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会的时候,柏龙将军很隆重的介绍了冯楠,而冯楠却注意到下面坐着四个女兵干部,刚才那两个陪酒的也在其中。
他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又悄悄翻了一下花名册,未发现有女兵排的编制。于是越发的不知道柏龙将军搞的什么鬼,这帮女兵要说和他招募工兵连有关系,却又不说明,也没花名册,若说没关系,又弄到一起开什么会啊。
虽然弄不清个所以然,但在会上冯楠也不方便问,而且一旦主动问了反而被动了。
开完会后,冯楠借口昨晚一夜没睡,中午又喝了酒,想回招待所小歇一下,想以此探探柏龙将军的反应。柏龙将军藏不住了,等一行人又回到军校对外的招待所后,他主动提出到冯楠的房间‘坐坐。’
冯楠知道将军可能要摊牌了,当然不能拒绝。
果然,柏龙将军打发走了所有人,只自己一个人和冯楠一起进了房间。
在这里冯楠算是主人了,他很殷勤地给将军烧水到了茶,而将军则东拉西扯的谈天,但没中心意思,显然是有话要说,又不好开口。
冯楠不忍心再让将军这么熬下去了,就说:“校长,我知道您的来意。事实上在一定程度上,您也和我的父亲差不多,更不要说您帮了我很多了。所以,有什么话您就跟我明说,我能帮忙的一定帮,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把您当父亲,您把我当儿子,咱们就是一家人啊,一家人之间有什么不能明说呢?”
柏龙将军听了冯楠的话,愣了几秒钟,长叹了一声,点上一支烟狠抽了两口叹道:“唉……家门不幸啊,也是我自作孽。”说着又开始抽烟,一口气抽了大半只才又说:“今天喝酒的……坐你左边那个是我女儿……叫柏青。”
虽然早有些准备,冯楠还是被将军的话吓了一跳。虽然读了四年军校,但对柏龙将军的家事并不了解,将军自己也从来不提,只是偶尔听说将军有个女儿,好像也在当兵什么的。冯楠于是笑笑说:“哦,那就等于是我妹了,刚才您怎么不介绍一下啊。”
柏龙将军说:“说不出口啊。”
冯楠说:“都说了是一家人了有什么说不出口。您是想让我带我妹去非洲?那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不该受这个。”
柏龙将军有点气愤地说:“不去怎么办?难不成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家?那可是军区大院,丢不起这个人啊。”
冯楠猜出这里头还有隐情,就问:“校长?到底怎么回事?能说说吗?”
柏龙将军按灭烟头说:“罢了,反正早晚都得跟你说,而且你也算不得外人。”
冯楠说:“不方便的话也可以不说,自家人的事情,不说原因,我也会尽力帮忙的。”
柏龙将军苦笑一下说:“也没啥不方便的了。你是知道我的,一生行伍,男女的事儿一直都淡,我是结婚晚,生孩子晚,都三十出头了,才有了这个女儿。不怕你笑话,我是喜欢儿子的,可国家政策咱也不能违法不是?”
冯楠点头说:“那是那是。”
柏龙将军接着说:“可我实在喜欢儿子啊,从小就把这丫头当小子养,长大了又送她去当兵,谁知道啊……”他说着摇摇头,又抽出一支烟点上了,抽了两口才说:“可能是被我管的太厉害了,出去没几年就出事了,和人乱搞。”
冯楠试探的说:“校长,风华正茂的年龄,恋爱什么的也不算……”
还没说完他的话就被将军打断,他此时有些激动,挥手的时候,半截香烟都飞了出去说:“不是!是聚众淫-乱!而且男孩女孩儿都要!还算人家给面子,交由内部处理,给劳教了几年,总算是保住了军籍。”
将军说完,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又尴尬地笑笑,对冯楠说:“没想到我这个校长也有丢脸的事儿吧。”
冯楠能理解柏龙将军的心情,因为他了解将军的个性和人品,越是这样的人,越是把清誉看的重,如今独生女儿的这一击,无疑是从背后刺中了这个坚强的人的要害。
冯楠说:“所以你想让我带她出去一趟,最好再牵上特勤局的关系,以后也好荣誉回乡?”
柏龙将军手里又夹了一根烟,低着头,点了两下。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冯楠找出打火机,打着了火,递到将军面前,柏龙将军借着火把烟点着了,说:“事先也没跟你说,行吗?”
看着柏龙将军眼巴巴的目光,冯楠当然不能拒绝,不过他还身负着福特纳王室的委托,也不能过于徇私,就说:“校长,如果光是我妹儿的事,简单,我把她带在身边就是,可女兵排是怎么回事?花名册上也没有啊。”
柏龙将军说:“这个啊,是这样的,有一两个是老战友的孩子,也是孩子不争气,其余的都是拐着弯儿打听着送来的。你也知道,女兵原本就招的少,能来当女兵的都是家里有头有脸的,可是孩子不争气,出了事,家里头丢不起这个人呐,现在就业环境又不好,总得给找个出路不是?”
冯楠又问:“一共多少人?”
柏龙将军说:“26个。”
冯楠忍不住脱口而出:“这么多。”
柏龙将军说:“出事的就几个,还有一些是老家的孩子,想借这个机会奔个前程的。”
冯楠有些为难:“我这次回来时招工兵连的,而且福特纳环境复杂,又处于战乱,咱们部队的女兵大多都是后勤和通讯系统的,这军事素质,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