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明明知道隐元会和吴国勾结,谋夺雷洲群岛,国君也只能装作不知。
上一次为了应对致命危机,他向隐元会又借贷了二百多万金币,虽然还没有花完。
但如果按照张翀所说,增兵十五万到南殴国战场,那需要多少钱?
天知道!
顿时,国君把这个话题抛在一边。
“你在天西行省做得很好,虽然是白夜郡守,但是还兼了天西行省提督,梁永年死了之后,这两个月你其实算是把天西行省中都督的事也做了。”国君道:“太子举荐你出任天西行省中都督,你自己有什么想法?”
这个位置,差不多已经定了。
张翀完全是众望所归。
天下没有比他更加合适这个位置了。
所以张翀入国都在民间没有引起太多震动,但是在官场上却惊起波澜。
因为一个巨擘已经冉冉升起了,这已经不是新星了。
此时谁也挡不住张翀崛起的势头了。
诚然,在剿灭苏难叛军立头功的人是沈浪。
但是那个人渣对这首功完全弃之如敝履,丝毫不在意的。而且所有人也看出来了,这个孽障害人行,但是民政不行,不是没有才能,而是没有耐心。
所以,首功自然就落在了张翀头上。
如今太子和祝氏家族首推的就是张翀,完全成为了派系的一面旗帜。
天西行省中都督,虽然比不上天北行省大都督,也比不上天南行省大都督,但也是越国的四个封疆大吏之一。
几年之后返回国都,进入尚书台成为宰相,已成定局。
甚至很多人都能看到未来尚书台,祝戎是第一宰相,张翀起码排名第三宰相。
未来巨头啊。
命运这种事情真是难讲。
几个月前张翀还在大理寺监狱里面等死,而且得了肠痈几乎必死。
结果不但活了,而且得了一场这么大的造化。
这如何不让人感叹万分呢?
张翀虽然还没有回家,但此时他家中已经门庭若市了,上百名官员上门拜望,而且都送上了厚礼。
张翀听了国君的话后,立刻拜下道:“天西行省中都督位置紧要,臣恐不能胜任。”
国君道:“张翀,你也要跟我讲这些虚头巴脑的话吗?”
张翀直截了当道:“陛下若是让臣一定去,那臣当然遵旨。但若陛下没有绝对意志,那臣不想去天西行省任中都督一职。”
国君不由得一愕。
在他看来,张翀应该是一个官迷的。
天西行省中都督啊,四大封疆之一啊。
天越城中都督是宁岐,他是王子,不算数的。
所以,张翀一旦做了这个官职,越国三大封疆之一。
他竟然拒绝了?
国君皱眉道:“为何?”
张翀道:“臣不想和沈公子为敌。”
国君惊诧,竟然是这个原因?他真是万万没有想到,张翀竟然会拒绝。
太子举荐张翀,那张翀一旦答应出任天西行省中都督,那就理所当然成为太子的铁杆嫡系。
而且天西行省中都督一职,非太子嫡系不能出任。
因为天西行省北边还有一个大都督种尧,那是三王子的嫡系,就算是为了平衡,中都督也必须是太子一系的人。
国君冷笑道:“沈浪那是胡闹的,他帮助宁政夺嫡八字都没有一撇,你或许想要和他为敌都没有机会了。”
张翀额头贴地,没有再说话。
国君道:“一个萝卜一个坑,这个天西行省中都督你不想要,可没有同样分量的官职给你了。”
“是!”张翀道。
国君挥了挥手道:“那你先回家吧,你家中只怕有许多人翘首以待。”
这话其实是有些讽刺的,说张翀家中门庭若市。
张翀叩首道:“臣告退。”
此时,他心中叹息。
人和人之间的缘分真是不可强求的。
他张翀立下了这么大的功劳,国君虽然器重,但没有半分亲近之意。
不过张翀也不在意,他内心也希望和君主保持一定的距离,免得公私不分。
像沈浪这种和国君打成一片的,他实在是学不来的。
出了王宫之后,老奴道:“主人,回家吗?”
张翀一想到家中的门庭若市,再一想之前得了肠痈的时候门可罗雀,就算所有人觉得他要死了,也没有人上门探望相送的情景,真是莫大的讽刺。
“不回家了,去宁政殿下府上。”张翀道。
老奴一愕道:“主人,那样可会得罪太子殿下的。”
张翀道:“既然已经做了决定,还也不用怕得罪谁。”
老奴道:“沈浪公子还没有回来。”
张翀道:“那就在他家等着好了,听说他那里有许多好书。”
就这样,张翀驱车前往了宁政的长平侯府。
距离好远,张翀就见到宁政府邸外面人山人海,至少围了上千人。
“怎么回事?”
老奴道:“沈公子招了十一名乞丐为官,而且还要参加恩科考试,所以这些读书人,练武人就不乐意了,每天都有御史弹劾沈公子,每天都有人围攻宁政殿下的府邸,要逼着沈浪公子认罪,并且将那十一个乞丐送到大理寺监狱去。”
“走后门!”
结果到了后门,还是被围堵了很多人。
“张公,是张翀大人。”
见到张翀之后,人群顿时激动了起来。
“张翀大人,您是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