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念鱼

我见他果然是走了出来,便觉得这就够了,满足艳笑,至少,他还记得我。

折了竹,又把笔墨拿出来。多久了,多久了他没有这么近的站在我身边,我极力掩盖,掩盖着我想扑进那熟悉怀抱的冲动。我不会忘了,我是莞妃。是他的,血海深仇。

悠然开口:“王爷可是贵客了,今日一来,若空手而归,则不显的我不够大度?”又转头看他,看他的眸子,看他眸子中自己的倒影。他眼中有我,真好。

“王爷喜菊,我这院里菊花开的也盛。不如,便作幅画给王爷可好?”

不等其开口,自顾自继续言:“便就这般吧。”转身,缓缓走向宫殿:“王爷请稍等,我把颜料携来。”

南璃王

方沉浸了那卿卿之称。又听她凉薄开口,那王爷二字听的使人生疼。他想听那娇嫩朱唇中的吐出的卿卿二字,再像以前一般仅仅抱住她,告诉她,我爱你。但现在,他做不到。

他自嘲地笑笑,有日,他还美人在怀。听她说民间的爱情故事,因种种阻隔而不能走在一起。他记得,他当时皱着眉头说:“什么阻隔都只是借口罢了,他不够爱那个女子。”现在想想,这巴掌拍的可够响,够痛。

又听她开口,思绪被拉回。

画画?她怕又是给自己惊喜?

他越发苦闷,他不想接可好。

她以往的每一次惊喜,都令他激动良久不能平复,都令他更喜怀中女子。

鬼知道这惊喜又会勾起多少回忆?

瑜念鱼

携着一金丝笼款款走出,一雀直立其中。我以笼置桌,铺笔墨。又抓出雀。我看着雀小小黑眸中似预料什么的惊慌恐惧。心中还是暗暗念:养了你也一段日子了。今日是委屈你为了这一幅画献身。我终究不是矫情之辈。手上不知从哪儿拿出一个簪子,簪子的锋芒在阳光下鳞鳞。一抬手,滑手。一道细线舒尔突兀出现在了雀的脖颈。然,鲜血喷涌,一道道血痕印在身前宣纸。我另一手中毛笔霍霍飞舞,笔劲足生风。臂弯又不显僵硬,仍是一种流顺的美感。片刻,丢了早已失了生机的雀,换墨,又是片刻。

南璃王

见她拎雀还有些琢磨不定,下一刻竟是那舒尔抬手细细血线。抚额摇头苦笑,早知便不教她武功了,没料到她受天眷顾,只是几日就抵了他半年苦练。她亦心狠手辣,出手刁钻。当年他还特喜她这般无小女子之态,现在看来,一个小姑娘,杀生的手法如此迅捷熟练,可真是罪过,罪过。再看她笔墨飞舞,若不是纸上的一片猩红扰景,此时是像极了以前她作画时他静静陪伴的时日。用血作画?呵,怕是只有她想的出来了。

瑜念鱼

我满意的看着作好的画,效果不错!墨色为底,为枝,为叶。血色为花,为花蕾,为蝶。血色菊花,虽满具肃杀之气,更是多几分傲骨,几分不屈。

把画了丢给他,“这份小礼,望王爷不嫌。”风呼呼而来,呼呼而去。吹了一片金黄菊花昂首。

笑眯眯地望他,这幅画,这世间唯二人看得懂,一是作画者,二是画中寄情者。我等他太久太久了,这一点时间,又算的了什么。

南璃王

怔怔望着那画好的血菊。她还是她,她从来不会掩饰她对他的中意。这血菊,画了他最喜欢的花,画了她的豪迈气概。但她真正想画的,是她的心,一颗不屈的,坚毅的,一旦爱上,就不曾改变的心。苦笑着摇头,瑜念鱼,我可是上辈子欠了你。垂下如女子般长密的蝶翼,藏了深沉的眸子。藏了他的思想,他的情绪。周遭陡然安静,只剩下时间保持惯有的节奏在庭院中徘徊,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了他们两个人,伫立着,沉默着。

晌久,他猛然抬头。眸光坚毅有神,似回到了在战场上的状态。他不想,真得不想。携了画飞身而起,转瞬消失。唯有两字在风中渐渐飘荡而下“等我”

夜沉央

一年前,一道圣旨,我和阿姊一同入宫,人人都说宫内腥风血雨,勾心斗角,然而宫外不亦是如此。在府内阿姊不也是日日刁难?“抬手抚摸头上的宝玉珠钗,轻笑。”一入宫中你我二人可都是一样的了,日后个凭自己本事,你狂妄的日子到头了!

婢女轻唤“小主在想什么呢?”回过神来“在想我的阿姊”一声冷笑“不想也罢,今日秋高气爽,待我梳洗打扮,陪我去御花园里走走。”

夜未央

进宫已有一年,一年前的今天我和沉央一同入宫,原本以为在府中众星捧月的我进宫定能薄的帝子宠爱。然而这并非如我愿,至今未能见上帝子一面,倒是沉央,我原以为她逆来顺受,到头来不想她一夜之间从宫女变成了皇上的宠妃。

“又在偷懒,还不给我干活去!”耳边想起嬷嬷凄厉的叫声。扔出一把扫帚“今儿御花园归你了!”心中纵有百般不愿但是嘴上只是答道“是”。

夜沉央

随婢走至御花园,一路有说有笑,突然只感觉身体一沉,好像有一个人撞入怀中,婢女在旁连忙搀扶“大胆,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冲撞咱家小主。”

待到站稳,定睛一看,冷笑一声“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阿姊啊!我们夜府的千金小姐。”

夜未央

见她这般似笑非笑的表情,心中一阵恶心。“阿姊,阿姊叫的果然好听!妹妹可是忘了当日在府中是怎样的你来顺受,一时大意,让你顺杆子爬上,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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