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霓尘将雅歌的被子掖好。
轻声走到外面，跟贺凉苍一起去了莫缃芸的书房。
莫缃芸也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摆着刚上的咖啡跟点心，可显然大家都没有胃口。
门关上。
贺凉苍跟凤霓尘也没有要坐下的意思。
他俩就这样在门口处站着，贺凉苍望着凤霓尘：“有办法救她了。”
凤霓尘深吸一口气！
他就知道这病毒是西茉研发的，这边入手准备，肯定比华国那边更快。
但是紧跟着，贺凉苍就道：“她需要治疗一年的时间才能彻底康复，唯一不能康复的可能就是记忆。
因为大脑受损的那部分很难恢复。
凤霓尘，我之前跟雅歌谈，谈不通，她很倔强。
但是现在，我们两个男人面对面，我问你：你要不要她死？”
凤霓尘警惕地眯眼：“什么意思？”
贺凉苍坦白道：“把她给我照顾，她要在疗养院里居住一年，接受治疗。
出院之后，再跟我居住一年。
如果两年的时间里，我没有办法让她喜欢上我，那我心甘情愿退出，放她回去过她自己的人生。
到时候，如果你愿意追求她，只要她喜欢你，我绝对不拦着。
但是，如果在这两年相处的过程中，她爱上我了，愿意跟我在一起，你必须心甘情愿退出，并且永远不许提及你们曾经相爱过的事情！”
贺凉苍目光清冷坚定，直逼凤霓尘。
凤霓尘紧抿唇瓣，一言不发。
贺凉苍又道：“我这次是铁了心了，如果你不答应，那好，我们一起送她走！”
莫缃芸立即站起身，泪流满面地盯着贺凉苍：“苍，你确定，她一定会康复？”
“我确定！”贺凉苍望着莫缃芸：“我确定她会活下去，但是她必须跟我走！”
凤霓尘还是不说话。
贺凉苍望着他：“凤霓尘，你是不是男人？
你宁可自己喜欢的女人去死，也不要她活着？”
凤霓尘冷笑：“你不也一样？”
贺凉苍：“……”
凤霓尘又道：“我有三个条件。”
贺凉苍：“你说！”
“第一，丫头跟你走，必须活着，必须健康。”
“这肯定！”
“第二，丫头跟你走，你不可以做任何过分的事情，她还是个孩子！”
“这一点你放心，我现在也很珍惜她！”
“第三，我每个月要见她一次，确定她是不是真的很好。”
“……”
贺凉苍犹豫。
凤霓尘：“那就算了，我们一起送她走吧！”
凤霓尘言出必行，这一点是出了名的，所以贺凉苍面色一变，赶紧道：“可以！
每个月让你们见一面，但是你不可以跟她见面！
不可以跟她说话！
不可以跟她有任何联系！”
凤霓尘站在那里，尽管灯火唯美，却依旧将他的俊脸笼罩的苍白无力：“可以。
我……
我只要能看见她，确定她真的安好，就好。
也请你不要忘记我们的约定。
否则，我凤霓尘即便化作厉鬼，也要你整个西茉陪葬！”
莫缃芸大步上前，一把抓住了凤霓尘的手臂：“霓尘，真的，奶奶对不起你！奶奶替雅歌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