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在凌宗已经很久没有发生过了,至少在明面上很久没出现过。
薛平杀人,连杀三人。
这事件,已传遍了整个外门。
今天正午,便是执法堂公开审判杀人凶手薛平的时刻。
外门各堂的弟子都在议论此事,均都骂薛平胆大包天,敢在凌宗杀人。
李风一大早便起了床,秦重关心的看着他,说今天的活他包干,叫李风在房里休息。
李风笑了笑,说没关系,该干的活就得干。
到了膳堂,战明一脸得意的等着他,李风当没看见,刚欲从其身边走过,战明叫住他:“李风啊,今天你就别干活了,早点去给你兄弟薛平送个行吧!”
李风冷笑,道:“不用送他,他不会走!”
战明眼睛一瞪,道:“你就这么有信心?他犯的杀人罪,谁来都救不了他!”
李风懒得与他废话,擦身而过。
“这小子有古怪,如此自信!看样子得去跟祝云山说一下,别到时候功亏一溃!”战明迅速出了膳堂。
李风远远看着他离去的身影,眼里闪过一抹寒光,如此看来,战明也与此事有关。
小白现在不在他身边,去帮他做一件事。
今天他不但要以力打破规则,还要让人心服口服!
凡事不能蛮干,拳头再大,也得占个理字。
这是老爹教给他的话,若是任何事情皆以拳头来定理,自己又和那些霸道蛮横的人有何区别?
拳头够硬,理也要讲。
双管齐下,才是以德服人。
打不服?说服!
说不服?打服!
就这么简单暴力而且直接!
日上三竿,正午将临。
执法堂外有一座可容纳万人的广场,此时人山人海,凡是有空的,都跑来瞧热闹。
祝云山端坐广场上搭的木台上,旁边是执法堂的几个长老,张长弓在他右侧最边缘。
薛平被金色的粗绳绑得很严实,跪在台前,他眼中满是坚毅之色,毫无惧色。
他自知杀人就该偿命,虽然这句话在修魂者的世界是多么的可笑,根本不可能存在。
但是如今这里是凌宗,就得依规矩办事。
他心存疑惑,出手时其实是留了力气的,结果依然将人打死了,他还清晰的记得,当时击中那三人时,他们就仿佛是没有魂力似的,和普通并无区别,这才错手杀了三人。
他细思极恐,觉得自己着了别人的道。
如今就要面临死亡,他毫无惧意,有的只是不甘和愤怒,到底是谁陷害自己?又是为了什么?
“午时已到,执法堂弟子行刑!”祝云山看了看头顶上的烈日,冷漠的发声。
“住手!”
这时,一声暴喝猛地响起,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声音的来处望去。
祝云山嘴角露出玩味之色,示意暂停。
说话之人,便是李风。
他随慕雪而来,径直走到木台前。
祝云山笑道:“慕堂主,不知有何来意?”
慕雪淡淡的道:“李风有话说!”
“哦?李风师弟,你有何话可说?若是替薛平求情,那就大可不必了!他犯的罪不可饶恕!”祝云山笑得很开心。
他等的就是此刻,李风肯定是束手无策了,所以前来求情的,他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狠狠的羞辱李风。
谁知,李风并没有开口求情,而是淡淡的道:“我找到证据,证明薛平不是凶手!”
祝云山一楞,怎么会这样?
但是他不信,尸体藏在密室里,下毒的人许断浪如今还在宗外某城里潇洒度日,李风绝对不可能找出什么证据来。
“李风啊,我知道你和薛平情同手足,但你没必要弄虚作假,要知道这也是大罪!”祝云山一副好心的样子劝道。
李风冷笑道:“我当然有真正的证据!尸体可以为证!”
尸体?
祝云山一惊,尸体不是在密室吗?由自己和张长弓拿着钥匙。
他下意识的在腰间一摸,猛然色变,钥匙不翼而飞!
“来人,把死者抬上来!”李风冷道。
广场上一片哗然,现出一条通道,只见秦重和周兴文几人抬着几具尸体走了进来,忽然正是那三具尸体。
祝云山怒瞪双眼,心里直呼不可能,尸体是怎么到李风手里的?钥匙又是何时不见的?还有张长弓那把钥匙又是怎么回事?
一切都充满了疑惑,令他眉头紧锁,有点大事不妙的感觉。
“各位都凑近一些来看!他们是中毒在先,经脉寸断,随后再被一拳打死的!”李风叫人们仔细的看,顺便解说一番。
“是啊,这分明是中毒的表现嘛!”
“奇怪了,是谁先对他们下毒,然后再被薛平打死呢?”
“我觉得薛平是被人陷害的!”
人们议论纷纷,开始有人给薛平叫冤。
“都住嘴!李风,你竟敢对死者不敬!”祝云山大喝,不能让大家再继续说下去。
李风冷声道:“我若任由他们枉死,那才是对他们的不敬!如今我彻查真相,还他们死亡的真相,正是尊重他们!”
“你……”祝云山一时无话可说,眼神阴霾的盯着李风,第一次发现李风原来如此善辩。
“也许,他们真的先中毒后被拳杀,但是这也是薛平干的,他自知不是他们的对手,所以先下毒,然后再杀,如此便要轻松许多!”祝云山想出说词。
李风冷笑,早知道对方会这么说。
“薛平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