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想抽骨髓的话,就必须要注射药物。但白意染怀孕,打针的话必定会影响胎儿发育,所以在整个手术的过程中,白意染完全是清醒的,所以她所经受的痛苦,无人能及,更是难以想象的。
虽然炎亚伦竭尽全力手术成功了,全球都史无前例。孩子也保留了下来,但白意染却昏迷了整整一个月,而且她却因此流下了很大的后遗症,所以这些年来她的身体一直都不好。
所以对于白意染来说,炎亚伦就像是她的恩人,给她再造了生命。
“那你最后是怎么拿到欧若拉皇冠的?”
虽然炎亚伦人不在中国,但一些事情他也是知道的,宫瑾轩根本就没有放手。
“是他给我的。”
白意染干净的容颜上,微风浮动。
“他…”
炎亚伦也是一惊,他自然知道白意染口中的这个他到底是谁!
“他,他没有为难你吗?”
这么多年来。这个“他”就像是白意染心口上的一根刺,一旦触碰就会让白意染皮开肉绽。所以如同禁语一般在白意染的世界里,完全的抹去。但没有想到今天,却被白意染主动的提了出来。
白意染轻轻摇了摇头,低垂的眸子,掩饰着所有的情绪,让炎亚伦不懂。
虽然他在心理学方面颇有建树,但在感情上,女人才是最大的谜团,一些事情往往不是口是心非,那么简单。
所以炎亚伦根本就看不懂白意染,更不知道她风平浪静、平静淡然的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的内心。
“你真的想跟我结婚吗?”
五年的时间真的让她忘却,五年的时间真的让她放下了吗?
她是真心愿意与他携手白头,还是另有目的。
白意染微微的抬眸,对视上炎亚伦那一双清澈明亮带着疑惑的眸子。
看着炎亚伦这样的眼眸,白意染就如同看到了自己一样。
她不想骗他,不想让他受伤,所以刚才才会毫不避讳告诉他,与宫瑾轩发生的。
“是。”
简单的字却透着薄凉。
“为什么?”
每做一件事情,虽然不是说都是有目的,但都带有美好的祝愿。炎亚伦想真正的知道白意染内心,到底想的是什么。
这场婚姻,在她心里又算得了什么。
白意染长长的睫毛掩盖住眼眸里的波动,轻轻的染出那一抹恬静的微笑。
“因为只有我们两个人,才是最合适的。”
亦如炎亚纶所想,无论如何,他还是没有等到他想听的那句话。
炎亚伦也微微的抽搐着唇角,露出苦涩的微笑,但强忍着,让他自己笑着。只有笑还能让他欺骗过所有,掩盖住,他都有内心真实的情绪。
“是呀!只有我们两个人才是最合适的。”
炎亚伦接着白意染的话,顺上了一句,但那几个字却在他的心中已经斟酌百遍,透着一股苦涩的意味,如同苦咖啡。抹在了心口上。
即便是苦,但却苦不堪言,用尽力气也说不出话来,只能用笑掩盖着。
“好了,我知道了!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炎亚伦急迫的想要从这里逃出去,他害怕待多一秒,所有的一切都会暴露。他害怕他的笑僵在脸上,从里面那一层翻出来,那样一切都前功尽弃了。
而在白意染的眼中,看到炎亚伦的笑意,她的心也是舒缓的。
无论如何,他们两个人也是最合适的。他们都身负着两大家族的重任,同时心中又有沉重的东西,没有放下。
白意染知道,在炎亚伦的心中一直住着另外一个人,而她也有一些东西没有彻底放下。就算真放下,这个爱情她以后也绝对不会带再碰。
所以这样的安排,对于他们两个人说,的确是最好的。只有这样,他们两个人才不会觉得对对方有亏欠,有责任。
有时候说,只有爱的婚姻才是美好的,其实不然。现在在白意染看来,就算是为了责任,让两个人互相不爱的在一起,也是美好的。互不干涉,也能够相安无事。
白意染收起自己的情绪,来到了小懿宸的房间。
悠扬的琴声,缓缓的从小懿宸流畅的指尖里活跃的跳出来。钢琴的音色是单纯而又丰富的,柔和如冬日里的阳光,盈盈亮亮,温暖平静;清冷如钢珠撒向冰面,粒粒分明,颗颗透骨。激烈如咆哮的深海,荡人肺腑,撼人心魄。深邃如暗夜,有声若无声,自有无底的力量漫向天际。
每一次白意染听到小懿宸的琴音,白意染都会有许多许多的想象,音色的变幻起伏,就像是一个人情绪的变化。而小懿宸琴音流转变换速度之快,白意染捕捉不到。
小懿宸将最后一个音符的键按下又抬起的那一刻,琴声悠扬的一直在耳边回响,令人淡淡的回想。
小懿宸身上就像是有一种魔力,白意染总是可以从他的身上,看到另外一个人的影子。
就像每一次小懿宸弹钢琴的时候,白意染就会又回想起曾经的四指连弹,曾经的相笑婉转。
“妈咪,我真的有那么好看吗?”
白意染回过神来,却对视上了小懿宸的一双探索式的双眸,一直深深的潜入白意染的灵魂深处。
“我的儿子,当然是最好看的。”
白意染笑着走过去,这的确是让白意染值得骄傲的一件事情。小懿宸年纪虽小,但颜值却着实的高。本身他的性格就有些冷,但每一次出去都会被人当做明星一样的围观,所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