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崇林走到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面前,看着他稚嫩的面庞,问道:“明天就将面临可怕的事情,说实话,你害怕吗?”
少年看了一下他的眼睛,点点头,道:“我……我害怕,但我已经做好了准备,等待最坏的结果。”
李鑫磊插了句话:“你还想等那个什么‘结果’啊,是那个‘结果’在等你吧?你只要不过去,它能耐你何?”一句话驱散了少年心中的愁云,这样的话虽然没有包含多么深刻的道理,但却像一缕阳光,为当前着沉闷的环境注入了轻松的元素。
张崇林依旧一脸严肃地问少年:“加入这个团体,你后悔吗?”这句话,其实也是问在场的所有人。
少年忽然激昂地说道:“不后悔,自从加入这个集体,我就知道自己已经获得了新生。只有在这个集体中,我的思想才是自由的、进步的,我宁愿为自己的选择付出牺牲,也不愿成为让别人因他们的正当追求而付出牺牲的那种人。”
大伙儿受到了鼓舞,彻底抛却了之前的畏惧与忧虑。谈论一些轻松的话题,不时指桑骂槐地取笑门外的守卫。守卫人员听到了笑声,感到莫名奇妙,心想:这些人的末日都快到了,居然还笑得出来,让你们笑吧,看你们还能笑多久!
李鑫磊小声地对大伙儿说:“大家不要放弃希望,陆峰他们肯定会来救我们的,到时候我们得机灵一点,好好配合他们,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走。到时,就让外面这帮家伙卖命地把守这空房吧!”众人点点头。
礼堂有三道门,分别由两个人把守,过一久便有人换岗。
陆峰打听到,第二天中午是几个艺术出生的人把守,这几个人平时放荡不羁、恃才傲物。
时机到了!
中午时分,陆峰拿出几套红一帮的衣服,让指定的几个人换上。他和天昊负责正门,王子坤和杨泽华负责后左后门,何秋子带了另外一个人负责右后门。
守卫看到自己人来了,便凑上前去:“现在还不到换岗的时间,你们怎么就来了?怎么没见过你们?”
陆峰很客气地说:“二位不要见外,我们是新来的,之所以提前到来,是我们久仰二位画技高超,特来讨教。”
两个守卫哈哈大笑起来,其中的一个说:“向我们讨教?哼,恐怕你们还不够格。”
陆峰不慌不忙地说道:“二位不要这么忙下结论嘛!我当然是不值一提,不过我旁边这位兄弟可不容小视,他已经吵嚷了好久,说非得向二位请教不可,望二位不吝赐教。”
两个守卫商量了一下,觉得要不露两手,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两个商定,由守卫甲负责跟他们切磋,并尽早让他们无话可说,守卫乙负责看守礼堂内的“犯人”。守卫甲搬来了一张桌子,准备去拿画具。陆峰说:“不用劳神了,家伙我们都已经准备好。”说着拿出了一个小箱子,里面画笔、颜料、纸张等一应俱全。
守卫甲铺平了纸,唤了天昊一声:“来,小鬼,让我好好教教你怎么画好一幅画,你可让我破例了。”
天昊结论他的话:“你不用怎么教我,我来,是要跟你比试的。”
守卫甲吃了一惊:“比试?你小子口气不小啊!行,让我陪你玩玩!”他顿时来了兴趣。
守卫乙听到他们要比画,难掩好奇之心,他向礼堂内部扫了一眼,看到‘犯人’们无精打采,恹恹欲睡。心想不会出什么差错,而且另外两道门还有人在看守呢!便兴致盎然地走到准备比赛的两人旁边,对守卫甲搪塞一番,便做起了他们的裁判。
而李鑫磊等人听到外面有动静,听出是陆峰的声音,便装出病怏怏的样子。不过,他们也快一天没吃喝了,要换成别人,早就受不了了。
题目拟定了,两人各自动笔。不一会儿工夫,守卫甲便提早完成了,他和守卫乙都在想:这回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肯定会一败涂地,看他待会儿还敢不敢如此猖狂。
过了一会儿,天昊也完成了。两幅画放在一起,两个守卫不觉大吃一惊,孰优孰劣,一目了然。他们不得承认,这小子的狂妄是有资本的。守卫甲的画和天昊的比起来,真是相形见绌。
可是,守卫甲根本不服气,他说:“刚才是大意、轻敌了,再比一次,这次我一定要赢回来。”
这回,连守卫乙都跃跃欲试了。守卫甲怒斥他一声:“犯人跑了怎么办,你想背上玩忽职守的罪名啊!”
陆峰和天昊对他们的谈话置若罔闻。
守卫乙凑近甲说道:“要不把秦仪叫来?”
陆峰知道,秦仪在这些人中画技是最高的,外号“小吴生”,此人若来,事可成矣。
守卫甲对乙很不满:“你是怎么搞的,竟说傻话,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把他叫来,还要看守人吗?”
陆峰忽然指着不远处的几个人说:“你们看,换岗的人不是来了吗?”
守卫一看,确实来了四个“自己人”。那是王子坤他们。守卫甲开始怀疑了,因为现在还未到换岗的时间。他问陆峰:“他们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没搞错吧?”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