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武则天向狄仁杰道:“狄爱卿可有应对良策?”
狄仁杰道:“为不殃及平民,当以五人分别破之,待明日陛下行至永泰街之时动手,以免打草惊蛇。”
武则天点头称是,又问道:“哪五人可担此重任?”
狄仁杰环顾殿上之人,稍加思索回道:“陛下放心,微臣已有打算,不过其中二人需劳烦明世隐大士相请,另有一人非陛下御旨不可调动。”
武则天知狄仁杰办事谨慎,此时不便多问,正色道:“狄爱卿听旨。”
殿内众人皆跪地领旨。
“朕封狄仁杰为巡查特使,春巡期间一切人事调动由你一手掌握,紧要之事可随机应变,无需上报,朕此行卤簿均已准备妥当,狄大人务必确保出行众人以及百姓周全。”
狄仁杰领旨自去准备,其他诸人皆退出大殿。
李白和李元芳回到客栈,李白寻了一间正对自己住处的客房与李元芳,自己回房休息,暂且不谈。
次日清晨,狄仁杰早在客栈先与李元芳交谈一番,又来到李白房中,对李白道:“今日一战颇多凶险,当有一人时刻护得皇上周全,思来想去唯有李兄可担此重任。”
李白应诺,三人出了客栈直奔皇宫。
(二)
候不多时,只见宫门打开,一队仪仗浩浩荡荡从宫内行来。
第一队为首的几辆马车开道,紧随其后数面龙旗招展,又有指南车、鼓车、鸾旗车、辟恶车等一应俱全。
第二队数十名骑兵、弓箭兵、刀斧手个个精神抖擞,身后乐队鼓、笛、鸣、金不一而足。
第三队才是武则天乘坐的玉辂,周围一队禁军簇拥,后有孔雀扇、方扇、黄麾、玄武幢等仪仗,气势恢宏。
第四队又有鼓乐手和后卫部队约数百人。
李白心中暗叹:皇帝出行,劳师动众,未免有些奢侈。又想到此番出巡为的是宣大唐威仪,同时鼓励农桑,心下甚慰。
李白随第三队,离武则天的玉辂有两丈距离。狄仁杰与李元芳却未随队行进,不见踪迹。
队伍行至永泰街附近,鼓乐声稍停,前队示警,缓缓而行。李白知狄仁杰等人已开始行动,向前几步飞身登上一辆随驾车辆,举目观瞧。
永泰街上已无行人,沿街商铺也都关门谢客,又有谁知道一场殊死搏斗一触即发,正如黎明前的寂静。
(三)
一彪形大汉从前军冲出,直奔永泰街西首的肉铺,双手一对宣花板斧,一起一落劈开门板,肉铺老板'开山斧'典韦心中一惊,只见这大汉头上一条嫩绿色发带束了,身着嫩绿色坎肩,衣不遮体,一身横肉裸露在外,腰间系一条粉色腰带,腿上又有肌肉暴起,直像一根藤蔓上挂着的一只葫芦。
手中一对板斧相撞,竟有几分声调:叮当啷咚当啷……
大汉大喝一声,扑向典韦,那典韦五短身材,却极为灵敏,侧身躲过大汉一斧,抄起一只长柄斧与他战在一处。
那大汉两斧生风,口中还念念有词:“切西瓜、剔牙、掏耳朵!”
大汉使的是开国大将程咬金三板斧的路数,正是程家后人,现任金吾将军的程正义。
程家后人都沿袭了程咬金的刚猛,武功上却无精进,上阵迎敌仍使祖传的三招板斧。
典韦起初被程正义的勇猛吓了一跳,又兼他一对几十斤重的板斧运用如风,被逼的甚是狼狈,拆了几招之后发现对方除了这三招,并无变化,而且斧到之前还有'切西瓜、剔牙、掏耳朵'的提醒,心中有了应对之策。准备再接程正义三斧,利用破绽一招制敌。
正思忖间,举起长柄斧只等那程正义喊'切西瓜',哪知程正义暴喝一声'呔'!
“掏耳朵、剔牙……”
典韦哪料到他居然反使三板斧,忙弃了兵刃,低头勉强躲过了一招,第二招已躲闪不及,两把宣花板斧斧柄递出,正中典韦门牙,典韦闷哼一声,倒地不起。
(四)
其余四家听得呼喝声起,又有冰铁交加之声,都按耐不住冲将出来。
'飞天熊'廉颇撞破门板见一身红衣的李元芳正眨着大眼看着自己,以右肩为武器斜撞过去,李元芳稍稍后撤,廉颇离他不足半尺时,廉颇右臂一麻,劲力已消。
廉颇接着一声狂吼,李元芳小手一抖,又发一镖,足底生风,竟凭空移开一丈有余。廉颇一吼不中,脚尖蹬地,庞大的身躯飞扑向李元芳。
还未近身,李元芳已飞出两镖,廉颇身上似乎突然起了一种微妙的变化,一个跟头栽倒在地。
公孙离守在铁匠铺门前,门由内向外打开,公孙离见一铁匠,壮硕如牛,身着一身铁甲,皮肤黝黑,脖子粗大,鼻孔朝天,额头下陷,丑陋至极,分不清男女,却人称'女煞神'钟无艳。
钟无艳一手执铁锤,有七八十斤重,另一只手上拿着一块一断烧的通红的铁块。铁锤砸向烧红的铁块,顿时火花四射飞向公孙离,公孙离藕臂轻挥,手中花伞旋转飞出,挡落火花。钟无艳欺身向前,抡锤便砸,公孙离闪身躲过,钟无艳一击不中,早瞅准了公孙离移动的方向,蓄力猛砸。
公孙离动如脱兔,再次躲过,钟无艳这一锤使了有十二分气力,砸在地上,直震的街上商铺窗棂抖动,簌簌落灰。
钟无艳奋力两击不中,气的哇呀呀乱叫,双手握紧大锤,原地陀螺般旋转,阵阵劲风直吹的飞沙走石。
(五)
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