蜈蚣,身有剧毒,也是以毒攻毒的药材之一,在非洲巫医术里,同样有用到蜈蚣的地方,不过不是为了治病,而是可以用来配合神奇而古老的非洲巫医,用来让人“生病”。
说起来,今天到车云观里找天机子虽然没有能除去何俊身上所中邪术,但也并不是一无所获。
最起码,天机子用道术探测出了他是肯定被人施了邪术,而且也知道了那邪术的名字叫做情蛊(情蛊的名字很多,暂时何俊和天机子还不知道它在藏地也叫千古媚术)。
最重要的一点,天机子帮着他肯定了这个情蛊是曲比玉丹下在他身上的。
这一点很重要,这让何俊知道了他要对付的是谁,需要防备的是谁。
眼下,获取蜈蚣卵正是为了要对付曲比玉丹,既然曲比玉丹下在他身上的情蛊之毒天机子也无法解掉,那现在也只能是走一步险棋,险中求胜了。
何俊弯下腰去,先是对着那一堆浮土的地方翕动着嘴唇,发出了针对里面那只母蜈蚣的召唤令。
片刻工夫,那一小堆浮土开始从里向外拱动,何俊看的明白,一个足足有一只钢笔那么长的朔大的母蜈蚣从里面爬了出来,随即它恋恋不舍的在那个洞坹的四周快速爬行了两圈儿,然后步足快速爬动,眨眼功夫消失在了何俊身边的草丛中。
“对不起了,借你的卵用用!”何俊冲着那母蜈蚣消失的方向喃喃而语。
母蜈蚣在产卵之后就进入了警惕的孵卵期,在这期间它不吃不喝,会用步足搂抱着蜈蚣卵在自己怀里,一直到将小蜈蚣孵化出来。
它还会将自己的巢坹用土封死,静静的呆在里面,一旦遇见危险,它就会将自己怀抱中的卵全部吃掉!
正是因为这个特性,要想获得完整的蜈蚣卵,有很大的难处。
何俊刚刚动用了召唤术,让那只母蜈蚣弃下了它怀抱的蜈蚣卵,然后独自离去。
反正,一只母蜈蚣在受孕了之后,它这一生中都可以产卵。这一窝卵被何俊“征用”了,那就来年再产一窝好了。
何俊从旁边拾起一根细细的树枝,小心翼翼的先将母蜈蚣爬出来的那一堆浮土给拨到一边去,一个黑黝黝的小洞口露了出来。
在非洲的雨林里,何俊跟着老酋长学习巫医术的时候,为了让他认识巫医术中需要用到的那些动植物以及小昆虫,老酋长就曾经带着他挖开过好几次这样的蜈蚣洞。】
他知道,蜈蚣的洞一般不深。果然用树枝将那洞口的土挑开之后,没挖两下,何俊的眼光便看见了一团晶莹如玉,小如芝麻的卵球。
这些卵球安静的躺在地上,整个体积也没有十个芝麻放在一起那么大,如果不是何俊瞪着眼睛刻意的寻找,很有可能它们就被埋在巢穴崩塌的土堆里了。
何俊站起身,在旁边儿的树枝上摘下两片树叶,然后用一片树叶插在那一团蜈蚣卵的身下,将它们小心翼翼的托在了树叶上。
然后,他将那片树叶端在眼前,轻轻的呵气,吹掉树叶上的泥土屑,那堆儿像是超小玉石蛋一样的蜈蚣卵就单独留在了树叶上。
何俊用手上的另一片新鲜的树叶覆盖在托有蜈蚣卵的那片树叶上,小心的包裹了,然后轻轻折叠后放入随身的手包里。
上山容易下山难,别看下山的时候似乎不费什么力气,但那陡峭的山势让何俊不得不小心把持住自己的身形,等到下到山底下的时候,一路颠簸让他小腿肚子的肌肉都是疼的。
不过下山用的时间好像比上山的时候少了一些,原本何俊计划着下到车云山下,怎么着也是天黑的时候了,但实际上走在山脚下通往市内的道路上的时候,天色虽然有些暗,但也最多只能算是黄昏,一抹斜阳红彤彤的还挂在山顶上,并没有没落在山的那一边。
从车云山脚下通往外边的公路还有差不多一里多地的乡间便道,何俊走出来之后,天色才完全黑了下来,好在车云山是新近开发的旅游景点,在这里有一个公交站点,有一路公交车的终点站便是这里。
来之前何俊已经查过了,公交车从车云山站发车的每天最晚时间是夜里八点。
他一屁股坐在了站点里的候车座椅上,顺便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还差十分钟八点。
意外的是公交站点上还有其它两三个游客在等车,一个单身男生,另外一对儿好像是情侣,手拉着手在一旁说着悄悄话。
虽然这些人何俊并不认识,但都在同一个站台等车,无形中也让他再这样一个陌生空旷的环境中觉得没有那么寂寞。
不大一会儿工夫,远远的路上射过来两束雪亮的灯光,何俊身旁的那一对儿情侣翘首张望,并且小声猜测着应该是公交车来了。
果然,那亮着的车灯临近以后,何俊也看出正是一辆无人售票的公交车,它在前边的开阔地转了一个弯调头向着通往凌云市的方向,然后紧紧的停在了那里。
何俊随着身边的几人一起上了公交车,空荡荡的公交车行驶在通往凌云市内的公路上,有些寂寥、茫然的感觉。
他的脑子里在想着曲比玉丹,但这一次不是被情蛊之毒激发的那种相思,而是主动在想她。
虽然已经被天机子肯定了曲比玉丹就是对他施了情蛊之毒的人,但何俊愣是在脑子里有些隐隐的难以相信。
那样一个精致的女子,那样一个温婉的女子,那样一个柔弱的女子,怎么可能是恶毒的邪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