辉跟着一起走。
袁嘉邈是知道出事地点的,所以在酒店外就拦住了宁馨和郝贝:“去哪儿?”
郝贝没答话,宁馨代为作答:“去城南。”
袁嘉邈看宁馨一眼,那眼神有责怪还有懊恼同,后才说:“正好,我也去,坐我车吧。”
宁馨想说不,郝贝却答了好。
“好,宁馨,你的车太红了,不适合,还是坐他的车吧。”
宁馨嘴角抽了抽,不知道该说郝贝奇葩呢,还是奇葩呢?
黑色的阿斯顿马丁缓缓往城南方向开去。
郝贝和宁馨均坐在后排,袁嘉邈一边开车一边从内视镜看着后方的郝贝,好一会儿才开口:“对了,这个竞拍没戏了。”
袁嘉邈从司洛嘴里得来的话,司洛他老爸是下了血本的,给出的底价是无价,势在必得的价势。
“……”宁馨抿唇,缄默不语。
“算了,他爱要他就要吧,他这么势在必得,除非我手里的钱能动,才会给他拼一把的。”郝贝这点上看得很明白了,本来就是,人家是豁出了,就要这宅子。
倒是宁馨问了句:“司林兰登为什么执着于这个宅子?”
郝贝心房一震,是啊,司林兰登为什么要……?
“回去,回去!”郝贝猛然拍打着前座的车椅,大声的命令着袁嘉邈把车子开回去。
好在这会儿路况还好,车辆不是很密集,不然就郝贝这突发神经的举动,绝对得造成交通事故的。
“艹,你这又发什么神经呢!一会走一会不走的。”袁嘉邈抱怨着,可还是把车拐了回去,还小气的哼哼着:“郝贝你记得啊,这张罚单从你工资里扣。”
郝贝没功夫理会袁嘉邈的叽歪,抓着宁馨的胳膊喊着:“宁馨,给姚修远打电话,让他按着我们预估的底价拍,不能放弃!”
宁馨点头,打了电话给姚修远,拍卖会正在进行中。
出价的人中不包括司林兰登,只是其它的一些房地产商,姚修远这会儿只是观望中,并没有出价。
“好,我知道了。”姚修远挂上电话,看一眼与他同排的司林兰登那边。
……
车子开出去并没有多久,所以回来的也很快。
正在拍卖中,大门被砰的推开,而后是郝贝一行人走进来,那效果杠杠的。
三个人往前走,走到他们的座位处时,宁馨和袁嘉邈都落座了,郝贝却没坐下来,反倒是径直走到台前。
主持人都懵了,没这个环节啊?
主办方的工作人员走到郝贝跟前,问郝贝有什么事?
郝贝没说话,走上台。
从呆愣掉的主持人手中拿过麦克风,开口说道:“我是丁郝贝,丁克难的孙女,相信大家都不陌生吧。”
说罢环视台下,那眼神平静的让人震惊……
台下议论纷纷,来参加竞拍的都是国内知名企业或个人,拍卖的规矩,每一件拍卖品的资料都会提前发送给各位竞拍者。
所以在座的人都看着郝贝,不明白郝贝这个丧家之犬是如何有勇气走上台去的?
所有人也知道丁克难有多厉害,更加知道丁克难的孙女有多无能,本来就是,你要有能耐的话,何以连这点家业都保不住的!
一时之间,鄙视、嘲讽、不屑的非议声阵阵响起。
像是大片蝗虫压境般的,嗡嗡声一片。
郝贝的脸微微的红着,努力的抬头看天花板上的吊灯,告诉自己不能哭,哭了就输了!
如果结局已经注定,那么她最起码要笑着走到最后。
“我知道在座的各位想的是什么,不过我想说的却是这座宅子对于我,对于我爷爷丁克难,甚至对于我奶奶傅雁涵的意义……”
郝贝的声音由音响扩散出去,整个大堂全是她的声音。
空旷的,响亮的……
她说:“如果有一天政府说这宅子的存在妨碍了城市的进步,那么我会毫不犹豫的同意拆掉重建。物总是没有人来的重要,那怕是这座意义重大的宅子也一样,我相信就算没有这座宅子,我的爷爷也会找到我的奶奶,完成他的梦想。”
激昂的演讲结束是郝贝俏皮的一句打气话:“不过,我是不会放弃的,干巴爹!”
举着小拳头,眨巴着亮晶晶的星星眼,那模样,让在场的众人都跟着勾了下唇角。
宁馨看着台上的郝贝,总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