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以恒还不解恨,对着袁茵还在骂骂咧咧,反正是由她为导火索,开始大骂整个女人群体,迟静言是女人,杨再冰也是女人,迟延森听不下去了,转身,对着樊以恒吼道:“你小子给老子闭嘴,让老子来告诉你,你的阴谋之所以被戳穿,正是一个女人!还看不起女人,自己不就是从女人肚子里爬出来的!”
话说完,不给樊以恒缓过神来的机会,扭过头,大步朝前走,真是太过分了,他自己不正常,弄得就想让这个世界没有女人这个物种似的。
他也不想想,生他的人是不是女人,要没有女人,这个世界上都没有他樊以恒。
袁茵倒在地上半天,终于缓过神来,迟延庭的决绝,甚至都不屑再和她说一句话,让她很清楚的知道,迟延庭那里已经再也没有可能。
她已经习惯了吃好的,穿好的,再也不能像过去那样可以经受的住贫穷,像条狗一样爬到樊以恒腿边,一把抱住他的腿,哭着哀求道:“樊大人,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原谅我吧,我愿意将功补过!”
樊以恒既然不喜欢女人,又何来怜香惜玉一说,微微朝下俯身,手已经抓住袁茵的头发,牙关紧咬,表情狰狞,“你说说看,你还怎么将功补过?”
好事都被袁茵弄坏了,樊以恒恨不得掐死袁茵。
袁茵痛得眼泪都出来了,却不敢挣扎,“樊大人,这次的事,肯定是七王妃迟静言出的主意,还有啊,升平公主……我能把升平公主引出迟府。”
前面半句话,对樊以恒没有任何吸引力,就算这件事真的是迟静言出的主意,以他目前一个并不受端木亦元器重的丞相来看,根本拿她没任何办法。
反而是她的后半句,樊以恒很感兴趣,“你真的有办法把升平骗出来?”
也许是觉得袁茵对他没有一点威胁,关于他对大轩皇位的渴望,在袁茵面前没一点掩饰。
也幸亏范美惠是他的姑姑,虽说只是抱来的,还是从她那里得到了不少消息,升平是文昌帝端木亦元同父同母的亲妹妹,这就比那些同父异母的好办多了。
他想拿升平来要挟端木亦元。
袁茵点头如捣蒜,“樊大人,我说的句句都是真的!”
樊以恒一把甩开她,伸出手指指着她的鼻子,语带警告道:“我警告你,你要是做不到,或者是胆敢骗我的话,我弄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为了表示他不是在吓唬袁茵,指着她鼻子的那只手,忽然之间握紧成拳,差一点就落到袁茵脸上。
袁茵吓地浑身哆嗦个不停,她相信樊以恒说的,杀死她,比捏死一只蚂蚁都简单。
呜呜,悔恨的眼泪顺着脸颊朝下流,时至今日,她才悔不当初,如果她还在青楼的话,不说大富大贵,至少也吃穿不愁,性命无忧。
话说迟家两兄弟,有了迟延森最后对樊以恒说的那句话,迟延庭已经知道这都是迟静言的安排。
他现在要想的不是怎么去感谢迟静言,来日方长,总是有机会的,他现在迫切要做的是怎么去讨升平的欢心。
过去是他错得离谱,还希望升平不要太计较才好。
讨女人欢心啊,这对迟延森来说,是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事,“大哥,我先给你出一招,如果这一招不行的话,你再来找我。”
迟延庭点头,把头朝迟延森嘴边靠去,迟延庭听完后,拉开距离,质疑地看着迟延森,“这个办法可行吗?”
“大哥。”迟延森耸耸肩,“你要有更好的办法的话,可以不相信我说的。”
迟延庭思前想后,还是决定相信迟延森的,没办法,谁让他在女人这方面毫无一点经验呢。
于是,这天已经很晚了,迟延庭却捧着一大束鲜花,暂且不管这么晚了,街上的花店都关门了,他这一大束花是从哪里来的,反正他直接捧着一大束鲜花去了升平的院子。
都这个时间点了,升平自然早就睡了,但是陪嫁的那个宫女还没睡,看到迟延庭出现在院门口,她怀疑自己眼花了,闭上眼睛,让眼睛稍微休息了会儿,再睁开去看。
当看到迟延庭还在,她对自己的眼睛再一次产生了怀疑,同一个招数不能用两次,就用手背使劲揉眼睛,从她揉眼睛的力度就知道她对自己眼睛的怀疑。
事实证明,她的眼睛既没眼花,也没疲劳,迟延庭真的就站在院门口,而且手里还捧着一大束花。
丫鬟觉得好惊悚,在不怀疑自己的眼睛后,她又开始怀疑迟延庭是不是有夜游症,要不然怎么会到公主的院门口。
她都想好了,如果迟延庭再飘近的话,她就对他不客气了。
迟延庭真的是个从没追求过女孩子,完全不知道怎么讨女孩子欢心的人,他看到升平屋子里已经没灯,觉得还是不要打扰她睡觉好。
要换做今天来的人是迟延森,肯定是不把升平吵醒誓不罢休。
于是,他把一大束花给了丫鬟,叮嘱她天亮后交给升平后,就离开了升平的院子。
丫鬟看着他离开的背景,嘴角勾出个冷笑,迟少将军,你也太傻太天真了吧,自从成亲以来,一直都在害我们公主伤心,今天忽然之间送花,是脑子抽风了,还是说要更伤害我们公主。
升平身边有这么个时刻,把迟延庭当贼一样防备的丫鬟,你说迟延庭的花,怎么可能会交到升平手里。
这一晚上,迟延庭不是睡得不好,而是失眠了,他越想着升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