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冯楠对这些精英宣布:达标的人可以不参与施工了,没达标的人必须服从军令安排,否则就要接受军法制裁。
一时间达标的那十七个人欢呼雀跃起来。冯楠暗自冷笑着叫过时长震来,悄悄对他说:“你还记得当初我在红树林怎么训练你们的吗?”
时长震笑道:“那怎么可能忘,死去活来的。”
冯楠嘿嘿一笑,时长震又道:“明白。”说着就集合了那十七个人走了。
留下的六十多个人见达标了就不用做粗苯的活计,有几个自我感觉是一时失误的家伙纷纷向冯楠请求要再测试一次,冯楠阴森森的说:“你们不会想去参加高级训练的。”
精英们还要据理力争,就听后面一个脆生生的声音说:“你们还是知道一点好歹吧,忘了他叫什么了吗?撒利姆少校啊。”
原来是亦歌带着十名禁卫军来了。
亦歌这么一提醒,精英们才忽然想起自己原来是在跟传说中可怕的撒利姆讨价换件呢啊,真是昏了头了。这全怪冯楠平时待人和善,让大家差点忘了他的绰号是什么了。于是赶紧闭了嘴,该干嘛干嘛去了。
这就是冯楠和亦歌等人的区别了,冯楠这个人上战场的时候就如同猛虎一般,在训练场上也像个恶魔,但平时对人却非常和善,而且彬彬有礼。而亦歌等人虽然在冯楠面前显得温柔可爱,但毕竟是在一个王权国家里长大的,平日在下属面前自然是要保持一定的威仪,因此她一来,大家就老实多了。
冯楠见了亦歌,非常的高兴,忙上前问:“你怎么来了。”
亦歌说:“殿下知道你素来拿老百姓没办法,让我派几个禁卫军来监工。你呀,就是平时对人太和善了,要不是我亲眼看到,我都不敢相信这帮大兵居然敢和你讨价还价。”
冯楠笑着说:“只要是兵,我就有办法治,他们现在跟我讨价还价,等到了晚上回营房的时候就会庆幸自己没有去进行‘高级训练’了。”
后来事态的发展若然如同冯楠所预料的一样,当这六十多人晚上回到营房的时候,发现那参加高级训练的17个人,都已经被折腾的瘫着动不了了,他们这才觉得自己是多么的幸运,于是再无怨言。而那十七个人则一致要求要去模拟候机楼参加施工,理由是:我们本来就是要参加施工的,是因为太优秀了才来参加高级训练的,现在工程这么紧张,我们怎么能够袖手旁观呢?而且不管训练还是施工,都是为王国和公主殿下服务嘛。
这种要求当然没被批准,除了不能骄纵这些人之外,冯楠也是看重了这十七个人的好底子,金丽公主应该有一支完全属于自己的精锐突击队了,总不能事事都指望着冯楠和他的兄弟们去拼命吧,红树林一战,已经折损了一个夏强了,冯楠还希望能在福特纳复国之日,把剩下的兄弟一个不差的全带回家呢。
忙碌了一整天,到了晚饭的时候,招募的劳工终于到了,就这么点路,居然走了一整天,活儿一点没干,先管了两顿饭。
冯楠觉得这种情况必须得到改变,正如同早晨那个黑人木匠说的,难民营里勤快和有头脑的早就融入到望东城的社会机制里了,留下的人如果不是老弱病残,基本上都是懒汉。这也应了那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这些劳动力若是不全面调动起来,天天赖在难民营里混饭吃,始终也不是回事,并且这些人也不全都是天生懒汉,而是因为战乱的丧失了谋生地点,又或是受到了精神的创伤。比如沼泽捕鱼人,他们世世代代都在沼泽里捕鱼为生,也没受过现代教育,现在流落到望东城里,他们的技能无法施展,又不识字,确实很难谋生。
冯楠在上次回国之前其实也搞过小型的试点,组建技能学校什么的,对难民进行技能培训和心里辅导,但那时的规模和经费都不到位,又经历了一次攻防战,所以这项工作没能展开,现在看来是时候了。国家的兴起,首先是国民的觉醒,没有国民的觉醒,仅凭金丽和他们几个雇佣兵,要想收复并重新建设福特纳王国,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说干就就干,冯楠立刻又主动要求觐见金丽公主,请她下御批,立刻让军管局出面组织,成立相关的培训机构,培训和辅导难民营里的难民,虽然又是一笔投入,但总比这些人总赖在难民营里无休无止的混吃混喝的好,毕竟这些难民营的存在,已经成为福特纳、望东城和其他慈善机构一个硕大无比的财政包袱,若是能把这些包袱转化成生产力和战斗力,那将是一笔巨大的回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