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北冥炫笑容散漫又冷漠,缓缓道,“上次在基地看航展,我看你哥表现不错,就对将军们随口提了一下,人才当然要重用。只是怎么把他调走的,我确实不知道,也帮不了
你。”
人是他弄到边防基地去的,至于秦墨在那边执行什么任务,是不是很危险,北冥炫就懒得操心了。
他是想秦墨消失,省得插在他和允妙黎之间,尤其是现在,看允妙黎如此担心秦墨的样子,北冥炫真是恨不得让秦墨炸死在排雷现场。
可是,面对她愤怒怨恨的眼神,北冥炫又有点乱。万一秦墨真的有个三长两短,他和允妙黎之间就会落下永远的隔阂,也许,她还会永远恨他。
想到这,北冥炫心头微微一颤。
他不想有那么一天。
好吧,秦墨本人,他肯定不会弄回来。不过,北冥炫决定给将军打个电话。让秦墨待在那边不能回来就好,太危险的任务就算了吧。
不知道北冥炫所想,允妙黎只看到他的唇边一直闪烁着扑朔迷离的笑,好像众生皆在他手中,可以任他玩耍、揉捏一样。
事情怎么可能会像他说的那样随意。正如肖文所说,能让秦墨回来的,也只有北冥炫了。
咬咬唇,允妙黎垂下头,低声说,“北冥炫,求你了,放过我哥,让他回来,好吗?”
她从来没有这样求过人。可面对北冥炫,为了哥哥,她只能低头。
她服输了,可看在北冥炫眼里,却是那样刺痛!
他曾经那样对她,她都没有求饶过,现在却为了另一个男人,低下她倔强的小脑袋。
“我说了,”笑容敛去,北冥炫冷沉着脸,眸光清冽,道,“他的事情,我帮不了。”
就让秦墨烂死在那片荒地里吧,一步都别想踏回帝都!
呵
允妙黎唇边浮上一抹苦涩的笑,眸底的光在一点点黯淡,直至彻底的空洞。
她真傻,还以为只要服输、求饶,他就能放过哥哥。
是啊,这个男人是狡诈的,就像他在商场上做的那些一样,没有得到他想要的,他岂会罢休。
他对她,怎么可能会有心动。他要的,从来都是占有。
“好,北冥炫”笑得无力,允妙黎抬起头,漆黑却空洞的眼睛看着他,微启苍白的唇,“你不就是想得到我吗?好,我给你,只要你肯放过我哥哥。”
一边说,她一边解开衣裳的纽扣,纤白的手指不停地颤抖,“不过是具身体,你想要,拿走就是。哥哥是无辜的,请你放过他。”
北冥炫眯紧眸瞳,深谙的眸噙着不声不响的寒芒,越来越沉,越来越冷。
什么意思?她以为他做这些,是为了得到她,跟她做交易?
利用另一个男人威胁她,他北冥炫才不会做出这么没品的事情!
胸口一阵阵钝痛,北冥炫张嘴,想要制止她。可话到嘴边,他又一蹙眉,咽了下去。
好,他倒要看看,她能为她的秦哥哥做到哪一步!
心里气得要死,北冥炫脸上却毫无波澜,还故意刺激她说,“允妙黎,你想好了,现在还在我们的赌约期限内,你现在这样,算是心甘情愿爬上我的床。我还是赢了,是吗?”
刺激她,其实是想她停下来,他讨厌用这种方式得到她。
闻言,她解纽扣的手指一顿,两秒后又继续,直到衣裳褪尽,只着内衣裤站在他面前。
这算什么?他明明算计好了一切,明明知道这场赌约他必定会赢,又何必来多问一句,何必再这样羞辱她一次?
罢了,都随他。她只想解脱,也让哥哥解脱。
通体雪白,肌肤如凝脂玉般莹润,饱满的胸,修长的腿,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肢
凝着这具曼妙的身体,怒火和欲火在北冥炫的体内肆意冲击,眼底的冰霜覆了一层又一层。
她真的要这样吗!为了秦墨,甘愿向他献身?
可恶又愚蠢的女人!
他咬牙切齿,气得想把她丢出去,胸口闷得发狂,沙哑道,“就这样吗?只是脱个衣服?”
允妙黎纤细的身体好似无力地晃了晃,终于还是朝他走来,站立在床边。
对上北冥炫修长幽冷的眸,她颤抖得更厉害。
她主动献身,他赢了赌约,可为什么此时他眼里,除了一道戏谑,更多的是愠怒和冷酷,好像她稍有不慎,就会把她撕成碎片!
他说了,要她爬上他的床,当他的女人,只是脱衣服哪里够。
颤抖地启开唇,想象到即刻面临的痛苦、煎熬和羞辱,允妙黎紧紧闭上眼睛,去吻他
对她来说,无关爱情的身体交缠,都是无尽的深渊,地狱一般
看着她紧闭双眼、皱成一团的脸,北冥炫额上的青筋在跳动,牙根都要被自己咬碎了!
她这是什么表情?准备下地狱吗?跟他在一起就这么不堪吗!
好,允妙黎,这是你自找的!别怪我会对你不温柔!
看着她的唇越来越近,脸色也越来越苍白,眼角溢出了点点泪,北冥炫的拳也越攥越紧,俊脸越来越浓地散发着骇人的戾气
“走开。”
可是,她的唇还只是刚刚碰上他的,就听见北冥炫冰冷的声音响起。
他的唇,竟比她的还要凉几分。
她主动献身,他竟然让她走开?
允妙黎不可思议地睁开眼睛看着他,却不敢动弹,怕听错他的意思,触怒他。毕竟,她现在有求于他。
北冥炫