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面位于南芫街中间位置。是个两层的楼。楼后面有一个不小的院子,院子里有排十数间屋子的平房,可以住人也能当仓库。
“怎么样?”木莲华绕着店面里外转了一圈儿后,问梅幽兰和伊夜。
梅幽兰和伊夜想也不想就同意了。
南芫街距离皇城不到两里地,来来往往的大多是有钱有势的权贵人士,在这地界儿能找到这么一个店面,真是好运气了。只要善加经营,想不赚钱都难。
木莲华这才看向一边一直跟着他们的掌柜,温婉笑道:“钱掌柜,咱坐下说话吧。”
钱掌柜全名叫钱长贵,是个圆圆胖胖的中年人,一双小眼儿瞧着圆通精明,满脸热情的笑容:“莲夫人请。”
恰在这时,一个圆脸伙计匆匆忙忙跑了进来。
圆脸伙计给众人行了个礼,然后走到钱长贵的身边,贴耳小声道:“掌柜的,王世狄派人来了,说话就到。”
钱长贵得信儿后,先是脸色一变,训斥了圆脸伙计两句,而后朝木莲华欠欠身,“莲夫人,真是不巧,正好有点儿急事,要不您先坐坐?”
“钱掌柜既然有事,那咱们就下次再聊吧。”木莲华自然知道这是客套,同时心里打起了嘀咕,看来这店面得好好查查才行。
等到木莲华走了,钱长贵立刻成了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团团转起来,“这可怎么办?以为国舅爷出事了,这王世狄能收敛爪牙,放过这店。现在……唉!”
圆脸伙计也跟着急,“看莲夫人也八成是相中这店了。”
“是啊。我打算拿这店和莲夫人攀上关系,换条生路,这下子怕是要泡汤了。”
木莲华出了店面,抬头看了看店面的名字——荣庆坊。
“老林,找个人查查,这店我怎么看怎么顺眼,别出什么幺蛾子。”
“是。”
木莲华和梅幽兰上了马车,伊夜赶车,留下了林又安打探消息。
不等到傍晚,这个荣庆坊的所有来龙去脉就以书面资料的形式,摆在了木莲华的帐房书桌上。
看了这个荣庆坊,木莲华又去看了另外两个店面,但因为有了荣庆坊的对比和先入为主,这两个不是小就是地段不好的店面,便入不了伊夜和梅幽兰的眼了,双双表示不满意。
一番折腾,也近正午了。
木莲华打算在外面吃饭。
另外两个却表示累了半天了,要去她家歇脚。
无法,木莲华只能带着两个‘尾巴’回了莲宅。
因着木莲华临走时夸赞长胡子老仆的雪雕蛮好,这一回来——
吓!
各种奇形怪状的雪雕,那是到处都是啊。有花草、有动物、有家具、孩童、老人等等……逼真形象,俨然就是个离奇瑰丽的雪世界。
东看看,西瞅瞅,稀罕上了的梅幽兰和伊夜,当即表示要小住几日。
木莲华能说什么,留了二人下来,同时也对长胡子的手艺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都说老人如宝,还真是让她碰着了。
人才啊!有这么好的手工,以后可以做些别的。或者带几个徒弟,把手工技艺好好传下去。
三个人吃了午饭,耍起了斗地主。
这斗地主是木莲华教给二人的。
二人一玩儿就迷上了,经常合起伙来斗木莲华。
木莲华开始是十成十的赢,很快就是十有七八赢。到现在,她也不敢轻易要地主了。
三个人玩的还挺大,三百两打底,拼的是热火朝天,一把打完当即结账,那银票子是飞来飞去。银票不够的就打欠条,一时间墨水儿沾的到处都是。
封祁下了朝连少师府都没拐脚儿,就直接回了莲宅。
到了莲宅,刚靠近木莲华的院子就听到里面打牌的笑骂声。问了刚去添了热水出来的麻婆子,知道木莲华来了客人,便未。却留了刘德顺盯着木莲华的院子,里面有什么动静都要来报。
公文刚处理了还没一会儿,刘德顺就敲门进来了。
“老爷,要不、要不您去救救场?”刘德顺一脸受惊的苍白道。
封祁抬头,“怎么?”
“夫人她……她输惨了。”说得刘德顺牙根儿直打颤,心里汩汩的冒寒气儿:“就这一会儿功夫,二十万两雪花花的银子……没了。还打了欠条,把、把少爷抵押出去了。”
这刘德顺是从来就不赌钱的,更不清楚木莲华他们打牌的习惯和状况,所以以为打欠条就是把钱输光了,而抵押少爷更是觉得天塌地陷,了不得啊!当即就白了脸,急匆匆的跑到封祁这里禀报。
真真是没想到,这夫人不仅是大商人,竟还是一名大赌徒啊!
赌起来,连少爷都能抵押了!太可怕了!
封祁住笔,面无表情的从袖子里摸出一块刻纹繁杂精致,正反两面各有德兴二字的紫金玉牌子,丢给刘德顺,“交给她,继续盯着。”
刘德顺接过牌子一看——傻眼了!
这紫金玉牌子是大晋皇朝第一钱庄——德兴钱庄的东家印信。凭着这个牌子,可以直接调用德兴钱庄三成的银钱。那天文数字的三成!该是多少……多少啊?!
整个人傻杵在哪儿,看看牌子再看看老爷,双目呈失神状。
“出去。”封祁看也没看他一眼,继续开始批阅堆积如山的文件。
“是。”刘德顺捧着那紫金玉牌子出了书房,用一块新帕子把牌子包裹细致了,就又回到了木莲华的院子。
‘咚、咚咚’敲门。
里面嬉笑热闹的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