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谁的中药?谁病了?你?”乔一漱口后苦着脸出来。
“噢,是我,不过今天谢谢你替我喝了半杯。”
“不用谢,这治疗什么的?不孕不育?”
乔唯把木梳递到祝煜城手里,狠狠的横了他一眼,“你想我一铲子拍死你么?”
看来她不仅仅遗传了乔妈话唠的天性,还掌握了她挥铲子的本领,放眼未来,她很快就可以像乔妈妈一样出去横扫小区千军万马成为一方妇女之霸。
乔唯让他先吃早餐,他很听话的坐下来。
半碗粥喝完时,他扭头看向在穿衣镜前的两个人,乔唯坐在木制椅子上,手里端着书,祝煜城站在她背后,对照着书上的图片给她编头发,他的手指很灵活,一点也没有粗枝大叶的男人的笨拙。
早上七点半的阳光不算太刺目,整个客厅都被阳光塞的满满的,乔唯穿着水蓝色的连衣裙端坐,祝煜城一身白色的居家服认真耐心的为她忙碌着,乔唯指着书说,“老公,她头上有小白花,我没有。”
祝煜城起身走进卧室,再出来时,手里拿着一块蓬松的纱布,极淡的粉色,这是乔唯上次买来做鱼缸垫的剩料,乔唯扭头看他,眼前仿佛变魔术一般,他用普通的缝针白线和轻纱布绑出一朵拳头大的小花,层层叠叠,柔软圆润,很可爱。
乔唯惊叹于他灵活的手艺,他淡定至极的回应:“我是可以做出汽车的人。”
他用隐形发卡把花朵别在乔唯发包的侧面,非常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乔唯在镜子里对他竖起拇指,眼睛比外面的太阳还要闪亮。
也比外面的太阳要刺眼许多。
乔一安静的看着,安静的听着,安静的难过着。
谁知道未来的自己会遇到多少次爱情,暂时的相守,最终的擦肩,未来太长了,难以琢磨。
他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无论未来他爱上谁,和谁在一起,都不会忘记他在十几岁的时候有一段难以启齿的爱情。
刻骨铭心的原因,不是来自挣脱世俗枷锁那巨大而残忍的苦楚,而是因为那个女孩,让他见到生命里的第一簇明亮夜空的花火,漂亮的如同置在天空的漩涡,漂亮的,。
那么美好的画面,连几米之外的他都成了多余的,还有什么能走近打扰呢?
早餐过后,他们出发去医院,本来是想找楚慈,进入他的办公室却看到他在收拾东西。
他今天不当值,见到是熟人才给乔一看病,简单问了一些问题和体检,还给他号了一下脉,“基本没有太大的问题,现在这个季节比较干燥,心火旺盛,心理压力过大,注意饮食清淡和作息规律,如果你们不放心,就做个全面的检查。”
虽然楚慈这种中西医结合的本领看起来很强大,但她仍是不放心,始终觉得白纸黑字的数据才说实话,于是,乔一被她按着去抽了好几管血。
祝煜城和楚慈的磁场不对,除了干瞪眼没有别的话可说,不是你看我一眼就是我看你一眼,乔唯觉得他们俩再这样瞪下去快要擦出火花了,她主动和楚慈聊天,“楚医生,你是又要出国学习吗?”
“我今天正式离职,所以只能给你手写病例,化验检查是我让别的医生给你们开的单。”
“你被人高薪挖走了?”
“我打算移民去美国,我未婚妻在那边,结婚以后可能不会回来,你弟弟是我在中国最后一个病人。”
祝煜城偏头对一脸天真的乔唯说,“他骗你的。”
“恩?”乔唯一时间不知道该相信谁,面瘫们的笑话真不是她这种接地气的凡人可以理解的,“你怎么肯定?”
“他喜欢男的。”他无情指出,“他亲口承认过的。”
楚慈想用病例架子夹住他的嘴巴,“是的,我喜欢你。”
乔唯呵呵呵笑了三声,“我感觉这世界充满了恶意,我的情敌竟然发展出来男性了!”
“他骗你的。”祝煜城继续拆穿,准备一拆到底,“他喜欢穆奕,亲口承认过的。”
楚慈已经拿出了病例夹子,用手指弹的啪啪作响,“你老公是骗你的,他喜欢我。”
“……”
“……”
这就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自信这种病也是会传染的,祝煜城的小伙伴们真是和他看起来太像同门师兄了。
“婚礼会在美国举行,如果你想来,记得不要带穆奕。”
祝煜城觉得自己赢了,对乔唯说,“事实证明我是对的,他喜欢穆奕。”
楚慈很淡定的等他炫耀完,投出一枚重磅炸弹,“时与不想让他参加自己的婚礼,她说他们已经不是可以相互祝福的朋友关系。”
楚慈的未婚妻是秦时与?
乔唯有些意外,原来这个交际圈子是如此之小,一个女人不是他的新娘就有可能是他好朋友的新娘。
祝煜城意外的是楚慈居然为了不让穆奕得到秦时与而和秦时与结婚,看来他们两个人真是对穆奕恨之入骨了。
“你现在离开是明智的。”祝煜城冷静的说道,“如果被穆奕发现你因为得不到他而占有秦时与,他会把你做成医学标本。”
楚慈一忍再忍,“我不喜欢穆奕,我说最后一次。”
“和我无关。”
“……”
乔一敲门进来告诉她该做的检查都做完了,楚慈让他们周四下午来拿报告,直接找刚才那位医生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