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总督衙门的任治抬头望了望天,一脸的沉重。
这样的谈话结果是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不过在回到休息地方的途中,他脸上的沉重逐渐的转变成了笑意,就算是不认识他的见到这一幕都知道他肯定遇到了十分高兴的事情。
除了两位当事人之外谁都不清楚他们究竟谈论的是什么,而且现在就要让他说都是会直接拒绝的。
回到驿站之后,对于自己的教书先生仁治是不会有任何隐瞒半点的想法,第一时间就将两人的谈话以及梁奕的态度这些说的一清二楚。
“你小子说的可都是事实?”教书先生不是不相信他说的话,而是非常不相信他所说的,这样的事情无论怎么样都不应该落到仁治的头上。
“先生,你我二人认识已经这么多年的时间,你看学生我什么时候对你说过谎,就是说谎的时候都是很少的,再说这么重大的事情怎么可能说假话,要是传出去的话连自己的乌纱帽都保不住,学生我又何必为了这点儿小事做出这样的事情,所以我今日所说的都是事实。”
看着仁治的样子,教书先生也有些迟疑了,就像是他所说的一样,认识这么久的时间是从来没有说过谎话的,特别是在一些重要的问题上面更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不会有任何夸大其词的成分在里面,所说刚才那番话里面真伪性是显而易见的,那就是真的,只是到现在依然有些不相信的。
“老夫还是有些不相信,你小子把具体的过程如实道来。”
“好,你听着就行。”
仁治不会在这个问题上有太多的纠结,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没有发生那就是没有发生,随便找个这样的借口对他不会有任何的好处,没有谁敢借着总督的威名去做其他的事情,其实教书先生的担心完全就是多余的。
随后在听完之后,教书先生唏嘘的说道:“原本以为你小子到了那里之后,唯一能够做的就是规规矩矩的待着,好好听一听接下来应该如何做,没想到竟然能够得到总督大人的赏识,不仅如此还抓住了这一次机会,对你更是刮目相看,先不说其他的,你单独被留下来的消息肯定会传出去的,到时候你小子就顺风顺水的太多。”
“先生,话不能这么说,此事对我是有好有坏的,不一定就一定是一件好事,从知府大人,同知大人和知州宋大人对我的审视来看,应该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毕竟我一个知县在他们眼里不值得一提,随便找个借口和理由就算是总督大人赏识恐怕阻碍都是非常多的,然而对于其他的官员来说就不一定是这么想的,成也知县败也知县,对于有些人来说我一个知县何德何能得到总督大人的赏识。”
话音说完,教书先生也是一阵沉默,仁治所说的都是实话。
对于从二品的知府来说,正七品的知县根本就不值得放在眼里,随随便便一句话就可以将其打压的抬不起头来,就算是对于宋峥这样的从四品知州来说,也是可以不用放在眼里的,穿小鞋也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然而在五品,六品以及七品的官员来看,他一个知县又有什么能耐呢,自然会有许多的不满。
仁治自认为行的端做得正,不会畏惧这些事情的发生,但是自从做了官之后,加上有教书先生给他说一些需要注意的,让他明白不是所有人都会这样想。
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更何况面对的都是根本就发现不了的敌人,更会有一种无力的感觉。
接着教书先生才出声安慰道:“你小子别的了便宜还卖乖,能够得到总督大人的赏识已经是不容易的事情,别忘了我们当初在来十陵县的路上是怎么说的,到这里来并不是为了巴结,而是要真真切切的为十陵县的百姓们着想,要造福这一方百姓,不能够辜负他们的期望和信任,就算日后真的会面对这些情况又如何,别忘了兴元府是朝廷的,加上有梁大人坐镇于此,又有何惧。”
“先生教诲的是,是学生我想的太多太偏远了,今日还是不要思考此事太多才是。”
不过接着两人的话题立马就转移到了梁奕的身上。
“小子,你快给老夫说一说梁大人是否真的就如同传言的那般模样和脾气,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之前那些传言无论怎么说都是传出来的,真正见过梁大人的又有几个,所以那些话都是可以不必当真的,而你今日可是真的见到了,肯定是不会有假的。”
教书先生是非常急迫的想要知道真相。
对于梁奕,在西州城有着非常多的传言。
第一种就是觉得他靠的是自己夫人的身份和地位,在两人成婚之后刘雨的身份自然就不再是秘密,都知道她乃是当今皇后的义妹,有了这层身份梁奕入赘到刘家之后,有了宫中那位的帮忙,飞黄腾达还不是迟早的事情。
第二种就是认为梁奕是某位大臣或者是武将的私生子,因为身份的原因一直待在西州这个地方,直到时机成熟之后就给他提供了很多的帮助,加上家里人的帮助做到这个位置同样是可能的。
除了这两种当然还有其他的传言流出来,只不过在教书先生和仁治两人看来,都是非常不靠谱的,纵观梁奕的成长史就能够看出这两者都是可以推翻的。
梁奕在不认识刘雨之前只是一个四处漂泊的浪子而已,而刘家在西州的确是最有名望的,但是也没有到皇后都会全力帮助的地步,如果真要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