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她没有爱人的心,他说他有的是时间给她考虑。
他曾不止一次的对她说:我娶你!我们领证!我们结婚吧!
她问他爱不爱她,他答不出来。
但,他却愿意用婚姻来表示他的真诚,甚至愿意给她一辈子。
她想,爱大概不过如此了。
她形单只影的过了这么多年,身边什么样人没有,形形色色,来来往往,络绎不绝…
她见惯了蜜意,见惯了情人之间的吵吵闹闹没有尽头的未来,见惯了分道扬镳妻离子散的哀愁决绝。
也看淡了长达十多年的爱情马拉松,最后结束在别人的红地毯上…
所以,比起这些,男人给的真诚炽热,安七月没有理由要伤他的心。
但,她心里梗着一块石头,如果不能够摘掉,她就没办法全心全意的接受他,也不配拥有他给的心。
这颗心,太纯净,安七月觉得很重,她暂时要不起。
但,她会心动!
安七月从新抬起头,眼前早没了男人的影子,连同那枚锦盒消失在安静的门框外。
她抬手抚了一把脸,才惊觉不知何时泪流满面,着实把她自己吓了一跳。
…
半个月后,宛城大雨。
原本计划好的户外戏,暂时收工。
安七月坐在窗前,她身上穿的尚未脱去的戏服——旗袍。
她单手掸着烟灰,边上是烟雾袅袅的茶盏,手上的钢笔在纸上写写画画。
阿雅手里拿着一家做珠宝的合同推门进来的时候,勾着脖子看到的就是那行娟秀的小字:雨声潺潺,像住在溪边,宁愿天天下雨,以为你是因为下雨不来。
她勾唇讥诮的道:“呦,七七,你这伤春悲秋是张~爱~玲附体啦?想男人至于这样嘛?想就主动打电话啊,磨叽个什么劲儿,矫情!”
安七月将手里的烟叼在嘴里,吧嗒吸了一口,放下手中的钢笔,寥寥的笑了笑:“就是矫情才叫恋恋风尘,爱情才有滋有味啊!”
说着她人转过身,双腿交叠的坐着,旗袍高叉的地方一直蔓延到大腿根,隐隐流泻着暧昧不明的香艳诱惑。
她红唇微勾,掀起明丽的眸子看向阿雅,道:“阿雅姐,手里的什么?”
阿雅拉过椅子与她对面对的坐着,兴奋的道:“新接的活儿,代言珠宝的。这个品牌国内市场尚未打开,已经在做前期策划准备,案子是接了,但是你毕竟没什么影响力,这档活还请了另外一个欧美国际巨星:er。需要对接一下,时间地点定在晚上八点。你没问题吧?”
er?
那位获得格奥美终身成就奖的、绝无仅有的年轻艺术家?
被美国誉为流行音乐之王、世界舞王,超凡模特的风云人物?
安七月若是没记错的话,他最近一张专辑《onway》上个月2亿的发行量在国内一经上线,半小时内便售罄,火热度空前绝后。
安七月讶然的看着阿雅,诧异的道:“美国那个流行音乐王子的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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