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昏迷了多久,田裕民终于悠悠醒来,他感觉到头疼欲裂,身上绵软乏力,耳边好像是甄菲菲的手机,在嘟嘟响个不停,估计她用手机拍了那么些照片,手机已经快没电了,他深吸一口气,苕窖里的空气虽然依旧污浊,仍有些呛人,但已经可以正常呼吸了,想必是经过一段时间的通风,里面的有毒气体已经逸散了许多。
田裕民试探着动了动身体,几番努力下,终于艰难地站了起来,他弯下腰,轻轻地喊了几声,地上的甄菲菲却没有回应,似乎仍处在昏迷之中,田裕民忙伸手将她扶起,把她背在后背上,他的脚步还有些虚浮,跌跌撞撞地摸到梯子边,这时却遇到了难处,他虽然试了几次,却都没法背着甄菲菲爬上去,每次只要自己试图向上走两步,甄菲菲都会从后背上慢慢地滑下去。
田裕民急中生智,忙伸手摸向她的腰间,一番忙碌下,将她那条窄细的腰带解下来,他把甄菲菲系在自己的腰间,用力地拉紧腰带,接着又把他自己的腰带解下来,在胸前又捆了一道,系牢之后,他便一手提着裤子,一手扶着梯子,慢吞吞地往上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从地窖里爬了出来。
此时,不知道已经是什么时间,田裕民想打电话求助,可自己手机也没电了,他干脆断了这种想法,想大声呼叫,可担心会闹得满城风雨。
毕竟两人此时的样子肯定不雅,若是给小山村的人传播出去,指不定会怎么议论这件事,田裕民也怕被别人给撞见,产生不必要的误会,他想背着甄菲菲往二叔家走,早点回家早点救治甄菲菲,他蓦然想起,刚才在窖下,自己好像看到一个手电筒,说不定能有用。,于是,他又就着甄菲菲手机的微弱灯光,摸摸索索地走了下去,感觉脚下忽地踩到一样东西,身子一歪,踉踉跄跄地向前奔出两步,险些摔倒,他单手扶地,堪堪站稳,手边却摸到一样东西,拾起来一看,竟是那个手电筒,田裕民按动开关,发现它已经没了电,里面的灯泡发出一下微弱的暗光,就熄灭了,田裕民气不打一处来,转身将手电筒重重地掷在地窖壁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忙乎了一会儿,田裕民返回到地面,发现天边已经挂上了一轮明月,他找了一块平地,把甄菲菲平放下来,转身一看,却险些惊掉了下巴,甄菲菲的裤子不知什么时候掉了下去,只挂在了脚踝处,下半身只剩下一件粉红色的蕾丝内裤,两条纤长秀美的双腿竟然齐根露在外面,脚上的鞋子也丢了一只,一条牛仔裤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山上的荆棘刮得不成样子,她现在的情形,倒比自己要狼狈得多。
田裕民的目光落在她毫无血色的脸上,看着已经变成青紫色的薄唇,心里便‘咯噔’一下,知道情况不妙,他无暇欣赏那双浑圆玉润的美腿,而是赶忙奔了过去,把食指放在她的鼻端试了试,发现甄菲菲气息微弱,若有若无,又将手掌贴在她的左胸口,却没有感受到心脏的跳动。
此时的甄菲菲仰躺在地上,外衣上面两粒扣子,不知什么时候弄脱落了,她一段晶莹剔透的肌肤映入眼帘,红色的抹胸下,饱满的双峰呼之欲出。
田裕民微微一愣,忙摇了摇头,把脑海里纷沓而来的旖念赶走,伸出右手,捏开甄菲菲青紫的嘴唇,低头凑过去,深吸一口气,便把气息吹了进去,做了几次人工呼吸后,双手又对着她心脏的位置,一下下有节律地按压下去,他此刻的心情已经紧张到了极点,生怕这位如花似玉的大美人从此一睡不醒。
手忙脚乱地救助了十几分钟,甄菲菲的气色终于缓了过来,心脏也开始恢复了跳动,只是她的人还没有苏醒,不过应该已经没有大碍,田裕民总算长出了一口气,他抬手看了看表,发现此时已经快到七点,也就是说,他们两人在地窖里昏迷了四个多小时,田裕民苦笑着摇摇头,心中升起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休息了一会,田裕民侧过身子,静静地欣赏着身边这位青春逼人人的妙龄少女,皎洁的月光洒在甄菲菲白腻的肌肤上,甄菲菲此时就像一个圣洁的女神,她如同睡熟了一般,神色宁谧而安详,田裕民笑了笑,把滑到膝边的裤子提起来,摸过腰带,慢吞吞地系好之后,又狠狠地盯着看了个够,这才依依不舍地帮甄菲菲穿好衣服,望着那张如花俏脸,凝视半晌,轻轻吁出一口气,然后走了过去,拿上一瓶矿泉水,让她斜靠在自己的身边,喂给她喝,喝了几口水后,甄菲菲脸上慢慢恢复了红晕。
甄菲菲恍若隔世一般,感激地看着田裕民,她对刚才发生的一切完全没有知觉,但隐隐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倒地的,她是个地质大学的高材生,书本上对二氧化碳中毒的严重性讲得够多的,自己空头理论能讲上好多好多,可是临了临了,自己居然也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看到旁边别无他人,田裕民欣喜地看着自己醒来,甄菲菲知道一定是田裕民救了自己一命,她看往田裕民的目光明显地充满了感激之情,一改原来的颐指气使的态度。
其实,从看到田裕民的第一眼开始,她就对他暗生情愫,和他在一起,她感觉到身上散发出无尽的魅力,开始,甄菲菲以为自己被眼前的土财主给弄晕了脑袋,后来,一接触,她发现这个男人完全没有一夜暴富的暴发户的那种低俗和浅薄,有的却是一种成熟男人的魅力和谦谦君子的沉稳之风,她慢慢地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