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他们是想杀翟清云!”
一个端着托盘的女侍正优雅的在人群中穿行,突然觉得有一股力量从侧面撞过来,手里的托盘飞了出去,酒水溅到旁边的名媛身上,发出一阵惊叫。
女侍连连道歉,并没意识到刚刚实际上是一个人撞到了自己。梦琼在人群中穿梭,像一支离弦之箭,快速精准的冲向距离翟清云最近的异教徒。
此时此刻,翟清云正和几个人高声谈笑,完全没感到异常。一个异教徒举着刀,离他不到十米,梦琼无论如何都来不及了。
梦琼从腰间取出飞刀,许久没有动手,略微有些怀疑自己的手法。然而时间不允许再犹豫,她只好孤注一掷,迅速投出了飞刀。
飞刀以极快的速度飞过,人们只感到后颈吹过一道凉风。有人看到了飞刀的残影,但也只认为是错觉。
飞刀扎进了邪教徒的脖颈,与它接触的刹那,顿时也变得不再可见。
邪教徒的伤口喷出暗红色的血液,周围的人微微一愣,伸手摸向自己的脸,拈拈手指,总觉得好像沾上了某种液体。
十几个高声谈笑的人全身都被溅满了看不见的血液,有些还进到了酒杯中,被他们一饮而尽。
当梦琼来到翟清云身边的同时,另外三个邪教徒也已经近身了。几把缠绕着血雾的砍刀在眼前晃动,梦琼尽力用蝴蝶抵挡它们,不让砍刀碰到翟清云以及身边的人。
无形无声的战斗带起一阵阵风,周围的人也只是下意识的以为是空调出了问题。
其中一个邪教徒挥下砍刀,梦琼架起蝴蝶抵挡,同时一脚将意欲从背后偷袭的邪教徒踹飞。砍刀上的血雾爬到了蝴蝶上面,银色金属表面蒙上了一层阴影,就像是某种怪物,正顺着蝴蝶,有意识的朝梦琼的双手爬过来。
梦琼将长刀平举,让另一端刀尖直冲邪教徒,然后侧移两步,一连串快而狠的刺击,直接将旁边的邪教徒脑袋扎成了马蜂窝。随后又把刀反转过来,左手退右手进,邪教徒的刀就落空了,而梦琼则顺势一切,直接切开了邪教徒的喉咙。
蝴蝶上的血雾越来越浓重,在打斗的过程中,有一些还溅到了翟清云身上。此时的他已经开始不对劲了,不停的抓挠被血雾沾到的皮肤。仅仅一点血雾就有这样的效果,双手几乎都被血雾吞噬的梦琼,情况则更为糟糕。
大量血雾从蝴蝶上爬过来,如同无数长满利齿的小虫子,贪婪噬咬梦琼的双手。虽然这点疼痛远远不足以使梦琼落败,但握住蝴蝶的手已不再那么地有力。
顾及到周围人的安全,梦琼不敢大肆砍杀,否则早就把他们碎尸万段了。
大力甩掉手上的血雾,梦琼感觉就没有那么疼了,可在地上如蛆虫般扭动的污血,实在让人看了发毛。二楼看台的邪教徒此时也悄无声息的跳了下来,开始朝翟清云身边围拢。
梦琼手起刀落,将眼前邪教徒当胸刺穿,心脏则从背后穿了出来。邪教徒的血液也具备血雾感染的能力,这些可怕的东西又开始吞噬蝴蝶。
由于不能让现场的人看到自己,因而梦琼无论如何都不能扔掉蝴蝶。脱手的一瞬间,众人就会看到这样一把骇人的长刀凭空出现,而空手对抗这些邪教徒,更是极其愚蠢的行为。
梦琼只得小心翼翼的战斗,除了血雾,更要照顾其他人的安危,多番制约让她有些畏首畏尾。在血雾的不断侵蚀下,她的动作已经略微脱节,不复一开始的矫健。
即便如此,许久都没有战斗的梦琼还是以高超的技艺和经验,展现出了凌驾于这些邪教徒之上的战斗力。它们手持砍刀,怪叫着冲上来。为了不让太多人受到莫名的影响,梦琼在极短的时间内,以最快速度规划好每一个邪教徒与自己之间没有任何人阻挡的路线。她按照距离远近,将这些邪教徒一个个引过来,将对民众的影响削减到了最小。
极少数人觉得有风吹过或是被某种力量碰到,转而很快就认为是错觉。所有人都未察觉到,在自己看不到的领域内,正上演着一场梦琼以寡敌众的血腥战斗。
渐渐地,梦琼开始找回当年的感觉,面对单个邪教徒游刃有余,长刀时而聚合时而分开,每一刀都能够重创乃至杀死一个邪教徒。她真的如同蝴蝶那样上下翻飞,甚至已经开始忍不住嘲笑邪教徒完全没受过训练的缓慢动作,以及那扭曲的令人发笑的攻击姿势。
两个邪教徒想要左右夹击,梦琼只是举刀一挡,就轻而易举的架住了它们的砍刀。而后双手发力连续360’旋转,如同机械扇叶的锋刃将左右邪教徒的脑袋完整削了下来!
“很好,就是这种感觉,还是猎人的身份更加舒服”
此时邪教徒所剩无几,梦琼已经开始思考如何处理这些一般人看不见的尸体。然而意外就在此时发生,使得梦琼立刻陷入到了极其危险的境地。
两个受伤的邪教徒挟持了两个孩子当做人质,其中一个梦琼认出来了,就是之前那个叫梦梦的孩子!
邪教徒撩开斗篷风帽,露出一副枯槁疯狂的面容。只见一个眼眶深陷眼球突出、满脸血痕、脖子上隐约可见许多暴起青筋的男人狂妄的大笑起来,嘴里流出不知是不是混杂着自己鲜血的赤色口水,滴到孩子的肩膀上。
看着舞台歌手的孩子一脸天真可爱,沉浸在美妙的歌声里,完全不知道一个猥琐凶恶的男人把口水滴到了身上,更不用说立在身旁的那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