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梁奕靠在马车上闭目养神,能看出来是在想问题。
“夫君何事如此苦劳,从上来到现在一直在想,莫非是刚才遇到了难以解决的难题?”
“难题倒是算不上,就是在想一些事情,总感觉有不对劲的地方。”
“我虽然不能够帮夫君解决这个问题,但是听一听应该没有问题吧。”
放在之前,刘雨是不会说这些的,不过看到梁奕的样子,眉宇间有些许的忧愁,这才开口询问,虽然不一定可以有好的建议,但至少可以知道在犯愁的是什么事情。
其实梁奕愁的事情说大不大,但是说小也不小,他也没有想到身边人会询问一句,反正不是什么好隐瞒的,说说也无妨。
“没别的,就是觉得所有的事情最起来都太顺利了,自从圣旨宣布为夫调任顺元总督后,就没有遇见过任何的阻碍,先是朝廷官员的纷纷道喜,看上去都是发自内心的高兴,反而会有些不对劲,这些年虽然在宫中待得时间并不是很长,得罪的人并不是很多,但总是有一些矛盾的,无论是明面上的矛盾还是暗地里的矛盾不可能一点儿没有,而这些人同样很平静,不是说平静就是有问题,只不过实在是太平静了。”
粱奕想过自己调任顺元知府对他们来说基本上不会有影响,在这之前实际上待在宫中的次数并不是很多,现在虽然调任离开了,但迟早是会回来的,所以他们的平静就显得有些不正常。
随后又接着说道:“第二个,皇上提前给吏部打过招呼,我的一切要求只要没有问题的都可以答应,看似目的是为了能够尽快的稳定局势,实际上这样的局面实在是有些不正常,还有就是皇上对我的要求也是没有一点儿不满和要拒绝的意思。”
“最后就是今日和永王见过面之后,也推荐了一名官员调任赵州知州,若是其他人还比较正常,但此人现在是赃罚库的郎中,虽说是正五品官员,但知州和郎中从根本上就没有比较的可能,而且据永王说此人是主动请求前往赵州的,这一点实属有些怀疑,所以这次前去兴元府和顺天府恐怕不会太顺利。”
他也不想有这些担心,只不过现在表现出来的让人很是怀疑,董高逸乃是当今皇上,居然会做出这样的让步,原本还以为会有些麻烦,结果是通畅无阻,另外就是这个赃罚库的郎中表现的同样有些不对劲。
刘雨听完后,原本严肃的脸反而放松了下来,还面带微笑,似乎对这些担心不是很在乎。
“夫人为何而笑。”
“夫君,你是不是觉得所有的事情都要有困难才是正常的,只要是没有困难的都会有问题。”
梁奕点了点头道:“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常话说事出反常比有妖,顺天府和兴元府的情况本来就不是平静的,和现在南齐朝的城池是完全不一样的,在这样的情况下所有的一切都如此的平淡,兴许就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凡事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下都应该小心才行。”
闻言,刘雨再次笑了笑道:“夫君,我觉得你的担心反而是多余的,之前虽然很多事情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但还是有所耳闻的,这些年来几乎遇到的事情都是有一些阻碍的,结果就是无论阻碍有多么的困难,夫君都能够迎刃而解,一帆风顺的时候很少遇见,几乎是没有的,这本来有不是一件小事,加上夫君思考的问题很多,所以会有这样的想法。”
“夫君说过,皇上很重视现在顺天府和兴元府的稳定,力求在短时间内解决这个问题,而夫君即将上任,想要达到这个目的和要求,那就需要给予一些适当的帮助才行,无论是吏部,刑部又或者是赃罚库都是属于皇上的,所以吏部在得到皇上的命令之后会毫无保留的执行,而这个赃罚库的郎中,因为知道皇上对这两府的看重,加上夫君是顺元总督,主动前往或许就是为日后打下铺垫而已。”
梁奕有些惊讶的看着刘雨,不曾想到会从她口中听到这样的话,不过仔细一想的话,似乎这里面还有几分道理。
刘雨依然看着他:“虽然妾身不知道朝政也没有接触过,但是知道一点,只要能够替皇上分担忧愁的都会得到赏赐,或许他就是出于这样的想法,当然这都是妾身的想法,夫君不必太过于当真。”
她当然没有接触过任何的朝政,再说也不需要了解和知道这方面的事情,大多数还是从西州到了都城后才知道的。
首先,皇上对梁奕十分器重这一件事清就是当初在宫里面得知的,刘嫣作为皇后对这些事情还是有一些了解的,她告诉刘雨这些也是正常的,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刘雨才知道她夫君在朝廷的地位如此,以前只是知道很多人对他都很敬畏和恭维,才知道真正的原因在这里。
而其他的一些消息就是从当初登门拜访的那些人哪里听到的,因为梁奕很少在家里,一些大臣的夫人就喜欢前来拜访,特别是元于的几位夫人,都喜欢到梁府来串门,来的次数多了,一些消息自然而然的就传到了耳朵里面。
不过那会儿的刘雨对这方面并不是很感兴趣,所以也没有深究,只是今日看见梁奕忧愁的样子才询问了一句,在得知原因后,根据自己所知道的消息简单的分析了一下。
听完之后,梁奕也跟着一块儿笑了。
“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先前一切都很顺利的时候还为此感觉很满意,毕竟这么短时间内解决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